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时间可以沉淀很多记忆,为何却不能带走折磨人的思念呢。
这时书吧的一个服务员走到他身边,说:“老板!邮递员给你送来一封!”
他眼前突然露出了曙光,此前的失落顿时烟消云散,说:“谢谢!”然后拿过信,果然是从埃及寄来的,封面上的字迹他也能认出是她写的,但信封上没有留下她的地址。
信很长。
廖远:
你好吗?原谅我这么久了才给你写信。那家书吧的生意还行吧,有你在生意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这一年多时间里我一直在开罗,我在这边的一所学校教中文,现在中文在国外很流行,所以我的待遇还不错。我也不知道我还回不回宁城。陆欣走了,也带走了我继续留在宁城的理由。你也知道我父母都在美国,宁城已经基本没有我留恋的东西,当然只是我现在的想法,以后的事谁也不清楚。
一年多以前,也就是他去世后的一个月,我收到了从开罗寄来的一封信,信是一个女人寄来的,她说她是他的情人,她想见我,信上还附着一张宁城到开罗的机票。那段时间我对宁城已经没有什么好感,正想逃离那个地方,所以我当时没有犹豫,决定去开罗。
第一次在开罗机场看见她,她穿得很淡妆,她长得并不漂亮,脸很圆润,身材丰满,但你会被她的身上所散发的气质所折服,这种成熟又有些冷艳的气质说心里话在我身上找不到,而这种气质的魅力远远超过相貌上的感官魅力。她是个华裔的埃及人,十五年前九岁父母出国了。她大概有三十五岁左右,还是个离婚过的女人。当时我很吃惊,之前我虽然已经知道他有别的女人,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第三者会是这样这种类型的女人。
后来我们聊了很多,还聊得很投机。
她说她两年前就认识了陆欣,她是一个心理医生,那时候他每周星期四的下午,都会去她那家心理诊所。第一次看到他,他给她的印象就是一个非常厚重对感情非常单一的一个男人。他那时忧心忡忡垂头丧气地走进我的诊所。这种人去心理诊所一般都是因为被女友甩了,失恋了。但那次我的猜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