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快半个月过去,每天吃喝闲逛的老虎,成了工友们津津乐道的谈资,有人开始怀疑他与宁厨子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了,索性在老虎与宁厨子之间开起来灰色的玩笑,惹得宁厨子每天弓着腰、低着头,躲着老虎走路,老虎像迷路了的羔羊,急的团团转。有的工友对于老虎每天吃喝睡觉,颇为不满,不知道为何老虎还不回KTV上班,或义国老板下个逐客令,各种猜测议论纷纷,连老虎自己感觉也有点坐立不安了。
老虎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自己还要死皮赖脸的呆在这里,眼看宁厨子病情基本痊愈了,义国老板也没有明确表达接收他回来干活的意思,时间隔这么久,那边工地恐怕也以为他不会回去了,而老虎确实是不愿意回去的,除了小善他两个徒弟有些许的思念外,他怕一回到那边工地就想起丽丽来,真是一百个不情愿再次陷入到痛苦、煎熬之中。
说到宁厨子,老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既留恋她的温情、奔放,有对她有种莫名的依赖感,让老虎感觉到特别的温暖和安全,尤其是那不冷不热、意蕴丰富的言语、动作更是让老虎欲罢不能,喜欢她吗?这是肯定的,自从有了第一次的鱼水之欢后,爱她吗?老虎不知道什么叫爱,一想到这个词语,让他的脸不由自主的火辣辣起来。
不管怎么样,老虎是决定回去了,被人指指点点、冷眼的日子不好过,但走之前决定和厨子姐好好谈一次,虽然谈什么,谈的目的、意义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但他这个决心是吃了秤砣一般----铁定了心的。
老虎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一旦陷入哀愁就好比是霜打了的茄子,每天瘫倒在床上昏睡,而一旦确立了目标,下定了决心,就好比是打足了鸡血的汉子一样,变得雄赳赳气昂昂起来。第二天,日上杆头,正巧,厨子姐刚外面买菜回来,半蹲在地面上挑拾着菜叶子,老虎从宿舍里大步走入到小食堂门口,虎声虎气的喊道:“厨子姐,我有事想和你唠唠”,宁厨子好像和聋子似的,一点反应没有,依旧耷拉着脑袋,忙碌着手头的活计,“厨子姐,我有话对你说,你听见没?”老虎加重了语气,声音急促了起来,“啥?你说呗”,回了这么一句话,不紧不慢,头也不抬一下,“我喜欢你,我想带你走”,老虎毫不思索的说出这么两句话,神态异常的平静,突然,宁厨子像触电了一般,木呆呆的怔在那里,一阵狂野般的寂静之后,“你说的是真的?”语调带着一丝难以控制的哭腔,接着就越发明显的哽咽起来,抬起婆娑湿润的双眼直挺挺的盯着老虎,略带苍老、忧愁的双眼射出饥渴的眼神,让人心生垂怜、心疼之感,老虎不由得走上前两步,一把抓住宁厨子一双白皙但粗糙的双手,四目相对、一时无语,宁厨子像一头饥饿的母老虎,对垂涎已久的猎物般一把扑到在老虎的胸怀里,不停的抽搐着,老虎像抚慰一个受委屈的婴儿般,不停的用大手在宁厨子的背上轻轻抚慰着,生怕他再受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