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彼岸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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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掌 岁月神偷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太阳西去,留下天边的一抹云彩,红云似火,燃烧着老天。渐渐的,黑夜吞噬“红火”,最后一点属于阳光的风采消失。

赵道爬伏在自己的位置上,脑海思考着什么?

“啪”赵道一拍桌子,惹得旁边的人一怔厌恶和鄙夷,人家其他人在静静的养精蓄锐,突然被他一拍桌子,受到惊吓,肯定会介意,这在正常不过。

就比如你正在睡觉,突然有人泼你一盆冷水,将你从热乎乎的被窝中惊醒,换做是谁都会不爽。

“哦!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赵道看旁人不友善的目光,顿时知道自己惹事,连忙道歉。做人之道,知错就改,孔子曰“不知者者不罪,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点知识赵道还是铭记于心的,毕竟孔圣人作为儒家创始人,他的思想缚住中国几千年的帝王思想,自有他的妙处,用在很多地方都实用。

“难道真的要这样吗?”赵道思考着,要不要提前下车。云昭市火车站的后面第一个火车站的名字叫贵盘市,那么它的前一个火车站的名字叫什么呢?答案是六通县火车站,六通县隶属云昭市,六通火车站算是一个小站,曾经赵道在六通读完的小学,后来转到云水市读初中,以后一直在云水市住下。

对于六通县的记忆,主要是赵道小学的记忆,听以前小学同学说,那个小学的改变很大,一切都是从他们那一届毕业生后,那个有些破烂的小学开始重修,如今似乎面临着升级。

赵道也是许多年没有回小学母校看看,都不知道曾经的老师、同学、朋友长成啥样了,这些年一直在外的赵道此次坐错车,非常想提前下车,到曾经的小学看看,另外去同学家,找几个曾经玩得较好的同学聚会。

“就这么办,提前下车。反正到贵盘市后,要重新坐车回到云昭市。六通县到云昭市的车票比较便宜”赵道盘算着,怎样最省钱,最终选择后者,提前下车,找同学聚会去。

从兜里掏出手机一看,现在的时间是六点四十分,到六通县的准确时间是七点四十,刚才火车播音说的,四十分钟后在六通县火车站停车。

赵道也不浪费这一个小时的时间,赶紧打开手机聊天软件,联系曾经的同学,邀约他们今天晚上不聚不散,赵道有些失望,平时经常上线的人,今天偏偏不在线,平时不上线的人更不消说。

赵道翻看聊天软件上自己可以联系上的有限几个人,最终只联系上一个,谁呢?曾经游泳比较胆小的第五豪情。他是我们班唯一有复姓的的人,而且还是复姓第五,而豪情则是他的名字。

曾经和赵道在一起学游泳,同游泳的几个人中,第五豪情游泳是最怂的,而赵道在当时游泳排第二,是倒数第二,所以那个时候,同游泳的几个人留给赵道取了一个外号,第二壮志。第五和第二都是复姓,有第五豪情,而第二壮志就是赵道,两人合起来就是豪情壮志。

赵道小学的时候还有一个姓萧的,名未酬。没错,就叫萧未酬,为什么要提到他呢?因为豪情壮志形容一个人热血疯狂,若是加上未酬,意思就天差地别。

第五豪情在线,赵道发一张曾经一起游泳的照片过去,又发一张呲牙咧嘴的表情过去,随即点击拼音,这么写道“我是第二壮志,今天晚上八点左右你带着以前玩得比较好的几个人来六通县火车站的如家宾馆找我,记得不聚不散,几年不见,豪情壮志未酬今晚不聚更待何时?对了,将你的电话号码也发给我”。

第五豪情发电话号码过来后,又发四个表情给赵道,第一个表情是傻笑,第二个是流泪,第三个是握手,第四个则是背影。

赵道看完后,心中一怔发愣,这是曾经背着家长,偷偷出去游泳时的暗号。傻笑代表着家长在家,无法赴约。流泪代表着今天晚上回去可能会吃“跳脚米线”。握手代表着能去,并且父母不阻拦。最后一个背影代表着你们先走,我可能来不了。

“记住,能找到几个就找几个,我会摆宴等着你们来的,有可能是鸿门宴哦!”赵道调侃。

第五壮志发过一句话“但愿是鸿门宴”。

赵道看见后嘿嘿一笑,发个语音过去“你以为刘邦项羽都死后就不会有楚河汉界了,我就不搅扰你联系人了,记住快点”

第五豪情发问题过来问道“大概几点可以到火车站”

“七点四十左右”赵道回答。

“再见,祝你一路顺风,半路尿裤子”第五豪情幽默的刺激赵道。

赵道看完后,没有回,他不想打扰第五豪情聚集同学。

联系完毕第五豪情后,赵道再次查找曾经的其他同学,看有没有人突然上线,然而赵道失望了。

这些年大家一般都是用聊天软件联系,没有记住电话号码联系,而且电话号码联系随时可能会变,所以没太在意,如今想找个联系方式,真的比登天都难。

找半个小时,赵道再也没有赵道一个熟人的联系方式,看着外面起伏的山脉,时而如巨龙待飞,时而如白马奔走,时而天旋地转,从一片山地转向另外一片天地,赵道知晓这是火车速度太快的原因,把火车外的一切衬托得活了。

