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乍然一僵,“什么意思?”
冷蔑的眼朝随君欢的腹部瞥去:“大哥的状况大伙儿是清楚的,您真以为他那孩子心性,会懂圆房是怎么一回事儿吗?怕是一知半解,随随便便就教人给唬弄去了吧?我若没记错,大哥不都睡在书房的吗?怎生得出孩子。”
随君欢一时无法由这急遽的转变中恢复,思绪跟不上进度,怔愣了好半晌,才真正明白她的意思。
“他很早以前就不睡书房了,这孩子千真万确是写意的!”姚香织要怎么说,她都可以容忍,但她不能忍受她用这种方式侮辱她、侮辱她的孩子,更侮辱了她的丈夫!
“是啊,全赖给大哥就对了,反正大哥哪一回不是这样,天大的事儿都会傻傻地为你担下来。”
“君欢,你说!真的是这样吗?”老太君冷怒的目光扫来。
没人信她!光看这眼神!她便知道,没有人信她!
她心冷了半截。
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么解释,他们才会明白?
“你说啊!”手中的龙头杖重重击地,震动了她惶惑的心。
“还说什么呀?都心虚了。这也怪不得啦,初初嫁为新妇,就得忍受空闺寂寞的滋味,难怪耐不住,勾搭上野男人……”
老太君一听,更是怒不可遏:“你给我跪下!说,这是哪来的野种!”
“不,不是……相公……相公他知道……”她颤着声,如今,也只有他能证明她的清白了。
“来人!把少爷找来!”
今天,她要把这事儿查清楚,若君欢肚子里的孩子当真不是于家的种,那于家也留不得这种不贞不节的女人了。
不一会儿,于写意走进偏厅,很快地就发现气氛不太寻常,凝肃得吓坏人。
“把门关上。”毕竟这是家丑,于家丢不起这个脸。
“噢。”他反手关上了门,“怎么啦?什么事让奶奶气成这样?还有娘子,你跪着做什么,有事起来慢慢说——”
“别扶她!”
于写意愣愣地僵住手,显然这回奶奶气得非同小可,他不敢违逆,怕会闹得更加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