余欢欢突然来了兴趣。
这曹杏儿没头没脑地跟自己说这么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希望自己帮助她？还是希望勾引起自己的好奇心？
“欢儿！你怎么站在这里？快，回屋去。”殷成杰等不得余欢欢的胡思乱想结束，一把抱起站在地上若有所思的小女人，往房间里去，“欢儿！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曹杏儿告诉我说，她家很邪性。”余欢欢皱着小脸，“可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殷成杰！你看出来了吗？”
殷成杰本来想说看出来了，可又怕自己一张口，被那东西听去。
索性摇头，说：“没看出来。”
“连你都看不出来？”余欢欢低下头想了想，“一定是那曹杏儿骗人的，可她为什么要骗我呢？”
“可能是故意吓唬你的。”殷成杰开始给自己的小女人脱衣服，“欢儿！别想了，快睡吧。”
“嗯！”余欢欢收起自己的思绪，躲在殷成杰的怀里，躺了下去。
北方的夜很静。
除了屋外的雪花落下发出的“飒飒飒飒”声，就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声。
连最常见的狗吠都没有。
安静的有点吓人。
余欢欢有殷成杰陪在自己身边，心安无虞，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殷成杰是睡不着的，他只是一直抱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根本就毫无睡意。
元景旺在人界待太久，早就与人一般无二了，吃饱喝足，剩下的就只有睡了。
雪落在瓦片上的“飒飒”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住了。
殷成杰隐隐地感觉有一股烧香以及烧纸钱的味道，在慢慢地飘向这间房。
他悄无声息地从床上站起来，把窗户上的窗帘拉开一个小小的角。
供自己的眼光向外探寻。
看见曹家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曹杏儿，一共五个人跪在地上磕头，他们的身前摆着三个纸人。
竖起耳朵，就听见曹家那位满头白发的爷爷在喉咙口叽里咕噜地念叨：“黑水大仙，肉食已到，恭请大驾，光临曹家。曹家家主率不屑子孙焚香膜拜，虔诚恭迎。”
殷成杰听的明白，曹家家主，来来回回地就是念那几句。
再没有别的了。
念了好几遍。
之后就看见屋角飘起一缕黑烟。
落在那平房的屋顶上，瞬间幻化出了一个穿着黑衣黑袍，带着黑帽的人。
从那高大的身材上判断，那是个男人。
殷成杰的直觉没有错。
那的确是个男人。
因为男人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曹得宏！今天你提供了三个人的血肉？”
“是。大仙！这三个人是杏儿费尽千辛万苦弄回来的。”曹家家主曹得宏一个头磕下去，再也不敢抬起来。
“杏儿？”男人从房顶飘下，准确无误地落在曹杏儿身边，冷冷地吩咐：“抬起头来。本尊倒是要看看，你够不够格滋养我的孩儿们。”
曹杏儿真的抬起了头来，可脸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好像被开水烫了似地又红又起泡。
丑陋难看至极。
“嘿嘿嘿！”男人的笑声能将人的血液都冻住，“曹杏儿！你够有种，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