物理上曾学过物体的运动与静止,只要认真学完初中三年知识的人都不会感到好奇与陌生。

“嘟、嘟、嘟……”火车的鸣笛声响起,是减速的征兆,说明快要到站,这次鸣笛是到站前的警醒。火车上的众人还没有开始收拾行李,因为播音未响,到站后播音会提醒所有人收拾行李准备下车。

赵道看着火车外面,天渐渐被黑布笼罩,或许天早就黑了,只不过临近城市,天空被城市的灯光照亮,看着就像天还亮着一样。

“本次火车通往六通火车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们收拾行李,准备下车,欢迎下次光临”播音响起。

“下车了,快点收拾行李下车”火车上的列车员大声对着车厢喊道。与此同时,这个火车的每节车厢都发生着同样的事,一个列车员管理一个出口,说明此时火车将停,每个出口的列车员都已到位。

一时间,火车众人骚动,纷纷收拾行李,高高兴兴,有说有笑的提着行李,只等着火车门打开,此时的火车门还没有打开。

“大家退后,不要挤,不要急,总会下去的”列车员高声对着众人说道。

果然,要下车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不少,静静的等着列车员开火车门。

赵道此时还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是那种上车下车从来就不慌不忙的那种人,反正该来的总会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逃避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不如心平气和的等待。

门终于打开,众人蜂涌而下,不过还算有秩序,因为通道窄小的原因,一次只能下去一个人,不能不好好的守秩序,要不然一个都下不了。互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个道理大家还是懂的。

赵道见众人都下得差不多了,才起身缓慢的托着行李箱向着火车门走去,当他走到火车门时,刚好所有人走完,于是他就慢吞吞的,一步一步的下下车,等赵道走到地上时,后面传来列车员的咒骂声:“滚犊子,装什么绅士,你不忙,老子忙着呢?”

赵道不爽,想回击,可上车人员早就待续着,怎么可能给赵道唧唧歪歪的去浪费时间。

赵道强行压下怒火,瞪了一眼列车员,随即离开。

按照绿箭头的指示,赵道很快从火车的这边,往地下通道口走出,达到火车站的出口。

人群纷扰,即便无绿箭头,只要跟着大众走,也一样能够走出通道的,所以啊!你以后要是在火车站迷路,千万不要慌,辩清方向跟着大众走肯定不会错。

告诉各位一个通用的道路:任何城市,都会有公交车,总有一张或几张公交车是通往火车站,汽车客运站也是一样,公交车在任何城市都是通用的。

而公交车有些会分为多少路A,多少路B,如88A,88B,多数情况下他们只是走的路线不同,这类车起点站和终点站是相同的。

而站台无非会分为东南西北四个站台,东部汽车客运站,北部汽车客运站……另外可能还会有一个新客运站。

火车站也分为这几个样子,东部火车站,西部火车站……

走到任何一个地方,坐公交车问司机肯定可以知道自己想去的地方,问人的方法很简单,要么找当地商品店老板问,要么找当地保安问,要么找年长一些看起来比较富裕一些的老人问,他们中肯定会有种人会知道你要去的地方。

问地方的方法一般是从大地方开始问,然后到那儿后慢慢缩小自己要去的地方。

就像赵道现在要去如家宾馆,他可以这样问“请问六通县火车站如家宾馆怎样走?”六通这个地方只有一个火车站,没有东南西北之分,所以不用提到方向。

如果你要去菜市场拿快递,在不知道是哪个菜市场的情况下,可以这样问“请问快递员,我的快递在哪个小镇,哪个村?哪条街?”这样一问就明显清晰许多,你限制了地点,简洁明了,一般情况下村镇都是可以在地图上搜到的,搜完定位就大概知道在哪个位置了。

很多人都不会蠢到填写收货地址时连详细地址都不说,我相信那种蠢人很少。

一个团队要想获得出色的成绩,必须团结互助,目标一致,选择吃肉,拒绝喝汤,不畏失败,勇往直前,不拿第二只争第一加油??加油???加油!这是曾经我在工作时团队编的一个口号,以此激励自己,共争共赢。

赵道曾经送朋友到火车站,所以知晓如家旅馆的位置,就是不知道随着岁月的流逝,世道的更迭,如家旅馆搬家没。

六通火车站位于六通县的一座高山上,站在六通火车站可以一览六通辉煌,走出火车站,眺望六通城,灯火通明,一片兴旺。清风朗月,月明星稀,今天倒是赏月的好日子。

“不知月亮上的嫦娥在没?吴刚真的在伐桂吗?”赵道身为一个知识分子,还在想着传说,不过这并不奇怪,毕竟有很多神鬼传说不是科学就能解释清楚的,有些事情赵道自己都曾经历。

