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彼岸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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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奔波忙碌的生活

当你入定思考一个热心问题时,会在不知不觉间睡着。孙路璐睡到下午四点左右,终于醒来,一看手机时间,我的妈呀!离五点三十只有一个多小时。于是孙路璐赶紧起床,随便梳理一遍后,提着一个挎包走出房间。

这是孙路璐回来后第一次带着挎包出门。

“妈,我就接熙曦了,他在旭光幼儿园,五点三十下课。我还要去取钱,所以要早点出门。下午可能要回来的晚些。你们吃饭不用等熙曦和我了。”

“傻孩子,早点回来,我们吃饭时等你”冯氏看着急急忙忙跑出去的孙路璐,赶忙叮嘱,让她回家吃饭。

“妈,知道了。我尽量赶回来”孙路璐走远后还是听到母亲的话,总不能当作没听到,于是赶紧回答。

孙路璐提着自己的挎包,急急忙忙的到银行取钱,她怕自己的工商卡不能在农业银行取钱,必须做好应急预备。

农行外面站着取钱的人,要一个一个排队等待,因为那儿只有一个窗口可以取钱,排到其他地方都是惘然。孙路璐赶紧走到农行处排队,她的前面有四个人,三女一男。

一般在银行排队都不会互相搭讪的,谁都怕图谋不轨之徒盯上。默默的站着,等自己前面的人都办完事后,孙路璐才走进取钱处,这是一个自动存取款机,不过只有农行的才可以存,对号入座嘛!跨行取钱是要收费的,这个都还好说,最怕的是跨行不能取钱,那才是真正麻烦事。

工商放入农行取款机,孙路璐默默的祈祷,一定要取钱成功,一定不能让我失望。

“嘀嘀……”取款机在叫。

孙路璐输入银行卡的密码,几秒等待过后,出现惊喜的一幕。工商卡可以在农行取钱,孙路璐点击取款两个字,然后输入取款金额。

“唰唰……”取款机在数钱。这个时候取款机上出现一行字,您取款需要付*****元费用,请打印凭条。

孙路璐一次取四千元,拿出其中五百放在衣兜里,剩下的三千五百当作学费放入挎包中。走出取款机,终于不顾忌取不到钱,于是孙路璐漫步向着旭日幼儿园出发。

一路悠荡,用三十分钟的时间,足以走到旭日幼儿园。离放学的时间还早,等着接孩子的家长才几个,孙路璐是其中一个,不算稀奇。

随着时间的推移,幼儿园外面的家长逐渐变多,原本宽敞的学校大门外,站着很多人,停着许多车。旭日幼儿园建在县城的一个角落,这个位置还算不错,四面八方都可以照射到阳光,不愧为旭日之称。

此时正是放学的高峰期,许多人都晓得这儿有个幼儿园,谁都不会触霉头,在这个时间点把车开从这儿通过,停车这里的多数车都是为接孩子而来,其中不乏名贵的豪车。从这方面可以看出,旭日幼儿园的名声不错。

“当当…”幼儿园放学。

“请大家退后,稍等!稍等!等我开门再进来”保安的声音响起,大门从内拉开,接孩子的家长一拥而入。与此同时铃声完毕,阳光向上的儿童歌声响起,有‘虫儿飞’‘小兔子乖乖’‘小手拍拍’‘两只老虎’……

家长都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哪个班,大班的走上三楼,中班的到二楼,小班的在一楼。孙路璐走到小(一)班,熙曦就在里面。

孙路璐看着小一班的老师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哪是早上校长所说的女老师沈雁乐。虽然孙路璐没见过沈雁乐,但早上校长说得很清楚,沈雁乐是个女的。

在班级的老师不是沈雁乐,孙路璐也没走错班级。

接人的速度很快,许多小孩一出来就跟着爸爸或者妈妈回家,小部分学生留在幼儿园玩。

家长们排队接孩子,孙路璐没有和众人拥挤,主动排在后面,所以接到熙曦时有点晚,给那个男老师打招呼后,随便聊了几句,借口有事,然后上四楼财务室。

走的时候没忘记问接送证,果然如早上何校长所说一样,接送证放在熙曦书包的,书包中除接送证外还有几本幼儿书籍,孙路璐拿出来翻阅,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可笑。

走到四楼财务室,敲了敲门。门内无人回答,孙路璐心想,或许财务的老师暂时有事,先等几分钟。实在等不到就先走,等到了就把钱交了。

大约十分钟后,幼儿园基本上空了,孙路璐带着孩子走下楼。

这时一个男子急急忙忙的从楼下跑上来,孙路璐仔细一看,谁啊?这不正是熙曦的老师嘛!

