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苏澈待人冷淡的性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拓跋姬对待侍女家丁们的温柔体贴。
“凌王妃一点架子都没有。”
“就是,上次我疏忽弄丢了她陪嫁来的钗,她都没有责备我,还安慰了我呢。”
府上人们对这个主子爱戴的不得了。
凌王妃对下人倾尽心思,无非就是想营造自己好的形象而已。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看不懂拓跋姬温柔背后的虚情与做作,这个人便是苏澈,或者说只有苏澈。
只凭上次拓跋姬给自己下毒的事情,苏澈就断定这个草原的公主绝非绵软之辈,恐怕师父是找了一个豺狼回家。她根本不会是那些头脑简单的家丁们嘴里描述的那样。
苏澈虽然看不上拓跋姬的所作所为,却不揭穿她,因为她必定是师父的妻子。拓跋姬有好的声誉,对师父顾宛也是助力。
于是苏澈平日只是在凌王府过自己的生活,倒与拓跋姬没什么来往。
没想到,一个晌午,拓跋姬那的一个侍女竟然匆匆跑来请苏澈过去。说是好姐妹如意高烧不退,请苏大夫过去诊治。
苏澈拿起药箱跟着那个侍女往拓跋姬的庭院里赶去。
如意脸上通红,苏澈将手伸进被子一摸,浑身都是烫的。
苏澈细细诊脉,看了如意的舌头,又询问一番。
“不碍事,我回去给你熬些草药来,只是伤寒感冒,休息两天就会好。”
苏澈匆匆回去熬制了药草,那些药草都是青龙龟背上长出来的。
说来也怪了,她心里想要什么药草,青龙龟的背上就会长出什么药草,跟她心意竟然通着,而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熬好的药,苏澈递给如意屋子里的好姐妹手上,“明天情况不见好转,你再喊我。”苏澈叮嘱那个的侍女。
目送她离开。
药材端到如意屋里,公主拓跋姬缓缓进来。
如意见主子到了,自是起身拜见,却被拓跋姬拦住。
拓跋姬:“你身体不适,不必多礼。”
如意:“公主,奴婢伤寒,还请公主离着奴婢远一些,莫传染到您。”
拓跋姬听闻这句话,身体稍稍僵硬片刻,但是如意没有看到。
拓跋姬:“我就是来看看你,这次苦了你了。”
如意望着拓跋姬,“为公主效力,万死不辞。”
拓跋姬转身离开,对刚才拿着苏澈药方的侍女使了一个颜色。
侍女盈盈下拜,恭送公主离开。
侍女丢弃了苏澈熬制的药,却从里屋端出一碗药汤颤巍巍递给如意,“姐姐。”
如意倒是痛快,一大碗药汤,不犹豫的灌了进去。
原来这次如意突然得了伤寒并不是无意,而是人为。
深秋季节,如意在寒风中冻了几个时辰,终于染上了风寒。
刚才如意喝进去的是拓跋姬用草原毒草坦杨熬制的毒药。此药毒性发作快,解药是草原的另一种草,外族人遇到此种毒药必死无疑。
但是如意之所以这样大度的喝下去,一是对公主忠心,二是公主手里有解药。此次闹这样一出,不过是为了陷害苏澈,并不是公主真要她去死。
果然,才一个时辰过去,如意喝下去的毒药起了作用。
高烧了一天,体制弱,毒性发作的格外快。
公主闹出了很大的动静,许多下人都围观了过来。正看到如意哇哇的吐血。同时还看到他们的凌王妃满脸的惊吓与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