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欢如释重负地笑了，回答：“没有死人。”
“对。没有死人。”殷成杰伸手把余欢欢从地上拉起来，“乖！跟我去那边书架再看看，等我找到了资料，我们就回去了好不好？”
他实在是不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哪怕离开一米的距离也不行。
兰仙儿太狡猾，不知道殷成宇给了她多少人马，自己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轩辕墓的资料实在是非常非常的少。
他只在一本发黄的书里找到片言只字，里面提到说轩辕墓在华夏之地的西北方向。
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提。
西北方？
殷成杰迟疑了一下，合上书本，牵着余欢欢离开了图书馆。
本来要打车，可余欢欢刚才被吓了一次，觉得胸口有点闷，提议要走一走。
殷成杰自然不会反对，拉着她慢慢地走着。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大家都在等红灯，他们也站在人群后面等。
一辆大卡车拉着一车的钢材从大家面前过去。
卡车比较长，差不多有十多米。
不知道那司机是怎么开的，居然来了个紧急刹车。
后面跟着的公交车司机没防备，一头撞了上去。
“吱！”急刹车的声音尖锐刺耳。
“嘭！”
公交车撞击上来的声音震耳欲聋。
“欢儿！”殷成杰一把搂过身边的女人，安慰着，“别怕，别怕。”
“又是幻觉？”余欢欢躲在殷成杰的怀里，抬起头往出事的方向看，“不好，我闻到了汽油的味道，是不是油箱撞破了？殷成杰！赶快出手，不然会死很多人的？”
“该死的兰仙儿，拿人命当儿戏？”殷成杰的眼里闪过一抹从来不在余欢欢面前表现出来的阴狠，吩咐小黑猫，“全力追捕那个女人。”
小黑猫没听完就飙了出去。因为兰仙儿正飘在空中看着这起事故的发生。
殷成杰掐了一个指诀，打在地上，控制住了油箱里的油不往外渗漏。
并且疏散大家赶紧离开。
余欢欢看见，那些公交车上刚刚死的人都飘在车身旁边，久久不愿意离去。
说起来，真是惨烈。
前面的是辆满载螺纹钢的卡车，公交车撞上去的时候，螺纹钢受到惯性，一根根往公交车上刺来。
司机首当其冲被活活刺成了个刺猬，趴在方向盘上。
其余的人跟串辣烫一样被那螺纹钢串在一起。
几乎无一幸免。
不过是受伤的程度不同而已。
好在是大晚上的坐公交的人并不多。
要不然，死的人会更多。
看着围绕在公交车旁边不肯离去的游魂，余欢欢看了眼殷成杰。
“你没有预感到会发生事情吗？”
“没有。”殷成杰黑着脸，对着空气低沉地叫了一句，“黑白无常！把这些新鬼统统都带回去。告诉阎王！这件事情算在姊妹峰的兰仙儿身上。”
“是。”两声合为一声。
新鬼们擦着眼泪，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自己的肉体被黑白无常装进那个破布袋中带走。
“兰仙儿为什么要做这事？为了帮殷成宇？还是为了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