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无话。
晚间吃完了饭，就有车来接邹国威和余欢欢。
大约行了得有一个多小时的样子，才在一座有兵哥哥站岗的大门前停下。
司机出示了证件，兵哥哥仔细核对完了之后才放行。
殷成杰！这什么地方？怎么管的这么严格？余欢欢是第一次上这种地方来，非常好奇。
又不想把自己的好奇说出来，用意念跟自己身体里的男人沟通。
猜的没错，应该是个军方的家属大院。殷成杰前后扫了一眼，回答。
余欢欢默。
记得那个中年男人说过，军区大院不能做那些封建迷信的活动。
车子沿着路往山上绕，绕到了一座山顶上停了下来。
“大师！到了。”司机提醒了一句。
余欢欢一下车就看见了有衣服被树杈子举的高高的，像是国旗一般在空中飘荡。
一路进去，百十多米的距离，挂了十来件衬衫，大概是把衣柜里的全搬这儿来了。
呼啦啦的倒也挺好看。
老人站在门口迎接他们，意外的是那俊男顾新也在。
殷成杰看见他打趣道：“砖家！你的嘴巴没问题了吧？”
顾新脸上一红，没有出声，眼底却是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窃笑。
女人！今天晚上我就要看看你到底在耍什么宝。明明是没有思维意识的人，凭你那几句叫魂就能管用？说破了天我也不信。
如果这么简单，那要我们医生做什么？
哼！我今天晚上就把你坑蒙拐骗的证据录下来，看你到时候还能怎么狡辩。
居然敢开口要两千万？我让你两分都拿不走。
“姑娘！你宅心仁厚，我替所有的人谢谢你了。”老人亲切地拍了拍殷成杰的手，“你放心！只要你救活了他们，我尽量弥补剩下的。”
余欢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要说：“不用了。”就听见自己嘴巴里蹦出“谢谢了”三个字。
唉！这男人，就一财迷。
“欢儿！财迷也是为了你。我出力，你收钱，不好吗？”殷成杰讨好地，“再说了，人家富贵有余，多掏他点银子算什么？咱们又不白掏他的对不对？”
余欢欢不出声了，反正这个男人决定了的事情，她永远无法改变，干脆闭嘴，省事。
殷成杰检查了一遍自己布置的东西，看了看时间才十点多，还早。
应邀坐下来和老人一块儿泡茶，闲聊。
当然，基本上都是老人在和邹国威聊，他倒没有插什么话。近代史他不是非常懂，余欢欢也不是很懂，从她的思维里也发掘不出什么闪光点，做个听众，偶尔点个头露个微笑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聊就聊到了十一点半左右。
殷成杰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站起身来，吩咐他们该烧纸钱的烧纸钱，该叫魂的去叫魂。
他自己倒是安安静静地走到庭院外面，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拜了拜。
然后吩咐老爷子将房里的灯都熄灭，不相干的人都回避到屋里去。
几不可见的角度，顾新推开了一间房门，像个贼一样地闪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