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三夫人,她第一次见到她也是在天灵寺中,也是在天灵寺中发现了她的异常,这个三夫人,和天灵寺还真是关系密切,是巧合吗?她可不认为这是巧合。
“蘀我密切注意天灵寺的情况,另外,可要小心着点儿,别让人发现了,我们这个三夫人,可不是等闲之辈。”江月芜交代道,神色之中多了几分严肃。
“是,属下知道。”飞翩点头,能够让小姐都如此格外提醒,想来真的不是等闲之辈啊!想到那日和小姐在天灵寺中的发现,他也对三夫人充满好奇,连龙吟詹家的大公子詹珏都对那三夫人有几分敬畏之意,她还简单得了吗?
看来这一次,他可不能大意了,千万不能让小姐失望!
“另外,我让你查的事情可都整理好了?”江月芜抬眼看了飞翩一眼,眸中光芒闪烁着。
“都已经在掌握之中,就等小姐一声令下。”飞翩坚定的道,眉宇之间的兴奋之色越发的浓烈。
“好,很好。”江月芜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那么就等待时机吧!想到前世发生的事情,这导火索,还是要让林清和江尚书亲自点燃。
飞翩看向江月芜,瞧见她神色之中那份胜券在握的的自信,眼中有一抹惊艳一闪而过,小姐这样的女子,注定不会平凡,记得自己最初成为她的侍卫的时候,他还满心不服,他堂堂飞翩,怎能对一个女人卑躬屈膝,但事实证明,这个女人有那个能力,更有那个资格,要说,她比男儿也丝毫不差,小姐的缜密心思,便是他也望尘莫及的。
若不是小姐是溟王殿下看中的人,要不是自己已经心系绿芽丫头,他也定会为这个女子痴迷,哪怕是以仰望的礀态。
想到什么,飞翩心中禁不住苦笑,在进入这听雨轩之前,他飞翩风流不羁,是个十足十的大男子主义的倡导者,可现在,哪还有那时的心态,在小姐面前,在日渐优秀的绿芽面前,他这个大男子怕是要自惭形秽了。
不过在自己面前,绿芽还是那般单纯可人,脑中浮现出绿芽的身影,脸上多了些微温和的笑容,江月芜看在眼里,对于自己的这个属下,她是看得透彻,飞翩早已经没了当初的傲气,而他对绿芽的心意……敛了敛眉,江月芜浅浅的抿了一口茶,“找个时候提亲吧!我那绿芽丫头可不能简简单单的就能娶到的,必须要三媒六聘,什么礼数都不能少。”
她和绿芽虽是主仆,但早已经是姐妹相待,她也打算好了,等过些时日,绿芽从云家出嫁。
“真的?”飞翩神色难掩激动,绿芽现在是小姐的得力助手,小姐疼得不像话,他还以为,想要娶到绿芽,还要看小姐放不放人,绿芽丫头,心思单纯,对小姐的话是奉为圣旨,他也曾试探的对绿芽提及过婚事,但都被绿芽推脱了,究其原因,正是因为小姐。
所以,此刻有小姐的这句话,无疑就是给他打通了所有的关节,这一下,绿芽便再也没有理由拒绝她了。
一想到此,飞翩怎能不兴奋,恨不得跪在地上,感激小姐的大恩大德,又恨不得马上赶到绿芽身旁,要知道,绿芽今日可没有在府上。
“难不成你希望是假的?”江月芜瞥了飞翩一眼,没好气的道。
飞翩忙不迭的摇头,“是真的,是真的,飞翩谢小姐的成全。”
“谢什么谢,若是你敢对绿芽不好,定让绿芽休了你。”江月芜嘴角微扬,眼中亦有淡淡的笑意闪烁着。
“我疼她还来不及,怎敢对她不好?”飞翩真切的道,能娶到绿芽,他自然要将她当宝贝一样捧在手里,含在嘴里。
二人相视一笑,而此刻在八珍阁暂住着的绿芽,却不知道,她的婚事已经被这二人给定了下来。
夜里,江尚书府下人房。
这里潮湿又阴暗,最偏僻的那个小房间内,小得里面只容得下一张床,一张椅子,连一张桌子都没有,木板床上,没有褥子,只有一条残破不堪的薄被。
刘香莲躺在床上,一张脸肿得不成样子,几乎无法辨别她本身的面目,在衣服遮盖住的地方,无数青青紫紫的伤痕错落着,那次受家法,导致现在的身子还没有好得完全,在这府中,没有人怜悯她,连下人都捉弄她,将所有粗重的活儿都交给她来做。
以往高高在上的大夫人,此刻竟如此低贱,卑躬屈膝,她高傲的性子怎容许她如此这般懦弱?
想到三夫人,想到六夫人,又想到江月芜,三夫人那个狐狸精,凭什么得到老爷的宠爱,而老爷对自己却不闻不问,又是何等的无情!凭什么六夫人那种低贱的出身,此刻高高在上的享受着夫人的待遇,而江月芜那云梦留下来的种,她又怎能那般顺当!
而自己,她卫城刘家的小姐,是婉贵妃的亲姨娘,还有她的漫灵,如今还下落不明,是生是死都还不清楚,为何老天竟这样对她?她不甘心啊!
在这个江尚书府中,她无疑是失去了一切,那么,她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呢?
江尚书不怜惜她,整个尚书府的人将她踩在脚下,她要反抗,一定要反抗。
手紧握成拳,眼中激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对,她要报复,她已经处在地狱中了,还害怕什么呢?她要赌一赌,她要让整个江尚书府化为灰烬,她更要让整个江尚书府的人都烟消云散。
闭上眼,刘香莲遮住眼中的恶毒,但那脸上的狰狞却掩盖不住,她在想着办法,猛地,刘香莲眼睛一睁,眸中的恶毒更加的浓烈,好似烧着了一般。
“老爷,你对我无情,就别怪我对你无义。”刘香莲咬牙切齿,脸上阴狠让人心生寒意。
挣扎着起身,刘香莲拖着沉重的身体,朝着隔壁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她却没有敲门,猛地推门而入。
这个房间,比刘香莲的房间好不了多少,唯独面积大一些,多了一张桌子,门哐当一声响,顿时让床上原本睡着了的人猛地惊醒,睁开眼看向来人,眼中多了几分异样,似惊恐,又似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