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个月后。
那名女子,手骨纤细,必然出生于富贵之家,虽然至成年这段年岁刻苦了些,但命中注定福寿相倚,衣食丰裕,是少奶奶的命。
至于写意……
他深思地凝眉道:“你已有红鸾星动之象,不过——喜气之外,一股阴暗之气亦隐隐浮动于印堂之间,这是不太好的预兆,在这一个月之内,凡事当心点。”
“又来了。”于写意呻吟了声。
他最怕楚泱露出那样的表情,因为这代表事情往往会让他给一语成谶。
不要吧?他受够女人了,尤其是他怀中努力给他做水灾的小鬼,以及凤千袭怀中那个冷感的女人,如果得生里来、死里去,血泪重重的才叫爱情,而最后换来的也只是几个会把他逼疯的小毛头的话……坦白说,短期内他很难生得出勇气去“慷慨就义”。
可偏偏他又清楚地知道,楚泱敢说出口,那就绝对是零误差。
“你直接告诉我,躲不躲得掉好了。”像是被判定了死刑的囚犯,直接放弃挣扎。
“难。”君楚泱也答得很绝对。
什么难?是姻缘,还是灾劫?
罢了,他不想多问,反正逃不掉就是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君楚泱直视他认命的面容,颇含深意地道。
“算安慰吗?”他苦笑。
“要我,我会问,是姚香织吗?”凤千袭闲闲地穿插一句,语气中分明幸灾乐祸的成分居多。
“去!你少咒我。”要君楚泱敢点头,他会立刻拆他招牌。
娶妻就够惨了,娶香织更是惨到最高点,他再怎么想不开也有限度,才不会这般与自己过不去呢!
而,君楚泱确实也摇头了:“不。写意与姚姑娘并无夫妻之缘。”
呼——
于写意松了一口气。虽然嘴里说得笃定,其实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
他从不宿命,事实上,他是最相信人定胜天的人,一直都认为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许多年以前,还曾因为君楚泱的预言而笑到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