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暴走的青春:我用大学写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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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大二上学期(5)

他们的梦想被我一次一次的捅破,我不曾想过,人生的梦想不一定是只为自己的。我觉得对不起他们,我肆无忌惮的花着他们的钱,却一点都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我感觉到了社会的庞大和自己的无能为力。曾经我也有过奋斗的机会,我却错过了,我恍惚的越过了二十的坎,他们的梦想,平凡的让我无地自容。

八点多才吃完。柯达共吃贡丸73个。走时,老板狠狠地记住了这张让人放心的脸。

2007年11月30日(五)

下午英语老师谈到了梦想 ,并且询问每个人的梦想。问到我时,我平静的说:“我小时候梦想成为一名篮球运动员。现在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大学老师,培养篮球运动员。”

全班大笑,笑声此起彼伏,我跟他们一起笑,笑啊笑,一直笑。

2007年12月1日(六)

早上11点多才起来,下楼去取钱,取钱的队伍排的很长,好不容易轮到我,我刚要取,旁边一陌生人表情真诚的对我说:“学长,请问一下建设银行的卡能取吗?”

我接过卡看了看说:“可以啊。”

他点点头,憨厚的笑着说:“哦,看来我这张卡下午才能取,早上不能取。”

我困惑的看着他,说:“取钱还分上下午?”

他点点头说:“是的,我刚试过了,取不出,建设银行卡下午才能取。”说完他一蹦一跳的走了。

我把卡插进去,发现取款机里没钱了。

2007年12月2日(日)

中午吃完饭,我钱包里还剩一毛钱,我路过取款机的时候不自觉的停顿下,无奈地向前走去。

走到第三步的时,神奇的女人突然打电话过来:“估计你没钱了,刚打了200。”

这个可怕的女人在我生命中留下了无数个像这样的精彩瞬间。

2007年12月3日(一)

今天过的很快,睡前收到小梦信息:“我仍能清楚的记得大学里发生的所有事,太痛苦了,像幽灵一样折磨我,我好想忘记。可是从凌晨一点一直睡到下午一点,一直在做梦,内容都是这一年大大小小的事,太疯狂了。也许前阵子太忙,心态又不够好,好想哭……”

我努力对得起自己,努力不去伤害别人,我一直觉得做为一个男人一定要有责任心,一定要对女生负责,所以我没谈恋爱,我不想伤害到谁,也不想被谁伤害,但可笑的是那些从我身边离开的姑娘却一直在受到伤害,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哭泣,看着她们被伤害,而我却无能为力。我满口的仁义道德其实是在逃避责任,不敢面对责任。看着这条满是伤痕的信息,我却不知道怎么回。

“有时候觉得自己很病态,不敢面对一个人,对人有防备,总害怕某天自己会再受到伤害。平时还需要装的特别开心状态特别好。除了敢对你说这些,连寝室里最好的几个我都不敢告诉,怕她们觉得我怎样……”

“这不是病态,是心态,你一直处在矛盾中,矛盾让你痛苦,不敢面对现实,所以你总是回忆,这让你更痛苦,你需要振作,你有别人都羡慕的漂亮脸蛋,你不应该不快乐的。”

“漂亮又有什么用呢,其实我宁愿做一个平凡的女孩。不会有很多选择,不需要面对更多的期待,不需要拼命透支自己的青春。”

漂亮的想变的平凡,平凡的想变的漂亮,可这都是经历过以后才有的想法,如果在一切发生之前变成她们所希望的那样,那么结果应该还是会出现上面两段话吧。

我们在爱情面前,该如何选择,是过程重要,还是结果重要?现在看来,都已经不重要了。

2007年12月4日(二)

昨夜久久不能入睡,在大学这样一个大环境中,谁不想谈恋爱呢,我说不想那是不现实的,只是有种责任和感情总是纠缠着我,我问小红帽:“我和十一年会有结果么?”