“你们是来交学费的吧!我就是管理财务的主任,今天沈雁乐老师有事,叫我帮忙代课。你看,这不,才忙完。想起中午何校长交代,今天下午靳熙曦的妈妈会来交学费,于是学生走完后,我赶紧上来,当时但愿你还在,如今没走。正好,交了再走吧?”男子阐述自己迟来的原因后,两人并肩而行,向着财务室出发。

“熙曦,给老师说说。你妈妈姓什么?”男子伸手拉着走在孙路璐后面的熙曦,表现得很热情。

“妈妈,老师对我很好,今天还偷偷带着我出去买糖!要不要说你的名字呢?”熙曦将今天老师对自己的好暴漏给孙路璐,听到熙曦的话后。孙路璐脸色一变,一个老师怎么会对一个新来的学生如此上心。

“熙曦今天第一次来,很听老师的话,和同学相处得融洽。给他买糖是很好的奖励,小孩子嘛!有奖励才有上进心”男子赶紧解释。

“是啊!妈妈,老师说的对”熙曦在一旁听着老师的讲话,立马出来支持。

“熙曦,老师赚钱辛苦,以后老师再带你出去买食物吃呢!要懂得拒绝,你想吃什么?回家叫妈妈做给你吃。好不好?这次妈妈就不怪你了!”孙路璐停住脚步蹲下,摸着熙曦的小脑袋说完后,站起身来回答先前这个老师问熙曦的一个问题:

“我姓孙,叫孙路璐。我的孩子在小一班,这个你是知道的,以后若还是老师你教一班,那么请你帮忙好好教育。熙曦毕竟还是个孩子,有哪里不对的地方,希望老师能够原谅他的过错。对了,还没请教老师你的名字呢?”孙路璐是诚心想让熙曦学好,趁现在这个机会,赶紧把熙曦以后在学校的事情请他照顾一二,老师和学生毕竟要合得来些。

“孙路璐,真是一个好名字”男老师赞叹。随即自我介绍:

“我姓郎,叫郎格尔。郎是郎才女貌的郎,格是格林童话的格。尔是你去抛弃一个人,三十一岁,单身汉。我的名字听起来像个外国人的名字,实际我是个纯血统的中国人。我们家爸妈都健在,我还有一个妹妹,已经花落人家。经过这几年的打拼,我已经购房,也有车,就是还缺

……”

“郎老师,已经到财务室,你还是先开门吧!有什么事等我交完学费再谈”听着郎格尔说个不停,孙路璐这样的女人,到了现在,岂能不知他的意图。

从早上填写完报名单后,何校长看到报名表上熙曦父亲的名字空着,就对孙路璐的态度改变了许多,从现在的发展看,她终于知道校长为什么推辞今天不在,要她下午来交学费,果然另有图谋。

还有一件事,她把熙曦安排在一班,原本是一个叫沈雁乐的老师上课,今天却是这个叫郎格尔的代课。若是中午何校长表现出溺爱熙曦是一种巧合,那么一连串的事情有序,就不叫巧合。

那叫刻意为之,一个学校,有几个人有那么大的权力设局?可能就只有校长有那么大的能力吧!孙路璐也想看看这男的是怎样的心态,她现在想继续试探下去,无论成功与否,最后她都会找借口有事离开,这是一种惯用的手段。

郎格尔打开财务室的门,进去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指了指财务室的几个沙发,意思是“请,随便坐”然后他走到电脑旁边,打开待机的电脑,开始工作,期间不止一次偷看孙路璐。

