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姚香织漂亮?随君欢不经意呛了下。
这世上也只有这傻子会这么认为了。
“她漂亮?”姚香织嫌恶地斜眼一瞥,“就凭她这副穷酸样,身上连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小里小气地,怎么都上不了台面。”
能怪人家瞧轻她吗?当初提亲时,她娘家那头可敲了于家不小一笔,这是谁都知道的,却连件像样的嫁妆都没给她备上,就连日常的衣食用度,也是大哥为她打点的,这样的女人,哪登得了大雅之堂?
难堪吗?舅母没为她留尊严,教她在于家永远都抬不起头,她还能说什么呢?随君欢苦涩一笑。
欢儿又这样笑了!他不爱,他不爱她用想哭的表情来笑。
于写意心急地道:“谁喜欢你那些亮亮的东西,我不爱,欢儿也不爱,她亮亮的眼睛比你那些还好看。”
见姚香织愈说愈过火,好好的一顿饭都给弄拧了,绣娘瞪了女儿一眼:“别说了。”
“偏要!”姚香织不知死活地回道,“我又没说错什么,她是一副穷酸样嘛!全身上下除了一块破玉佩,什么也没——”随眼一看,那方质地纯净温润的暖玉吸住了她的目光。
从没把她看在眼里过,也不曾认真端详过她,如今才发现,她胸前那方温玉,并非俗品。
“你哪来这玉佩?”她可不认为随君欢那头破落娘家,给得起这种好东西,莫非——
“难怪,小莲这丫头近来老跟我说家里少了东西,我还当是她记性差,把我几个值钱的东西弄丢了,没想到……”
乍闻言下之意,随君欢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要真把话说白了,难看的人可不是我。不然你为何不敢说你这玉佩是哪来的?”姚香织撇唇,眼含轻蔑。
随君欢愤怒地咬牙。
这就是富人的嘴脸,仗势欺人,无的放矢。
因着一股傲气,她倔强地回道:“玉佩是我的,我没必要向谁交代什么。”她自认无愧天地,谁都无权质问她。
“呵,奶奶、娘、大哥,你们都看到了吧,她心虚,她没办法交代玉佩的来处,这会儿,可不是我冤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