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这也要问?
她期期艾艾,无言以对。
瞧她一脸为难,他退一步打起商量:“不然一下就好,真的一下下就好——”
不解风情的家伙!随君欢都快被气死了。
想抱就先抱下去再说嘛,哪来那么多话?难不成还要她说:我相当期待你来抱我?这二愣子!
还是不说话啊?
他失望地垂下头:“那算了——”
“算了?!你说你根本没这诚意?!”忍无可忍,她卯足了劲劈头削他,轰得于写意头昏脑涨,委屈兮兮。
欢儿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差了点,唉——
随君欢见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主动偎向他:“少摆那副嘴脸,我比你更想哭。”
罢了,她是看破了,和这家伙,用不着讲少女矜持,反正也没人打算欣赏她难得的娇羞之美。
“是吗?”二愣子当了真,赶紧搂着她拍抚,“不要哭、不要哭哦——”
好一个未雨绸缪。随君欢笑叹,这呆子啊——她泪都还没个影儿,他就已经准备好要心疼了。
抬起纤柔素手,抚过他额上的伤,那是她今早的杰作。
上头的血迹已经干涸,他竟连抹个药、稍作处理都没有。
她心头一阵愧疚:“还疼吗?”
他摇头,醇醉迷人的男中音撒娇起来特别好听:“欢儿亲亲,就不疼。”
随君欢微笑,圈住他的颈子,细雨般的吻由他额际、眉、眼、鼻、唇,一一撒下,柔语轻喃:“这样可以吗?”
于写意摇头,有样学样凑上前去乱亲一通,好玩地一路吮吻到她温润的耳垂,随君欢怕痒地娇笑,将脸埋进他颈窝。
“欢儿、欢儿……”他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念着,宛如将她当成心头最重要的珍宝,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呵怜。
随君欢满足地叹息。总以为自己够坚强、够独立了,却在不知不觉中,恋上他的眷宠,最初的心神悸动,在他以柔情蚕食鲸吞下,化为浓浓的情,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是跟定这个男人了。
夜,相当、相当深了,他们倚偎着,间或交换几句细语呢喃,直至远方苍穹露出第一抹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