而孙路璐当作没看到,一切表现得风轻云淡。

“郎老师,时间不早了,麻烦你快点,可以吗?”孙路璐看着郎格尔慢慢的等着电脑打开,在网上做些无关交学费的事情,不得不提醒,毕竟时间真的晚了。

交个学费哪要那么长时间,一般交钱,要么签个单子,要么给钱走人。像郎格尔这样的会计师,让交费人等着,还真少见。

“不好意思,麻烦你先等几分钟,你需要签字。证明我已经收了你孩子的学费”明明可以说成‘证明你已经给孩子交费’却偏偏用另一种表达。语言上的技巧,郎格尔倒是挺熟练的。

“给!麻烦你把这张表格填写了,谢谢”在孙路璐等得不赖烦的时候,郎格尔老师终于讲一张表格递给孙路璐,一看就知道早复印好放在抽屉中的,不过孙路璐并没有说。

认真看一遍过后,确定没问题,孙路璐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枝墨色笔,签下自己的大名。

“可以把钱交了,一共是三千五百元,可以先预支……”

“不用了”还没等郎格尔说完,孙路璐就猜出接下来他要说的话,赶忙制止。接着拿出整整三千五百元递给郎格尔,郎格尔看着孙路璐的挎包中没多余的钱,心中有些喜悦。凭自己有钱,凭自己已购房,凭自己已有车……接下来机率非常大。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正在他心中得意洋洋,还没开始说出接下来要表达的内容时,孙路璐的一句话把他打入深渊。

“那个,你确实可以离开了。但你都说了嘛!天有些晚了,不如待会儿我用车送你回家吧!”郎格尔反应倒是快,最初说话时有些惊慌,慢慢地就恢复平常心。

“妈,老师人挺好的。天都快黑了,让老师送我们回家吧!这不是挺好的嘛!”熙曦懵懂无知的说道。

这个季节天黑得比较早,确实有些黑暗了,路过离天黑还要呢!最开始孙路璐之所以谈天黑,是因为想办事快点。

“熙曦说得对!熙曦真乖,来,叔叔抱抱。哦!不对,是老师抱抱。”朗格尔不愧是一个幼儿园老师,知道小孩子是最好说话的,赶紧把熙曦拉过来抱在怀中,尽显暖昧,看两人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家三口呢?可惜这儿除了孙路璐外,没其他人。

“熙曦还小,不懂事儿!郎老师不要当真”孙路璐毫不在乎的说道。

“我们老师呢,一切为孩子好。所以孩子说的话,一向当真。在我们幼儿园,就是因为老师对孩子无微不至的关心,才会有如此多的人愿意来我们幼儿园。”孙路璐没想到郎格尔会这样说,着实差点愣神。

“我想请问郎老师是不是何校长的亲戚?”郎格尔不知道孙路璐问这句话的含义,不敢贸然回答。只能半开玩笑的回答“是啊!何校长是我认识之后的亲戚啊!我经常叫她何姐,怎么啦?”

“没事儿!我就想了解一下何校长本人的一些习惯,以后遇到好和她沟通。既然你不是她的亲戚,想来你也不是太了解她!那还是算了吧”孙路璐装出唉声叹气的样子。

“我与何校长工作四年,对她这个人挺了解的,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尽管说,我把知道的都讲给你听”郎格尔赶紧补救,想用同事四年,来说自己对何校长的了解。

“不了,时间太晚。我看还是以后有时间再请教吧!熙曦在这个学校读书,我相信还是有机会相遇的”孙路璐真的要走了,得赶紧回家,那边父母还等着自己吃晚饭呢!总不能不孝的让父母等到很晚吧。孙路璐说完后把熙曦从郎格尔的身边拉过来,两人走出财务室。

“璐璐,等,等下。我送你们,送你们到门口”郎格尔没想到孙路璐说走就走,他赶紧走出来本想说用车送你们到家的,可转念一想,两人没认识多长时间,不能贸然去,万一遇到人家父母怎么办?

