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跟他见面了,这几天都是电话联系。她知道最近他很忙,抽不出时间,所以她没有责怪他。
夜依然很静,静得诱发人胡思乱想。他此时一定在家里,和她的老婆在一起,虽然平时她对他的家庭不感什么兴趣。但此时的她突然有一个想法,此时我要是打电话给他,他会敢接吗?这个举动很有吸引力,要是他敢接,说明他很爱她。
于是她拿着手机下了床,到无人的厕所里摁下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早晨下起了小雨,路上湿漉漉的,叶雨开着车去医院。昨晚她就知道丈夫被人打伤进了医院,但是昨晚她没有去医院看他,当他知道她受伤的消息后,甚至有一种莫名的高兴,因为他这种人视钱如命,为了钱连自己的婚姻都能来做赌注的人,平日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被人打也很正常。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有落井下石之嫌,但他这种下场活该。不过她虽这么想,却在自己的潜意识里希望他不要有什么事,尤其是昨晚夜深人静无法入眠的时候,这种潜意识让她思潮澎湃,她始终无法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矛盾,既希望他出事又不希望他出事。
早晨母亲又跟她吵了起来,责怪她昨晚没有去看萧何。最后她还是觉得去医院看看他,于情于理都有这个必要。
其实叶雨从小到大都对医院没有什么好感,在她的印象中虽然医院是个救死扶伤的地方,但也是许多生命消失的地方,她父亲就是在这里结束自己的生命的。
她走进病房,发现萧何已经醒了,头上扎着纱布。她把脸转向一边,没有先说话。
他先说话:“阿雨!你来了,快坐!”
她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在一边专心修指甲没说什么,她也不想说什么,因为她觉得自己能来医院看他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倒是他受不了这样尴尬的沉默,说:“医生说了,我命大,那一棒没有打正,要不然我现在已经是植物人了。”
她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嘴巴闭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