小红帽说:“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还是放弃吧。你们高三的分别已经注定你们没有未来。”

我站在宿舍阳台抽烟,强有力的心跳从没像现在这样松垮过,我眯着眼站在宿舍阳台,看着一对对情侣依偎着从眼底走过,我深吸一口气,扔掉烟回到宿舍。

下午去网吧上网,认识一位叫“球星”的读者,也许和陌生人聊天不会心存芥蒂,我们肆无忌惮的扯了起来。

球星:“每个人心中都有两个十一年,你还小,还没有碰到另外一个。”

我说:“有点乱。”

球星:“就拿我举个例子吧。第一个十一年,从小我们就认识,一直认识到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我们能在一起,但我们在一起的所有时间仿佛上天安排好的,那份感觉我一直留着。我害怕跨出那一步那份感觉就再也找不回了,所以直到今天我们也没在一起。也许那是爱情,也许不是,我跟她说过,如果我们俩30岁都没有结婚,一定要选择对方。大学毕业那天我们各奔东西。第二个十一年,我暗恋她4年,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份感情,我们不在一起的时间也好像上天安排好的,整整4年。我跟她唯一一次交集是大一去游玩的时候,我们在同一辆车上,她旁边的座位是空的,我们班一个男生上车问可不可以坐,她说有人,然后我走过去,她把腿挪出来,但我却没坐。她很优秀很漂亮很有气质,家庭背景很雄厚,我虽然不是太差,但跟她比还是有点自卑,所以我没有跨出这一步。直到大学毕业后,我才知道她同样暗恋我4四年。我的生命里有过很多姑娘,也和很多姑娘发生过关系,但心里只住过这两个。我一直放纵着自己的生活,我和很多姑娘接吻拥抱拉手逛街,我们上了火车是情侣,下了火车是陌生人。有时候我会以为一切都发生了,其实一切都没发生。有时候会错误的以为,我们又回到原点。其实,我们都回不去。你真正放不下的,是她还是那段感情?”

我:“是她吧。”

球星:“你自己都很清楚,你们都回不去,那么你还在固执什么?就算你相信四季轮回你还能等来一个春天,但是那个春天也不是你曾经等待过的了。知道尼采吗?他说世界的一切被事先安排了,一切被事先原谅了。如果现在十一年的心境没有变,那么你的等待也许还有意义,但是她如果变了,你在等待谁?你要知道啊,你等的那个十一年已经不在了啊!时间,多一点时间,可能会让问题更清楚,你也不会再这样困惑。”

走出网吧,我长舒一口气,我仰头看着蓝天,发现有些东西真的难以名状。

2007年12月5日(三)

下午足球课射门考试,具体内容是站在9米外用正脚背将球射进一米宽,半米高的小球门里,一共射5次,进几个得多少分,我射的第一脚没进,转头问老师:“是这样踢吗?”

老师说:“不对,应该用正脚背,来,试一次。”

我又踢了一脚,还是没进,我慌忙说:“我刚是不是正脚背?”

老师说:“是的,就像刚才那样踢,这把开始。”

我摆好球,再一脚,还是歪了。我再次看着足球老师:“是这样踢吧?”

老师说:“嗯,脚法是对的,就是没进。”

我说:“好,我知道怎么踢了,这把开始。”

还是没进。我头转向老师刚要说话,老师打断我:“你什么时候第一球进了什么时候开始。”

2007年12月6日(四)

早上起来发现停电了,我觉得遇到这种情况宿舍里面的人都应该团结起来,当然我不是说大家都钻木起火,而是把电费交了。但现实让我很失望,宿舍里的人都跑了,他们去了光明的地方,于是我将宿舍11个人的插座团结起来,去对面宿舍借电。

当我用这个方法打开电脑找到光明的时候,宿舍失踪的人群像幽灵般瞬间浮现。

晚上在宿舍看了一部电影《最遥远的距离》,是闭上眼睛将它“看”完的,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我深深沉浸其中,海浪扑打着海岸的呼啸声,树林中松鼠嘎嘎嘎的求偶声,鱼市场鲜活而朝气蓬勃的叫卖声,小学生单纯清朗的嬉闹声。