于是他也跟着走出财务室,出门时不忘记锁门。跟在熙曦和孙路璐的身后,真的把两人送到幼儿园外,看得两个幼儿园的保安偷笑不已,显然知道郎格尔的窘样。

刚走出幼儿园大门,迎面走来一个女人。孙路璐一看,谁啊?这不就是凑合自己和郎格尔的何校长吗?

“小孙,出来啦!交完钱了吧!”孙路璐没开口,何校长倒先打招呼。

“是的!何姐,安排得听周密的嘛”孙路璐赞叹。

那边郎格尔看何校长回幼儿园,显然他自己也没想到,连忙走过来,满脸微笑的给何校长打招呼“何姐办事回来了,挺快的嘛!”

何校长没回答,而是问道“小郎老师,你和小孙讨得怎么样?”

“还好,还好。”郎格尔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何校长一看郎格尔的脸色,就知道并不太乐观,显然,何校长自己就是一个‘猎男高手’,能从人的表情、只言片语中觉察到想要的东西。

“小孙啊!郎格尔老师这个人,就是对感情方面是个榆木疙瘩,其他的方面有许多男人可是都比不上的哦!我看你也还年轻,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这小孩考虑吧!”何校长没有提离婚两个字,却是直入主题,她认定孙路璐就是个离婚的女人,对于像郎格尔这样条件的人断然不会直截拒绝。

“何校长,我的事情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的感情我会做主,还请何校长妄断插手”孙路璐在称呼上改变,划清界现。

“那是,那是。小孙,我也是为了你好,好好想想吧!”何校长也不生气。不过,她明明是在为郎格尔考虑,却偏偏说成是为孙路璐考虑,人家孙路璐文德美貌兼备,找个男人可不成问题。

“谢谢何姐!我赶着回家”

“好吧!你先走。郎格尔,赶紧送送人家”何校长是个识大体的女人,知道给人空间时间思考。

“好,好吧!”郎格尔擦了擦汉。

孙路璐也不管后面的郎格尔,拉着熙曦走得很快,走了很远,见郎格尔一句话不说的跟在后面,孙路璐回头对着郎格尔冷声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祝福你以后有个好家庭,不要像我一样带着孩子四处奔波。”

说完后孙路璐拉着熙曦走得更快了,留下后面一脸沉思的郎格尔,可能面对这样的拒绝不是第一次吧!

回到家,孙路璐的父母已经做好饭,正等着两人回去吃呢!

“璐璐啊!怎么现在才回来”冯氏关心自己的孩子,却从来不问外孙的死活,这或许就是偏心吧,又或是对女儿的不公而发泄在外孙身上。

“妈!今天第一天给熙曦报名嘛!接人又交学费,你看,挺忙的,回来晚点也是正常的”孙路璐怕自己的母亲不知道情况而担心,赶紧解释。

“璐璐啊!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勇敢的去做吧!熙曦你就交给我们”孙路璐的父亲说道。

“爸,暂时我哪有什么重要的事啊!我这次回来,就多陪陪你们二老吧!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别说了,赶紧吃饭,饭菜就快凉了”孙氏说道。

接下来,一家人不再说话,就开始吃饭。吃完饭后,孙路璐叫熙曦去自己的房间看书,而自己则是去帮忙洗碗。如今多少年过去了,孙路璐再次和妈妈洗碗,又是一番感叹,心中很不是滋味。

接下来的几天,孙路璐白天陪自己的母亲到处闲逛,到放学时间,又去学校接熙曦,而那位郎格尔老师是早上一班的接待学生老师。下午送学生则是那位叫沈雁乐的女老师,孙路璐和沈雁乐谈得来,两人互相交朋友,彼此算是认识了吧!

这天是周日,熙曦不用上学,孙路璐在家做饭,熙曦那小子挺会学习的,有书就真的看书,以前在那个男人家的时候,有更好的家教授课,熙曦却很少拿着幼儿书看。这让孙路璐的心中一痛,熙曦这是发现在外婆家和在自己家的区别了。

一个人独自闷着呢!一个三四岁的小孩都懂得裂家之悲,这让人如何不揪心,如何不心痛,更何况这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