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比起之前的那个激狂得多,或许是因为两人都触到现在与过去的情感,感觉格外的激烈与难忍。
他再也无法顾忌其他,只能听任身体的渴望深深地吻她,仿佛他若不,她就会消失一般。他紧紧地拥抱她,就像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中似的。
湜澄仰起头迎着他狂烈的热情,忍不住回应他,其实只不过是向心中深处的渴望投降罢了!
爱或许不曾真正离开,只是被她埋起来而已。
这样的认知像雷一样劈中她时,她狠狠地将他推开,拉开车门跑了出去。
“澄澄!”
他追下车,只见她站在雨中面对着海,他从她身后抱住她。
“不要推开我,不要……”他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颈窝中,低喃着,语气中有些许狂乱。
湜澄的眼底开始泛着红,她的喉头就像被哽住了一样。
“你不能这样。”她凄迷地看着海面,“你就像一个舞池中流连的舞者,你带着人进舞池跳舞,却在过程中交换了舞伴,飞舞在舞池中直到失去了踪影。教人望眼欲穿地等待你再换回来,然而失去舞伴的人站在舞池中有多难堪,你可知道?”
他讶异地抬起头来,他没想过她竟有这样的感觉。
“你不是无心,但你不定性,你不是不曾动心,但你不愿在一段感情中生根,可是却享受着爱情的拥抱,说穿了你是个爱情投机分子,而我……不再接受你的投机。”她看着他,满脸的雨水,但目光是坚定的。
“不!”他摇摇头。“我已经不一样了。人是会变的!澄澄,你我分开十年了,给我机会……”
“我们可以做朋友,你可以来看孩子,但我不想再爱上你,你懂吗?”她转过身面对他,愤怒地瞪着他瞧。
“不懂!我不准!”
他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胸口,狠狠地、狠狠地吻了她,直到她肯打消拒绝他的念头为止。
这是生平第一次,他如此害怕失去。
湜澄的眼睛在雨水的刺激下根本张不开,但她闭上眼睛却闭不上对他的感觉,当他的吻混合着雨水的味道侵入,他的舌也昭示着他强烈的热情,席卷着她口中细致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