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李军娶的不是余乐乐,她刘七秀会这么忍气吞声吗?她辛辛苦苦一手养大的孩子,受了这样的委屈,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她现在居然还有脸来闹?这不是存心让大家都下不来台吗?
“奶奶!你偏心!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她那样诅咒我老公你怎么不说她?还来吼我?”余乐乐跺着脚,气哼哼地,“当真是你一手养的,你只认她是你孙女是吗?我不是你孙女?”
“余乐乐!”殷成杰看着这个张狂的女人,慢悠悠地说道,“你不用去跟奶奶计较,如果你不是她孙女,今天这婚你还想结吗?我第一个就不会饶你。”
余欢欢说话的语气形态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根本就不是以前那个一看见自己就陪着小心的人。
这人怎么回事?受刺激受的?脑子不正常了吗?
可看着一点不像啊!
余乐乐从来在余欢欢面前横惯了,现在虽然感觉到了她跟往日的不同,可还是装、逼地挺起胸、脯,傲然地问:“不饶我?就凭你?想怎样?”
殷成杰走到她面前微笑着,用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生不如死。”
余乐乐本来想笑,可殷成杰刚刚吹进自己耳朵里的一股凉气直透心底,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就那么仔细地盯着自己面前的余欢欢,很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端倪。
还没开口,她的父母回来了。
特别是她的妈,进门就说今天的日子确实是犯了姻缘煞。
刘七秀点了点头,问:“欢欢!除那煞就只能放鞭吗?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殷成杰笑了:“要是可以放铳也行,每隔十五分钟放一次,那煞也不敢靠近。”
“放铳?”余欢欢的二叔皱起了眉头,“现在禁止打猎,铳都被政府没收了,哪里来的铳?”
这句话正中殷成杰的下怀,他不以为意地道:“没有铳,那就得放鞭咯!”
刘七秀为自己老二的荷包担心:“放这么长时间的鞭,那得要多少钱?不能晚点放吗?”
殷成杰低头想了想:“最迟不能超过太阳落山。”
余乐乐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听着这没头没脑的话,忍不住了,问:“余欢欢!你又在搞什么花样整我们?什么放鞭?放什么鞭?”
余欢欢白了她一眼,没做解释,她觉得没必要。
不过她的二婶倒是给自己的女儿做了个充分的说明。
不听还好,一听,余乐乐直接炸了:“放那么长时间的鞭得要多少钱?余欢欢!你故意的是不是?”
刘七秀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再次大声呵斥:“乐乐!你疯了?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到底是钱重要,还是你老公的命重要?欢欢好心好意提醒你,并且已经想出了化解的办法,你不感激她就算了,还这样怀疑她?你还是人吗?如果她不说出来,你的喜事变成了白事,这怨谁?人家好心好意提醒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这样大吼大叫?你像什么话?得亏你还是个大学生呢,那书都读到屁、股、眼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