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眼神之中也隐隐流露出一丝激动,毕竟,能够治好眼睛,谁又愿意永远看不见呢?若是没有嫁给锦哥,那么,她便是一辈子失明,她都不会在意什么,但她此刻是锦哥的妻子,她还想重新看到锦哥,不仅如此,她如今已经是云家的媳妇儿,那复兴云家,便不再只是月芜和锦哥的责任,她也有那么一份义务,不是吗?
江月芜见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想到那个太子桦,眸光微敛,朝着盛亲王拱了拱手,“王爷,可否随草民去一趟皇宫?那太子桦……”
江月芜没有说完,但盛亲王也明了了她的意思,不错,既然乐儿已经和云少寒在一起,那么,那太子桦迟早也要打发掉,和那二公子对视一眼,“走,本王这就去皇宫,请皇上解除婚约,乐儿,你且待在府中,什么都不用管,父王自会为你解决这件事情。”
永乐郡主点头,满脸幸福的靠在云少寒的怀中,只要得到父王的认可,就等于是成功了,以父王对自己的疼爱,他也定会努力的说服皇上,而加上还有江月芜这么一个二公子在,皇上对二公子的礼遇,这事情解决起来,定也不难,所以,她丝毫也不担心。
果然,江月芜以二公子的身份和盛亲王去了一趟皇宫,只是,在刚到皇宫之时,却正好遇见了进宫面圣的太子桦,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尤其是太子桦想到了昨日所受的屈辱,心中的恨意更是剧烈的翻腾着。
太子桦看了二公子一眼,却是转向了盛亲王,事实上,在见到盛亲王和二公子一同出现之时,他心中就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此刻,他还是上前对着盛亲王一拜,“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盛亲王皱眉,江月芜却是轻哼了一声,“岳父大人?这里哪里有太子桦的岳父大人?太子桦莫要乱认了亲戚才好啊。”
“哼,永乐郡主是我的妻子,盛亲王自然便是我的岳父!”太子桦脸色僵了僵,这二公子脸上的自信,在他看来,尤为刺眼。
可谁知,江月芜眼中的不屑反而更浓,“永乐郡主是你的妻子?你拜堂了吗?你洞房了吗?”
两个问题,更是问得太子桦的一张俊脸一阵青一阵白,更是连一句话也答不上来,江月芜挑眉一笑,随即便也不再理会太子桦,大步朝着宫门走去。
三人一同进宫,太子桦自然是先发制人,大肆宣扬了他的委屈,以及那银面公子夺人妻的“恶行”。
江月芜和盛亲王一句话也没说,就在一旁听着太子桦倒苦水,自始至终,江月芜嘴角都是淡淡的笑意。
“皇上,你要为流芳做主啊!”太子桦跪在地上,此时的他,除了愤怒,依旧没有忘记他温婉无害的伪装,这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可怜委屈。
“这……”秦帝看了一眼盛亲王,“确有此事?”
“皇上,确有此事。”盛亲王点头,却也不再多说什么,方才来的路上,他见这二公子自信满满,心中也是有了自己的盘算。
江月芜皱眉,却听得皇上一阵怒喝,“大胆银面公子,朕的侄女儿也敢抢?”
“皇上请息怒,既然草民的哥哥已经和永乐郡主成了夫妻,皇上和何不看看,草民和哥哥为永乐郡主送上的聘礼?”江月芜朗声开口,话刚落,便看到秦帝眼中划过一道光亮,心中暗道,这只老狐狸,刚才的怒喝,怕是刻意的吧!
自己有事求他,这秦帝自然是不会放过敲诈的机会。
江月芜来之前便已经做好了准备,她知道该用什么才能诱惑得了秦帝,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却是当众撕开了一半,这举动让秦帝和盛亲王都怔了怔,江月芜却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亲自呈到秦帝的面前,“皇上,请过目。”
秦帝看着上面罗列的内容,便是刻意掩饰,那双狐狸般狡猾的眸子中还是难掩兴奋的光芒,他的脑中只有三个字——大手笔!
这便是他们给永乐的聘礼么?那哪是聘礼啊?秦帝努力压下自己的激动,想到方才那二公子的举动,他撕开了一半,那就证明,原本的可不只是这些啊!虽然仅仅是这些,都已经有足够的诱惑力了。
秦帝示意盛亲王过来,将那半张纸递给盛亲王,盛亲王一看,脸色顿时变了变,就连手都在隐隐颤抖着,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秦帝眼中会闪着兴奋的光芒了。
“怎么样?皇上,盛亲王,我哥给的聘礼,二位可满意?”江月芜可是将他们二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这几乎是在她预料之中的,秦帝觊觎什么,她还不知道么?
他稍早打虞山金需的主意,没有什么成效,秦帝便如此打消念头了吗?不,他便是想打消,心里那个坎儿也过不去啊!
所以,她这次为了永乐郡主,同意将虞山金需的百分十之作为聘礼送上,百分之十意味着什么?虞山金需可算是这四国大陆最大的金需了啊,百分之十,足够虎啸皇室不用再从龙吟国交换黄金,这又怎能不让秦帝眼睛放光?
秦帝心中大叫道:满意,当然满意!
不过,他却没有说出口,想到那另外的半张纸,秦帝眸光微敛,若是有一整张的聘礼可得,那何必只得半张呢?要知道,单是看这二公子出手的阔绰,就可以猜想得到,他们对永乐郡主有多重视。
要知道,稍早他那般算计着虞山金需,却愣是没有成功的让二公子松口。
秦帝给盛亲王使了个眼色,二人兄弟多年,盛亲王一直是秦帝的好帮手,只是一眼,他自然也就明白了秦帝的意思,秦帝是自己不好开口,所以,让他来开这个口啊,敛了敛眉,盛亲王看向江月芜,“二公子,这些……怕是……”
“盛亲王嫌少么?”江月芜微微皱眉,心中暗道,人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