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想到,自己自从离开龙吟之后,月事便一直没来,想来应该是怀孕没错了,想到封亦溟,江月芜的脸上自然而然的绽放出一抹笑容,从雪儿的手中将小余儿接过来,抱在怀里,这应该是封亦溟异常激狂的那些个夜晚有的吧!
“蓝风,这是我的女儿,名唤小余儿。”江月芜抱着怀中的女儿,向蓝风介绍道,蓝风曾经对她的心思,她看得出来的,只是,她爱的人是封亦溟,只有封亦溟,有些事情,是人为无法控制的。
蓝风看着江月芜脸上那幸福的笑容,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祝福吗?他也只能祝福了,可是,心里的酸意,却让他开不了口。
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月芜,索性甩了甩衣袖,走出了房间……
一连好些天,江月芜都没有再见到蓝风,不过,蓝风的关怀却是没有缺席,甚至让大祭司亲自关注着她的身体,不过,江月芜想到这次来海国寻蓝风的目的,江月芜却是禁不住心急。
这一日,江月芜终于等不住了,她的脑中不断地浮现出那日所做的那个梦,让她的一颗心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快些向蓝风借兵,龙吟虎符被盗,那就意味着龙吟的军队已经落入了别人的手中,虎啸国的军队虽然不错,但是,却终究不敌不过龙吟的实力,虎啸国的兵力,只能拿来牵制住南诏国的那帮杂碎,而对付龙吟国的军队,除了海国有这个实力,怕是再找不到别人了。
所以,江月芜才会跋山涉水的来到海国。
无论如何,她必须快些从蓝风那里借到军队才行。
江月芜出了房间,足以安放一个宫殿的船上,四处都是珍奇的宝贝,正循着蓝风的船走,却听得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月芜听到“船王”二字,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
“听那日开船送灵姬上路的人说,灵姬死得可惨了,一接近无人区,人还没落入水里,那些野东西就从水中腾出来,将她的身体给撕碎了,灵姬连叫都没有来得及叫一声呢绿茵教父。”
“哎,她不长眼,一个替身,竟然惹到真主了,你说下场会怎样?”
“真主?你是说……那个小公子?”
“什么小公子?小公子能够怀孕吗?你可是瞧见了咱们的王对那小公子的态度了?你是没听见,咱们的王可唤她”月芜“呢,两年多前,王从大陆上回来,就变得奇奇怪怪的,时常唤着月芜月芜的,后来又是一个接一个的‘灵姬’,‘灵姬’没变,人却在换,不过那取代的新人与旧人总有那么些相似,听闻王的手中有一副仕女图,无论是哪一任的‘灵姬’都或多或少长得像那画中的女子,王的意思还不明显吗?他是在寻替身呢。”
“那你的意思,那仕女图的主人便是那个贵客了?可是……那些‘灵姬’和他长得不像啊!”
江月芜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却是没有再继续听下去,灵姬……替身……她终于想到了,为什么看到灵姬之时,她会觉得怪怪的了,那张脸上的五官拆分下来,倒是和她自己的五官有些相似,可是,组合在一起,却是变了模样,心中浮出苦涩,蓝风啊蓝风,你这又是何苦?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江月芜继续朝前迈开了步子,朝着蓝风的船走去……
房间里,蓝风听着属下的汇报,眸子一片深沉,“这消息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是海边的哨卫用鹞鹰传回来的消息,龙吟新皇帝封亦溟遇刺驾崩,前几日,有人已经人登基登基,是一个仅仅数月的小儿,善亲王摄政,如今先皇帝还在丧期,尚未出殡。”那侍卫如实禀报道,鹞鹰在海国,算得上圣物,专门用于传递消息,此种鸟类,飞行速度极快,便是普通的行船在这封茫大海上要行驶半月乃至是一月才能到达海岛,鹞鹰三日便可到达。
蓝风的眸光紧了紧,封亦溟遇刺驾崩?这怎么可能?在他的印象当中,那个封亦溟不仅仅精明睿智,还身手了得,怎么会遇刺?想到侍卫方才所说的话,小儿为帝,亲王摄政,这怕不仅仅是遇刺驾崩而已啊!
利眼微眯着,蓝风的脑中快速的转动,如果这是一场宫廷政变的话,那么,封亦溟再是精明,敌在暗,我在明,倒是有可能防不胜防,封亦溟若真的死了,那么月芜……
若是月芜听闻了这个消息……几乎是下意识的,蓝风吩咐侍卫道,“这件事情要严密封锁,不得在海岛上,对第二个人提起,消息若是泄露了出去……”
蓝风刚说到此,却听得外面一声惊呼,“二公子……二公子……你怎么了?”
蓝风身体一怔,下一瞬,高大的身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了门口,拉开房门,赫然就见得江月芜倒在了地上,一颗心更是紧张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画面,想到方才他们在房间里谈论的内容,蓝风恍然明白过来,暗自低咒一声,该死,竟然被月芜听了去!
蓝风一个箭步,将江月芜打横抱起,进了房间,安放在榻上,脸色一片凝重,蓝风便是不愿承认,他也知道,月芜对封亦溟的感情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月芜如今知道了,这打击……
“快,快去让雪儿将小余儿带来。”蓝风沉声吩咐道,越是在这个时候,月芜越不能倒下,他必须让月芜知道,她还有其他的牵挂,尤其是在她再次怀有身孕的当口,更不能出什么差错。
江月芜缓缓醒来,但她依旧闭着眼,她似乎是想逃避,可是,方才她所听到的话不断的在她的耳边回旋,怎么也挥之不去,封亦溟遇刺驾崩?怎么会?怎么可能?在她临走之时,他还亲口告诉她,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分别,以后,就算是死神,也休想将他们分开。
可联想起那天晚上的那一个梦,她只觉得自己好似掉进了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