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您请!”里屋的门在张书记的黑脸中打开了,余欢欢走了进去。
她一靠近那病床前就感觉到了一丝蚀骨的凉意。
再看张学军的脖子,勒痕已经淡了许多,不像先前那么刺眼。
可他的眉宇间却是聚集着一团黑气。
“姐姐!我现在想去您家里看看,可以吗?”余欢欢觉得这张学军绝不是表面上的脑死亡那么简单。
“大师!您是在怀疑什么吗?”张学军的妈妈刘梅试探地问。
“是。”余欢欢也不隐瞒她,直截了当,“但要等到我看过了您家才能决定。”
“好。我现在就带您去。”刘梅拉着余欢欢的手出了病房,交代了张书记一声,“我要回趟家。”
万荣一听,赶紧起身:“我载你们。”
万荣的老婆,外加余欢欢和刘梅,三个女人一只猫,全部都上了万荣的车,朝市委大院家属楼奔。
刘梅的家在家属楼靠北的一座小别墅里,正对大门口的绿化带里种着一株景观树,门一开就可以看到。
枝繁叶茂,绿树浓荫的,看起来很不错。
小黑猫蹲在大门口对着那树望了望,“喵”地叫了一声。
余欢欢发现了,走过来,就听那小黑猫道:“主人!这树有古怪。正对着这大门的中间,树小的时候,屋里的人没事,树大了,问题就来了。”
“好,我知道了,先进来吧。”其实门不对树这种说法,余欢欢是知道的,毕竟她奶奶是老牌的菩萨姑了,这么浅显的东西她还是看的出来的。
所以小黑猫的话,她并没有太放心上。
走进大厅,她四处看了看,转到了张学军的房间里头扫了几眼。
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书房和客房也瞄了瞄,同样没有发现什么。
进到卧室时,小黑猫对着床头墙壁上的一套苗家女人的银头饰叫了两声。
这刘梅的喜好还真是特别,人家床头上挂的一般都是结婚照,或者是全家福。
她倒好,在床头上挂了一套电视上常见的苗家女人的银头饰,底下还有配套的苗服。
那银头饰雪白铮亮,苗服绣工精巧别致,挂在床头,确实挺好看。
更主要的是别具一格。
“这服装你买的?”余欢欢知道小黑猫的意思,它告诉自己,这套服装被人下了蛊,叫梦蛊。
服装上有被下蛊人的生辰八字,只要这个人躺在这服装附近,就会做些奇奇怪怪的恶梦。
以此达到把人逼疯致残致死的目的。
“这是我外甥女去外地旅游给我带回来的,好看吧?”刘梅的语气中透着丝英雄所见略同的愉悦。
“好看是好看,可按照玄学角度来讲,你这么做很不合适,会影响到你家人的运气。”余欢欢没有把这衣服被人动了手脚的事情戳穿。
因为她不敢相信外甥女会设计小姨。
“是吗?”刘梅一听好像有所感悟,“大师这么说还真是,我做噩梦,好像也是在这衣服挂上床头不久开始的。当时我也怀疑过,总觉得不过是件衣服,也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