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将门重生之小姐有毒
43402500000148

第148章 册为太子

百余人杀将而至,不会武功的使节或侍从等没一会儿就倒在了血泊之中,成围困之势。赵遣鹿本身武功甚高,身边还剩下的人皆非弱手,被这许多人包围,并不显败象。然而,是时又有近百人从山后冲出,将里头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主子?”无方侧首对赵遣鹿唤了一声。

赵遣鹿道:“东侧突围,速赶往南邦境内。”他扫了一眼满地的尸体,“木远,去把文书等物取来。”使臣身上还有一些东西是得带回国的。

木远且战且近,更有飞廉掩护,蹲在使臣身旁,拿了其身上的文书等物,“走!”木远对飞廉喊道。

赵遣鹿打了个手势,众人一鼓作气往东面突围,对方虽人数众多,但他们拼得身上负伤,总算打开了一个缺口,往南邦方向掩逃。身后百余人紧追不舍。

没过多久,驿站得到消息派来的人马到了此处,已没有一个活人,满地都是尸首,驿丞只好下令一些人在此清理,一些人速速往前去追,尸首里没有发现南邦吴王,应还活着,定不能让其在夕加出事。驿丞赶回驿站,修书向县里请援。

驿丞派去找吴王的人一个都没能回来。

县令一边将此事禀报州衙,一边倾力寻觅吴王等人行踪。

赵遣鹿等人逃到了一片荒地,草莽中有茅屋两三间,倾侧欲摧,追兵未至,他们暂在茅屋中休整。

“主子,过了这片荒地,就是南邦境内了。”无方道。

赵遣鹿道:“好,待他们来了,将其引至国境内。”他游目众人间,只剩下了十余人,多人负伤不轻。

“主子,他们快到了。”不多时,木远进来禀道。

“好,我们走!”赵遣鹿道。

又是一场追击。

“王爷快不行了,快将王爷送走!”无方高喊了一声,要让所有人都听见。

赵遣鹿眼见着已入南邦境内,他两眼一闭,软倒下去,被无方扶住,放在飞廉的背上。

“尔等贼子,胆敢截杀我南邦使节团,谋害吴王,你们等死吧!”无方又高喊道,“王爷被这帮贼人杀了,如此罪名,我等如何担待得起,必要抓住几个活口,问出是谁指使的!”

飞廉脚下一个踉跄,连同背上的赵遣鹿摔作一团,他慌忙把后者扶起。不知是谁喊道:“别管了,王爷已死,我们快逃命去吧!”

“要滚你自己滚,王爷待我等恩重如山,即便是身死,也要将王爷带回去!”飞廉嘶喊道。

对方那些人见状,心道任务已完成了,接下来便是要将这群人全都杀掉,斩草除根。他们正如此想着,却突然见着四处有埋伏的人出现,人并不多,只数十人,但个个武功不俗,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撤!”见势不妙,便有带头的人朗声道。他左右四顾时,自己这边原本两百人,到得此时,竟只余三十几人,他们且战且退,总算侥幸逃脱了二十来人,隐入密林中去了。

赵遣鹿一动不动地瘫在飞廉背上,众人心情格外沉重,有几个已经大声哭了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却是跪在了地上饮泣,被同伴硬是拉扯起来,继续往前赶。

九日后,一兵卒乘遽而至夕加宫城下,送来南邦吴王身死的急报,只比南邦皇宫得到此消息晚了一天。

康宣帝震怒不已,在朝堂上将奏报掷下,满面铁青,“你们都看看!”

尚首辅出列,捡起地上的奏报看过,道:“启禀陛下,臣听说南邦使节团是在两国边境遇袭,是在南邦境内被刺身亡,那些贼匪非我夕加民人,跟我国有何干系?谁都不能赖到我夕加头上。”

几乎同时,南邦朝堂之中,也有大臣陈情,吴王是在南邦境内罹难,既已成定局,更不该浪费了使节团在夕加争取来的和谈结果,不必为了一个死人与强国置气,使得国家更加动荡不安云云,其语句隐晦,却字里行间透着此不敬之意。

时是赵瑟把持朝政,禁宫内逾五成是他的人,朝中百官不论心中何想,皆对其执礼颇谨。而今赵遣鹿已死,即便拿不到兵权,太子之位已是赵瑟囊中之物,大有舍我其谁之意。夕加护国军之威,南邦军士一时难望其项背,既已和谈成功,切不可在此时节外生枝,快些坐上那个位置才是最要紧的。

“本王的七皇弟啊,你机关算尽,怕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死在回来的路上吧。”赵瑟独立窗前,觉得眼前一切景物,都甚合心意。

自那干贼子剩了二十余人遁去后,无方让八名断梦楼杀手自散去,那数十个来援的人,无方一个也不认得,在将贼子杀跑后,他们就离开了,想是主子的安排。

无方等三人带着赵遣鹿的“尸体”徒步潜窜,一路不惊动任何相识或不相识之人,入得境内第一座城池,不知将“尸体”弃葬于何处去了。

赵遣鹿以人皮面具扮作木远,与无方和飞廉同出,木远作为暗卫复隐匿起身形。真木远跟着假木远,四人分作三路,就此别过,相约会于京城,先后入了京兆尹府,一边商议事情,一边坐看三皇子赵瑟高枕无忧。

南邦胥成十二年四月二十七日,帝病稍愈,遂临朝。

赵瑟志得意满地看着高高在上的父皇,折腾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父皇终于答应,今日下诏立他为太子。

胥成帝年四十余,自从三年前病倒,每月也上不了几次朝,朝政是三皇子轩王与七皇子吴王共同协理,满朝文武多少双眼睛瞅着,也不知太子之位会落到哪位王爷的头上,原本吴王军功卓著,母妃又素来得宠,大家都以为太子会是他。但从来嫡位之争,就是风云变幻,输一步,便很可能已输了全局。

胥成帝尤有病容,有点虚弱地坐在御座上,朝着总管太监做了个手势,后者便徐徐展开手中捧着的诏书,宣读道:“朕自病卧以降,惟其幼习礼训,夙表聪慧,擅文能武,誉闻国邦,是用命于皇七子遣鹿,册为太子,望其光膺祖命,不辜臣民!”

堂下顿时议论纷纷。

赵瑟面上冷然地道:“父皇,七皇弟出使夕加,归途中遭遇贼匪,不幸薨逝,此事天下皆知,父皇此诏,教儿臣着实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