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溟这么明白的将这些秘密告诉他意味着什么?封焱不笨,仅仅是一瞬,他便明白了过来,只有死人,是无法泄露秘密的!
“封亦溟……你狠,你狠啊!”封焱紧咬着牙,他不愿承认自己输了,可是,今日,他怕是真的彻底的输了吧,封亦溟不可能再给他任何翻盘的机会。
封亦溟挑眉,“狠吗?这不过是你自找的罢了,记得你曾经是怎么联合你的那些个兄弟,欺负我,羞辱我娘亲的吗?这些我一点儿都没忘记,有仇就是要报的,不然,如何对得起自己,如何对得起被你们害了的人,不过,你若是安安分分的不觊觎月芜,我倒是可以给你容身之地,但是……”
封亦溟说到此,神色变得更是冷冽,“我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你,月芜不是你所能够觊觎的,便是言语上,你也休想玷污我最心爱的女人,她比我的命都重要,又怎是你能够羞辱玷污的?”
封焱此刻,倒是豁出去了,既然要死了,他还怕什么,尖锐粗噶的声音朝着封亦溟吼道,“觊觎又怎样?她是你最心爱的女人,也是我封焱唯一喜欢的女人,为什么你不死……为什么你不死!”
封焱狂吼着,嘴角不断溢出了更多的鲜血,触目惊心。
封亦溟冷笑一声,眼中的诡谲流转,“我对月芜许下了永生永世的承诺,自然不会让自己死,而你……”
封亦溟锐利的眸子眯了眯,想到方才封焱在棺材旁所说的话,笑意更浓,“你不是要让我连死都不安生吗?死无全尸?呵呵……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不过……”
封亦溟眸光微转,上下打量着地上的封焱,此时的封焱,他已然有自己逃脱不了死的命运,可以,此刻被封亦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竟然还是会觉得恐惧。
“你……你要干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封焱问出了口。
封亦溟呵呵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那瓷瓶看着精致极了,可是,在封焱的眼里,却比锋利的刀子还让人害怕,直觉告诉封焱,那里面所装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天绝剑仙。
果然,封亦溟很快的便给了封焱答案。
“你应该知道,月芜喜欢捣腾这些有毒的东西,她就是一个小毒物。”封亦溟提到江月芜,眼神不自觉的变得柔和,他却爱极了这个小毒物,就连自己,也是不知不觉的中了月芜的毒,无法自拔。
封亦溟脸上的柔情,落在封焱的眼里,却是异常的刺眼,只是,他还来不及多想,便听得封亦溟的声音继续徐徐的响起。
“而这个瓷瓶中装的东西,就是月芜的作品,还是好久之前的作品了,一直被她收在那堆瓶瓶罐罐中,前些时候,对了,也就是我这个‘先帝’因为皇后江月芜的‘死’卧病不起,性情大变的时候,想念月芜之际,便去看着她留下的东西,寄托思念之意,无意中就发现了这个,你知道,它有什么作用吗?”封亦溟把玩着手中的小瓷瓶,那云淡风轻的语气,却是如针一样扎着封焱的心。
什么作用?封焱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封焱即便是不知道,封亦溟也会让去了解,甚至是……慢慢的去体会这小瓷瓶中的东西的美妙功效。
在封焱惊惧的目光之中,封亦溟打开了小瓷瓶,一股怡人的香气,从小瓷瓶中飘出来,渐渐的弥漫了一室,封亦溟闭上眼,闻着那味道,禁不住叹道,“果真不愧是月芜制出来的东西,如果不知道的,怕还以为这真是什么香料之类的东西呢。”
香料之类的东西?封焱自然不会这么认为,如果似乎香料之类的东西,封亦溟又怎会拿它来对付自己?
那会是什么?封焱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落在封亦溟手中的瓷瓶上,而此时,封亦溟也是睁开了眼,那双眸中的笑意,比方才又浓烈了些许,不过,在他的视线再次落在封焱身上的时候,却更是多了几分凌厉与骇人。
封亦溟朝着封焱走近了几步,将手中的小瓷瓶高高的举在封焱的身上,在封焱身体上空游移,从头到脚,似乎是在思索着,到底先从哪个地方开始。
而在这期间,封亦溟却是恣意的欣赏着封焱惨白的脸色,以及他眼中随着他的动作,越演越烈的恐惧。
恐惧吗?他很乐意看到封焱恐惧啊,在恐惧中,迎接死亡的到来。
终于,封亦溟移动的手在封焱脚所对的空气之上停下,嘴角扬起一抹邪恶,封亦溟的声音缓缓而出,“封焱啊封焱,在这个时刻,你可要看清楚了!”
最后一个字在口中消失,封亦溟手中的小瓷瓶渐渐的倾斜了几分,封焱身体颤抖着,双眼瞪得老大,他想逃,可是,封亦溟的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上,本身就因为方才中了那么多银针,又吃了封亦溟一掌,已经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他,更加是无从逃避。
一滴水从瓷瓶中倒了出来,在二人的目光之中,往下掉,准确无误的落在落了封焱的脚上,而在那一滴“水”沾到封焱身体的片刻,便只听得嗤嗤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而随即撕心裂肺的疼痛与恐惧彻底的将封焱淹没,张开嘴,近乎本能的喊叫出声。
一个“啊”字刚成型,封亦溟的手便在封焱的身上点了两下,要出口的痛呼根本没有来得及,封亦溟自然不会让喊出来,毕竟在这深夜,若是将人引了来,看到他这个本该“死了”的人竟然活生生的站在这里,那事情就超出控制了。
不过,不管封焱喊不喊叫,都丝毫减少不了他此刻的痛苦,封亦溟嘴角扬起弧度大了些许,隐约夹杂这些微看好戏的意味儿,目光落在方才滴了“水”的那只脚上,饶有兴致的挑眉。
这滴“水”到底有什么功效吗?封亦溟看着封焱少了肉的森森白骨,此刻,那白骨也开始慢慢的被侵蚀,一股浓烟在脚上弥漫着,直到连骨头都被侵蚀得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