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体统!小主子可是你我能够亵渎的?”追风轻声呵斥,这个追电,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打这样的赌!
“嘿嘿,这怎么是亵渎?乐趣而已,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就赌会是个小王爷,那么相应的,我输了的话,我就当这个裘公子,那么你不就自由了吗?”追电抛出诱惑,裘公子这个身份,在现在可是炙手可热啊,若是让别人看见,这两兄弟将这个身份当做球来踢,不知道会不会吓掉下巴。
追风利眼眯了眯,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终于,过了片刻,才沉声道,“一年,谁赢了,谁就暂时离开‘裘公子’,休息一年的时间。”
“好,就这么说定了,击掌为誓!”追电举起一手,另一手抓住追风的手,两手相碰,一年么?一年也算是很不错了,若是他赢了的话,谁又能保证他一年后会按照约定出现?如是想着,追电心中浮出一丝得意。
而铜爵则是的淡淡的扫了二人一眼,想到已经回宫了的王爷,立即转身,跟着出了书房。
“诶,等等我!”追电见铜爵离开,立即追了上去,笑话!他可是要去看王妃到底生了小王爷还是小郡主,要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自然是亲自到产房外等了!
封亦溟出了裘府,舍去了马车,除去连接马车与马的绳子,翻身上马,一路疾驰,朝着皇宫的方向奔去,耳边的狂风呼啸,他的脑海中只回荡着一句话:月芜要生了!月芜要生了!
心剧烈的跳着,几乎就要破体而出,他甚至恨不得自己能够立刻飞到月芜的身边去,该死的!他今天就不该出门的,有什么劳什子的大事,比得上月芜和孩子呢?!
听闻女子生产,会疼痛难忍,封亦溟的眉心便不由得皱了皱,夹了夹马肚,一鞭子狠狠的打在马的身上,顿时,身下的骏马便是嘶吼一声,便如箭矢一般,飞驰出去……
皇宫里,昭阳殿,一声声的痛呼声,几乎是在整个昭阳殿内回荡,外面站着的墨轩,飞翩等人,神色越发的凝重。
听到消息赶来的龙吟皇帝,此时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眉峰紧皱着,似乎是掩饰自己的紧张,龙吟皇帝喝着茶,当年,昭阳生封亦溟的时候,也不轻松。
他的子嗣不少,但是,唯独昭阳生封亦溟时,他在门外候着,再就是现在了,江月芜将生下他的第一个孙子,又是封亦溟的子嗣,他又怎能不重视呢?
“啊……”一痛呼声再次从那紧闭的房间传出来。
封亦溟一进了昭阳殿,便听到这痛呼声,心立即跟着紧紧的揪在了一起,大步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封亦溟的到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封亦溟刚走到了门口,想要推门而入,却被守在门外的丫鬟拦住,“王爷,这里是产房,王爷进去不得。”
封亦溟皱眉,眼底划过一抹浓烈的不悦,有什么进去不得的?
“让开!”封亦溟厉声吼道,那丫鬟身体一颤,瑟缩的后退了几步,溟王殿下的怒气,她怎么承受得住啊?
没了丫鬟的阻挡,封亦溟再次推门,怎料手腕儿却是猛地被一个巨大的力道抓住,封亦溟眸子一紧,锐利的视线扫过去,看到抓住自己的人,那不是龙吟皇帝又是谁?眼底的不悦更浓,“放开!”
手紧握成拳,他现在压抑着,急切的想要见到江月芜,谁若阻拦,饶是龙吟皇帝,他也照打不误!
“这产房可不是随便能进的,里面血光太重,你给朕就在外面等着,生孩子又怎会不痛?江月芜大福大贵,不会有什么事情。”龙吟皇帝异常坚决。
封亦溟狠狠的甩开龙吟皇帝的钳制,冷笑一声,“你还是不够爱娘!”
只是那一瞬,封亦溟便看得出来,当年,娘亲生他之时,龙吟皇帝怕也不在娘亲的身边吧!
屋内,女子的痛呼声,更加高亢了几分,龙吟皇帝微怔,封亦溟趁着他呆愣的片刻,转身,推门而入……
封亦溟的那一句话,犹如一个霹雳,在龙吟皇帝的脑中炸开,控诉着他。
看着封亦溟的背影,龙吟皇帝的脑中浮现出当年的一幕,当年,他虽然焦急的在外面等候,可终究还是因为母后的阻拦,没有进产房,此刻想想,那时的昭阳一定会希望自己陪着她,一起迎接小生命的降临吧。
嘴角勾起一抹苦涩,龙吟皇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便是极力压制,也终究无法压制住他心中不断冒出来的愧疚。
他真的不够爱昭阳吗?至少,他在感情上,没有封亦溟的绝然!
“这是怎么回事?!”封亦溟刚进了产房,屋外的人便听得一声厉吼从产房中传出来,那紧绷着的语气,好似要杀人一般,外面的人都是一惊,立即顾不得其他,冲进了产房。
正此时,方才产房中传出来的痛呼声,也早已经戛然而止,众人进了产房,看到产房中的这一幕,每一个的脸上都充满了凝重。
“这是怎么回事!”封亦溟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在一瞬间,弥漫了整个产房。
产房中,原本应该在忙碌着的宫女,此刻竟然全数昏睡在地上,而那躺在床上一脸惊恐的女子,哪里又是江月芜?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但却没有一个很快的消化掉眼前的一切,猛地墨轩意识到什么,大步走到一个角落,那角落里,赫然点着一根香,香已经燃尽,但墨轩却认得出那是什么,想到今日里浮升在他心里的不安,墨轩眼底一沉,“是这个!这是南诏国特有的凝神香,能够在很快的时间内,让人昏睡。”
封亦溟听了,心中更是担忧,猛地走到窗前,一把将床上的那个女人给提起来,咬牙切齿的道,“月芜呢?你们把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