海天一色的东海岸,仰望蔚蓝的天空,呼吸海洋的味道,为自己的生命寻找转折的契机。这部电影带我去了很远的地方,用心聆听你会发现最遥远的距离,是离爱和感动最近的地方。

2007年12月7日(五)

下午坐车回家,或许这句话你们都看腻了,但没办法,我总是要回家的。

本来我准备在回家的车上好好睡一觉,不料车上的电子屏幕一直在放七八十年代的歌,放的我痛苦感扶摇直上。MV里的姑娘穿着半平角泳衣在里面不知道干什么,然后下一首歌起,下一个姑娘上。这些姑娘我不知道从哪找的,长得真是……,更可怕的是,镜头还不停的给姑娘面部特写,看的人直接胆汁回流。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在那个时代,即使不是太好听的歌也会广为传唱的原因,人们不忍看MV里的姑娘,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歌曲上,听完以后再与那些姑娘稍一对比,歌曲何止上了一个档次。

2007年12月8日(六)

早上起来抬头看天,天上飘着两朵云彩,仿佛女人的胸部,一直在诱惑你。我特想伸手将其狠狠捏碎。

我懒散的躺在床上,看着书柜上的钟滴答滴答地走,我奇怪的盯着它看,看着它一刻不停的画圆圈,脑海里蹦出来六个字:“你不累么?”

黑格尔说:“一个深广的心灵,总是把兴趣推到无数事物上去。”

看来我的心灵已经肤浅的随意可见了。

我打开电脑戴上耳机,闭上眼睛聆听《被遗忘的时光》。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渐渐地回升出我心软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

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那缓缓飘落的小雨

不停地打在我窗

只有那沉默无语的我

不时的回想起过去

留声机时代的旋律拉着我的手一直穿梭,我踏上家乡的乡间小道。小道尽头几棵小树迎风摇曳,无数的小朋友围着石阶丢手绢,野草簇拥着遍野盛开,偶尔有蚂蚱蹦出,溅起润湿的甘露,连同晨光氤氲开去。房子前面的石子路坑洼不平,一路颠簸起童年的摇椅时光。老式的单车,承载着铃声,一路飞驰,穿越沉寂的乡间小道。

歌曲一遍一遍的重复,思绪也越飘越远,我极其平静的感受着这一切,不排斥不逃避,静静的感受,文字也洋洋洒洒的跳了出来,貌似很久没这么矫情。

2007年12月9日(日)

晚上吃完饭和父母去扬子公园散步,扬子公园在我们那还算一个不错的公园,它满足了不同年龄段不同体积人群的所有需要,比如老头老奶奶喜欢跳舞,它有了广场。小朋友喜欢模仿,它有了雕像。年轻人喜欢太阳,它有了竹林。胖子喜欢减肥,它有了蚊子。瘦子盼望长胖,它有了小摊。我喜欢装逼,它有了风。

2007年12月10日(一)

早上坐车回学校,途中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短信内容只有四字,却让我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是华子。”

我迅速回道:“在那边还适应吗?”

华子说:“嗯,虽然离家比较远,但军营里的人都很照顾我。忙碌了些日子,今天终于安顿了下来。”

我说:“兄弟们都很想你,有时间回来看看。”

华子说:“嗯,一定会的,以后保持联络。”

我说:“好的。”

友情的延续来自心灵,不论联系有多少,只要内心留有彼此的一片天空,那么偶尔的一声问候也会换来内心最真挚的碰撞。即使你不在我身旁,我也从未将你遗忘。

2007年12月11日(二)

下午没课,睡了一下午,起来发现夕阳西下,甚是美好。

班长坐在桌前摆弄宣纸,我以为他要练字,他将宣纸叠成了一只巨大的飞机。我高举一只手说:“班长,将飞机朝着夕阳飞去!”

