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邹国威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坐在白发老人身边的俊男，问，“这人没事吧？”
“没事。”殷成杰摇了摇头，“这人呱噪，又没有礼貌，让他的嘴巴休息两小时。”
听了这话，俊男脸上暴怒，恨不得要把余欢欢给吃了，嚼碎，然后像吐口香糖一样把她吐进垃圾桶。
殷成杰也不理他，自自在在地坐着。
“姑娘！”老人突然站起来，拉住余欢欢的手，朝着里面的那张床走去，指着床上的人道，“那个是我的孙子，麻烦姑娘给看看，到底是有救还是没救？”
殷成杰看着床上剑眉星目的男人，冷着声问：“医生怎么说？脑死亡还是植物人？”
老人叹了口气：“都差不多。姑娘给看看可有什么办法？”
“办法嘛！”殷成杰故意停顿了许久。
他感觉到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他的身上，好像要把他的身体给烧灼出几个窟窿出来一样。
眼睛从所有人的脸上扫过，接触到老人那殷殷期盼的眼光时，他不忍心说瞎话，明明白白地道：“也不是没有，但不能在你们的众目睽睽之下施展我的法术，怕吓着你们。”
听说有办法，两位“首长”立即点头表态，说：“没问题。只要能把人救回来，什么条件我们都满足。”
“是吗？”殷成杰乐了，“我出手救人，价格可不低，你们出得起钱吗？”
此话一出，全场人哗然，他们看起来很像没钱的穷人吗？
“姑娘！你救人一命要多少钱？”老人微微地笑着。
殷成杰也不说话，伸了两根手指头出来。
两位首长中的一人问：“两万？”
殷成杰摇头。
“二十万？”另一位首长问。
殷成杰还是摇头。邹国威插了句嘴：“两百万？”
不料殷成杰还是摇头。俊男不知道从哪里写了张字条摆出来，就仨字：抢劫吗？
殷成杰看了字条，笑了。
“床上人的魂魄已经到了地府，我要去捞魂还不得上下打点吗？再说了，去一趟地府损阳寿五年。我这是拿我的命在换钱，收你两千万一点不为过。你们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考虑好了，再来找我。”
“不用考虑，两千万买一条命，值。”老人大气地一挥手，说，“姑娘！你救吧！”
床边上的那对中年夫妇不干了，赶紧拽起老人回到沙发上。
“爸！”女人先开的口，“您老糊涂了？这种封建迷信您也信？顾新可是国内外有名的脑科专家，他都说了没办法，您还不信吗？花两千万请个乡下神婆来折腾庄涛？”
哦！余欢欢这下子算是听明白了，难怪那俊男要冷嘲热讽地拦着殷成杰呢，原来他是脑科的专家。他判了死刑的病人如果被殷成杰救活，那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不只是打脸这么简单吧？
那是对他专业和权威的一种挑战，一种贬低，一种践踏。
顾新？余欢欢瞟了那俊男一眼，对殷成杰道：打败这个男人，把他的高傲统统踩在脚下，谁让他狗眼看人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