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廖远!”他说。
“其实我很想和你交个朋友,你知道为什么吗?”她淡淡地喝了一口酒说。
“因为我们都是喜欢把忧伤写在脸上的人。”他不假思索地说。
“那你的忧伤从何而来呢?”她看了他一眼说。
他拿起酒吧,看了看被黄色的液体,说:“因为一个女孩。”
“一个你爱过的女孩?”她颇有兴趣地说。
“我爱过她,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爱过我,她叫郑娴,我们是两年前认识的。那时候我刚从军校退学已经一年多了。”
“你上过军校?”她很惊讶。
“我父母都是军人,所以我上军校也不稀奇。”
“那为什么还要退学呢?军校不是挺好的吗?”
“为了自由和追求。”他说,“退学后我跟家里闹翻搬了出来住,那一年时间里我没有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什么保安、搬运工的活我都干过,工作疲惫之余我习惯去酒吧喝酒发泄。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也是和我一样习惯借酒消愁,两个都满载着忧伤的人很容易搭讪上,就像今晚的我们一样,我也忘了谁先向谁搭讪的,不过这已不重要了。她跟我说她发现她男友另有新欢,她男友是一个飞行员,叫陆欣,往返于宁城与开罗之间,他们一个星期才见一次面,他们交往了七年,七年的感情路程里他们的恋情一直相安无事,她男友每次从开罗回来都会带一束玫瑰给她,然后说‘我爱你到天荒地老’之类的誓言,那时候她会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七年的时间她的书房全是红色的玫瑰。直到有一天她帮他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他的一件衬衫里有另一个女人的唇印。那口红的牌子是她很陌生。”
“后来呢?”她听得很认真。
“从那以后她发现的问题越来越多,比如她发现男友的旅行箱会有染黄的女人的长发,而她从来不染发。那时的她才明白有时候女人在爱里面陷得太深,就会变傻了很多,很多常人听都不会听的谎言她们也信以为真,但她没有问男友这是为什么,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每个星期给她送一束玫瑰,和那一成不变的甜言蜜语和山盟海誓。只是她已经没有像以前陶醉在其中,甚至有点恶心,但她还是心存幻想他会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