班长摇摇头,把飞机吃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班长说这不是宣纸,是我们家乡的特产。我说你们家乡的特产长的真有迷惑性。

柯达闻讯赶来,我指着那一叠宣纸说:“这个是班长从家乡带来的万能特产,你想吃什么,就可以把它叠成什么。”

柯达想了想,叠成贡丸吃了。

2007年12月12日(三)

夜里竟然失眠,早上面容憔悴的去出操,现在的我都不敢照镜子,生怕把自己吓着。

下午去超市买东西,正值幼儿园小朋友放学,看着那些满脸纯真的孩子,我不禁在想:这些孩子的纯真又有什么用,以后走上社会依然变的面目全非,保留纯真除了个别富二代,或者吃穿不愁的人可以实现,绝大多数平民家的孩子只有死路一条,因为社会会欺骗你,纯真对那些孩子的作用,也许仅仅是让我们这些过来人看上去觉得美好罢了。

2007年12月13日(四)

中午坐在阳台上眺望学校后门,以学校后门为中心,一片三轮电动车在左,一片出租车在右,一片荒芜在前,一片残阳在后,以我为中心,一片墙在左,一片墙在右,一片荒芜在前,一片狼藉在后。以荒芜为中心,一片荒芜在前后左右。

下午和阿江、祥龙、柯达、史泰龙去篮球场打篮球,如果以篮球场为中心,前面还是一片荒芜。由此可见“换个角度看世界,你会发现世界的美”放在我们学校无论哪个旮旯都不适合。

2007年12月14日(五)

日子,过。

有时候觉得奇怪,生命如此短暂,可我依然希望过的行色匆匆。

2007年12月15日(六)

晚上众人围坐在客厅看电视。最近发现一个现象,几乎所有的卫视频道都在放《还珠格格》,你可以在一个台从第一集看到第五集,然后换个台接着从第六集看,你中间不想看了,好的,你还可以换个台看三十几集,你第一部不想看了,好的,再换个台看第二部。你发现第二部有点无聊,换个台还有第三部,你发现三部加起来有点长,换个台还有精装版,你看完第二部发现第一部忘了,没关系,过几天你就会发现第一部又在这个台出现了,你不习惯普通话,换个台竟然还有方言版。

这什么情况啊?

2007年12月16日(日)

早上无聊,想新写一部小说,于是在宿舍构思了一下小说结构,写了第一章的一部分内容(书名没想好)如下:

去年夏天,有个姑娘为了我跟了别的男生,她说:“蒋风,你成绩这么好,我不能拖累你!”

今年夏天,我为了这个姑娘进了同一所三流大学。我想:“这女孩为了我竟然做出这么大牺牲,我不能辜负她。”

这女孩叫江晴,思维敏捷,性格活泼,长相甜美,穿着前卫,追求者无数,失败者无数,这两个无数里面都有我的存在。

我属于扎人堆里看不见的那种,基本上是被人欺负的对象,这种人如果再不好好学习的话,那真是社会的悲哀了,所以我成绩好也就不足为怪。

高中和江晴同班,因为座位是按成绩高低坐的,所以她坐在离我很远的地方,我们唯一彼此拉近距离的时候就是在考试,因为考试是按姓氏的开头字母坐的。

她第一次跟我说话就是学校的第一次小测验,当时她用脚踢我凳子,我不敢转头,她从后面叫我,我清楚的记得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那么地有亲和力,是那么地甜美,把我的灵魂差点叫去,她说:“妈的!你聋子啊!”

我依然不敢转头,虽然老师上厕所去了,但是对于一个深受中国传统教育教导的青年这点胆子还是没有的。

后来发生了件很恐怖的事,她从我桌子上把试卷抢去了。我受惊过度,转头直愣愣地看着她,她若无其事的抄,其速度之快让人汗颜。

“同学,这样不好吧。”这是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听了这话好像有所醒悟,立马把试卷塞给我,假装不认识我的继续写,我拿着试卷转着头盯着她脑袋看了几秒钟,就回头了,然后发现老师如沐春风般地站在我面前,我清楚的记得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同学,这样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