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认得了吗?”江月芜挑了挑眉,用属于江月芜的声音说道,满意的看着舞月的反应,这该不会再想将小余儿抢过去了吧。
舞月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小公子的声音,不错,这是皇嫂的声音,可是……
“她是月芜,也是二公子。”白染在一旁提醒道。
二公子?对,二公子,舞月最初来虎啸国的时候,当时宴会上,安王秦阳旭就是因为宣布了江月芜便是二公子的事情,才落得那样的下场,她可是看了一出好戏,直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二公子便是眼前的模样吗?
江月芜以为世界终于清静了,可是,舞月的下个举动,却是让江月芜和白染都愣住了。
舞月猛地上前抱住江月芜,呜呜的道,“皇嫂,他们说你死了,我还真的以为……吓死月儿了。”
江月芜看了一眼嘴角含笑的白染,微微挑眉,那意思好似在说:这是怎么回事?她所认识的舞月,何时这般过?怕是你宠的吧!
白染回以更灿烂的一笑,丝毫不避讳,呵呵的笑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江月芜却是知道,他的回答:不错,就是我宠的!
江月芜看着这新婚的两人,她知道,他们很幸福,就如她和封亦溟一般,可是,想到封亦溟,江月芜的神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皇嫂,为什么他们说你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舞月松开了江月芜,这才问出了许多人想问的问题,而正此时,随着白染和舞月二人跟了进来的几人,看到眼前的“二公子”,皆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立即走上前。
“对啊,月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封亦溟呢?龙吟可是出了什么事情?”秦帝急切的问道,月芜方才凝重的神色,他可是没有错过。
江月芜一一看向进了凉亭的几人,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敛了敛眉,“月芜见过舅舅,这事情,还是一言难尽。”
便是一言难尽,他们也要慢慢的听,几人在凉亭中坐了下来,听着江月芜将龙吟国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每个人的脸上,皆是不可思议,他们没有想到,在他们离开龙吟国之后,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更是没有想到,在龙吟国,还隐藏着那么大的一个隐患。
虎符被盗,封寂重病,现在就连南诏国也虎视眈眈。
“不行,文臣,立即出兵,一旦南诏国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即出兵攻打南诏,他娘的南诏狗国主,三年前,就该灭了他的国家!”秦帝气得立即起身,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石桌上,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能够让封亦溟和江月芜二人如此小心翼翼的防备算计着,甚至不惜演这样一出戏,让月芜得以脱身,那隐藏在背后的人,不能小觑了啊。
江月芜敛眉,淡淡的开口,“舅舅,月芜此次来,并非只是带着小余儿来避难,月芜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封亦溟一个人在龙吟国孤军奋战,所以,月芜想向舅舅借文臣哥哥和他的军队。”
“谈什么借?溟儿是朕的外甥,他的事情,自然就是朕的事。”秦帝朗声道,表明他的态度。
江月芜感激的朝他一笑,随即目光转向一旁站着的岳文臣,正对上他的双眸,江月芜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听得岳文臣坚定的开口,“月芜,当天离开龙吟国的时候,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江月芜嘴角微扬,想着那天送文臣哥哥离开龙吟时的画面,她自然是记得的,点了点头,江月芜已然知道岳文臣的态度,“谢谢你!”
那日文臣哥哥说,他永远都是他的文臣哥哥,需要他的时候,一句话,他就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江月芜知道,自己这一世是何其的幸运,有封亦溟的宠爱,有文臣哥哥的疼爱,还有这么多朋友的存在,看着这些人,无论是对于怎样的困难,江月芜都觉得,好似在瞬间充满了勇气与信心。
最后的赢家,定会是他们,她不容许有任何差错出现。
岳文臣迎上江月芜的笑容,刚毅的嘴角亦是微微的扬起。
几人商议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几人都一致觉得,二公子出现的消息,必须封锁,江月芜带着小余儿,跟着云少寒,回到了离开两年的云王府,小余儿见到云王府的一对兄妹,自然是玩得不亦乐乎。
江月芜的阁楼上,站在这里,便可以看见溟王府,她和封亦溟离开虎啸国之后,溟王府一直好好的保留着,以前的家丁尚在,就好似这宅邸的主人依旧住在里面一样。
这次回到虎啸国,江月芜还听闻了一个消息,皇后娘娘亲自替文臣哥哥赐婚,而那被赐婚的女子,便是凤息国的飘雪公主,江月芜了解文臣哥哥的性子,若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便是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利刀,他也不会妥协,而这一次赐婚,文臣哥哥却是欣然接受,那代表着什么,江月芜不用想便也知道。
仅仅是在虎啸京城中待了两日,江月芜便动身离开,她临走之时,几个好友都来相送,告别了几人,江月芜坐上了马车,马车上,除却江月芜和小余儿,还有另外一个人。
“小姐,外面那个冰山男人是谁?怎么一直跟着你?你好似一个侍卫一样。”雪儿疑惑的道,这次小姐回到虎啸国,她高兴极了,知道小姐要走,她说什么也是要跟着,小姐不在虎啸国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云王府住着,云王爷和云王妃待她如亲人,可是,没有小姐的云王府,雪儿终究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直到这次小姐回来,她再次看到小姐,她才知道,那少了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归属感!有小姐在,她才能有归属感,回想起当年在江尚书府发生的一切,小姐可以说是她的再生父母,她早已经认定了小姐,这辈子,便只做小姐的丫鬟,伺候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