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把软剑,好久没有尝到鲜血的滋味儿了呢!今日,正好犒劳犒劳她的软剑。
江月芜虽然如是保证,但是封亦溟的眉心依旧没有舒展开来,他不能那江月芜来冒险,转身看向那表小姐,“我和你交手,你过得了我一招,便是你赢了,若是过不了,你便乖乖的给我滚出这里!”
他不会轻易出手,这个女子更加没有让他出手的能耐,但为了月芜,他便是背上欺负弱小的罪名又如何?他封亦溟从来没有在乎过这些虚名!
刘乐儿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寒意,冷哼一声,“该滚的人是她,不是本小姐!这个院子,本小姐是住定了。”
她倒不是说有多么看中这个院子,只是要证明,没人抢得过她而已。
“封亦溟,风雪阁既然我的院子,现在,有人找上门来闹事,我这个主人怎么着也得亲自招待,你是客人,只管在一旁坐着便可,绿芽,给溟王再沏一杯茶,另外,将房间内的点心端出来,让溟王尝尝,我们风雪阁的糕点也不错呢!”江月芜缓缓开口,声音温婉之中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不若封亦溟的凌厉霸气,却有自己的特色,看似好像一股柔风,却又能将人吹倒。
“是,奴婢这就沏茶,端点心出来。”原本正在江月芜房门口守着,不让这些丫鬟进江月芜房间捣乱的绿芽,立即领命,小跑着到了厅里,很快便端着一杯茶,以及一盘点心出了房门,放在石桌上。
“请慢用。”江月芜朝着封亦溟点了点头,面容平静,眼中神色幽然。
封亦溟利眼微眯着,一瞬不转的看着江月芜,终于,好似做了决定,便如江月芜所说的,坐下饮茶尝点心,但自始至终,那双眸子,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紧锁着江月芜,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分毫。
飞翩也是站在一旁,他是小姐的影子护卫,若是那刘乐儿真的对小姐不利,他势必会第一时间出手。
江月芜转身看向刘乐儿,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表小姐是吗?我们不以多欺少,也不以男欺女,这是我们两人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只是……”
刘乐儿微微皱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是什么?你是害怕敌不过本小姐,是要求我手下留情吗?哼,告诉你,本小姐的刀下,向来没有人情可言,今天,你必须得给本小姐滚出去!”
江月芜眸光微敛,丝毫不畏惧她手中的那把软剑,“表小姐误会了,既然是我们两人的事情,不管最后滚出去的是谁,都得怪怪认命,另外,你若要滚出去,我这里的大门可不会给你开着!”
“小姐,不给开门,她怎么滚出去啊?”一旁的绿芽附和道,在她看来,小姐是不会打没有把握的账,那表小姐看似娇蛮凶狠又如何?她的小姐可是极其聪明之人,小姐有这么自信满满,自然有她自己的打算,况且还有飞翩和溟王殿下在,那表小姐想让小姐受伤,那是天荒夜谈。
这个表小姐,敢抢她们的风雪阁,当真是如土匪一样不讲道理,理应给她点儿颜色瞧瞧。
绿芽问出的话,正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江月芜的身上,就连一旁看着好戏的顾大娘也想知道答案,不给开门,到底如何滚出去!
江月芜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挑了挑眉,眼中多了一丝邪恶,“在这风雪阁中住了这么久,自己的地方你还不清楚了吗?你莫不是忘了,凤息边儿的角落里,有一个狗洞么?我想,以表小姐这婀娜的身礀,应该是可以从那里钻过去的吧!”
话落,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怔,随即神色各异,绿芽顿时反应过来,立即朗声吼道,“对呀,瞧奴婢这记性,那狗洞定容得下表小姐钻过去。”
府上的丫鬟扑哧一笑,便立即隐忍着,飞翩却已经笑得弯了腰,钻狗洞?绝!真是绝了!
就连封亦溟原本刚毅的面容也是多了一丝笑痕,这个江月芜,想来他方才是多虑了,江月芜虽然外表委婉无害,但却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那表小姐想在江月芜面前讨到好处,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刘乐儿气急,脸色顿时青白交加,这个女人,竟敢让她钻狗洞,竟敢这么侮辱她,她刘乐儿还从来未曾受过这样的气,想到今天到了这京城,便接二连三的有人给她找不快,握着软剑的手紧了紧,怒喝出声,“休想!”
话落,便刺出手中的软剑,江月芜却是一动不动,嘴角含笑,眸中的光亮如星辰般闪烁着,眼看着那剑就要刺到江月芜的身体,看得人都心惊胆战,封亦溟和飞翩早已经做好准备,随时护着江月芜,刘乐儿看着江月芜不动,脸上浮出一丝得意之色,哼,这个二小姐,分明就是送上门来找死的,她便是失手杀了她也没什么。
正在得意之时,却不料双膝上一痛,好似被什么重重的击了一下,刘乐儿还没反应过来,双肩的位置,也各自传来一阵跟方才一眼的疼痛,就在那疼痛传来的那一刻,握着软剑的手好似不受控制了一般,倏地一松,哐当一声,软剑便重重的落在地上,刘乐儿微怔,抬眼看着面前的江月芜,她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好似在嘲笑着她一般。
“你……”刘乐儿脸上的怒气更浓,狠狠的瞪着江月芜,没了剑,她便用手,江月芜只是淡淡的扫了飞翩一眼,这段时间的默契,飞翩一下子便明了江月芜的意思,立即闪身上前,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便靠近刘乐儿,点住了她的穴道。
刘乐儿动弹不得,大惊失色,“你……说好了不会以多欺少,这是我们两人的事情,不让别人插手,你竟然说话不算数!”
如果说刘乐儿的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江月芜自认为,定在那视线之下被凌迟了好多次了,看着这张愤怒不甘的小脸,脑海中浮现出前世这个女人对自己做的事情,眸子一凛,眼底凝聚起一抹深沉,阴冷得让人不寒而栗,“你会功夫,我不会功夫,你手中有剑,我却是赤手空拳,允许你以强凌弱,就不许我以多欺少了吗?”
刚才要不是她以前的玉佩上还有四颗珍珠,还没有办法攻击她呢!她江月芜虽然没习武,但经历前世的历练,她的动作却是十分利落精准的,比如射飞刀,比如方才弹出去的那四颗珍珠,只要她想打哪里,便很少有失手的时候。
“你……”刘乐儿被说得哑口无言,狠狠的瞪着江月芜,“快让他解开本小姐的穴道。”
她现在恨不得好好教训江月芜,可是,却动弹不得,她发誓,她只要一得到自由,定不会让这个女子好过,现在,不仅仅是要让她从她胯下钻过滚出风雪阁而已了。
江月芜敛了敛眉,解开她的穴道?哼,她以为她是傻子么?会真的听她的话替她解开穴道,继而让她获得自由来对付自己?这个刘乐儿想的未免也太天真了。
江月芜踱着细步,上下打量着刘乐儿,猛地,江月芜眼神一紧,脚重重的一踢,准确无误的提到刘乐儿的膝关节处,刘乐儿身体一软,顿时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痛得闷哼出声。
刘乐儿抬眼看着江月芜,还没来得及发作,便只见江月芜手一扬,高高的落下,利落的朝她打下来,刘乐儿心里一惊,却是避无可避。
“啪……啪啪……啪啪……啪……”接连五声响,没有丝毫停歇,清脆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看着那个端详着自己手掌,脸上依旧带着笑容的二小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