到六通城市,要么走台阶,听说共有八千节台阶,到底是不是真的,谁也说不定。要么坐车,坐车比较贵,外地人一般都会被坑。

赵道走近曾经的如家旅馆,看着牌子还在。房子却是不翼而飞,曾经的如家旅馆不翼而飞。现在是一栋高二十几米的大房子,以前珍馐小房变成超级美馔大房,岁月泯灭了陈旧的一切,换来一个看似成功的太平盛世。

民国元年,被人称为民国万税,天下太贫。最终战乱充斥着民国,如今亦不是当年,和平时代的到来,胜于抛头洒血。很多人都说二十一世纪,是情商与智商并存发展的世界,这句话任何人都将深深体会。

赵道如今正在体会中,过完马路,再次走临近如家旅馆,“真的如家吗?但愿如家吧!”赵道轻叹。

“喂,到了吗?”赵道的手机响起,接到电话是第五豪情打来的。

“到了”

“在哪儿?”第五豪情问。

“正对如家宾馆”赵道回答。

“怎么,你们到了吗?”赵道反问。

“先挂电话”第五豪情莫名其妙的叫赵道先挂电话。

“我还有……”赵道没说完,那边已挂断电话。

“嗨!你是赵道吗?”离赵道一米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银色奥迪。

赵道转头,看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曾经离开时,他才一米五左右的身高,身材微胖,不爱说话,可爱类型的圆脸。如今一见,不易认出,他就是当初同自己一起游泳的的第五豪情。

如今的第五豪情留着学生头型,身材稍微比常人胖一点,身高足有一米七,显然又高又膾,肥肉如同肌肉,乍一看,是男女通吃的类型。

“赵道,第二壮志,泥鳅,瘦皮猴,我该用哪个称呼好呢?”赵道一怔无语,这货一见面就谈论自己该怎样称呼。

“随便你怎么称呼,对了,大胖,其他人呢?萧未酬来了没?不会只有你一个人吧?”赵道看车里似乎没人,不禁问道。

“走,车上说话”第五豪情叫赵道上车。

打开车门,赵道看见两个人,绝对想不到的两个人,猜,是谁呢?萧未酬、墨嵓、蔡智恒、韶阴。不,一个都不是。而是第五豪情的父亲和他的母亲,第五旭牧和甘宜依。赵道看着二人,顿时说不出话来,脑中一片空白,能让赵道失控的事情少之又少。两人开车来接他,这是赵道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事情。

“叔、叔、叔叔阿姨晚上好”反应过来的赵道赶紧向两人问好,第五豪情的父母赵道都是认识的,几年前看起来挺年轻的两人,如今在夜晚灯光的照耀下,能够看到白发与黑发争锋,再过几年黑发将处于劣势。

赵道看了一眼第五豪情,眼神中略有责怪之意,很明显赵道并不希望第五旭牧和甘宜依大晚上的开着车来接自己,毕竟自己又不是他家的亲戚,也不是什么老板、经理、及领导之类的身份。

第五豪情面对赵道的责怪之意,则是略微一笑,并不放在心上,而是说道:“上车”。

赵道心中有诸多问题想问第五豪情的,可是看到两个老人在,顿时打消说话的念头。

“是啊!几年不见,有什么话上车再说,小豪,帮你同把行李提到后备箱,拿去这是钥匙”第五旭牧对着第五豪情说道。

“老爸,你看,我们只有四个人,空间足够,就不用打开后备箱,直接把行李箱放在作为上就可以了”第五豪情并没有接钥匙,而是给自己的老爹说话。

第五旭牧坐在驾驶员位置上,看了一眼后面的位置说道“照你说的办,赶紧。你同学才下火车,想来也是饿了,还没有吃饭,先带他去吃点饭。”

“叔叔阿姨,你们不用管我,在火车上我买盒饭吃的”赵道只能撒谎。

“好吧!你吃的比较早,回家再热饭给你吃,可以吧?”第五旭牧说道。

赵道则是没说话。

第五豪情的母亲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所以第五豪情和赵道就坐在后面,行李箱则是放在最后一排空位子上。

“坐稳了没?把车门关上”第五旭牧坐在驾驶员的位子上,转头问第五豪情。

“老爸,放心好了,尽管开车,我和赵道会自行调整的,你不用担心”第五豪情对着已转头的老爸表示不用担心。

“那就开始走吧”第五旭牧提醒。

“不是已说好,你叫人来如家宾馆小聚一堂的嘛!你妈他们怎么也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什么礼品都没带着,你应当给我打招呼的”赵道有些责怪第五豪情。

“又不是不认识,干嘛带礼品?你忘记今天的日子了吗?”第五豪情没有愧疚感,而是反问赵道今天什么日子。

“今天就是今天,又不是国际放假,也不是良辰吉日,今天很重要吗?”赵道奇怪,今天到底什么日子。

“今天怎么不重要,你忘记今天是周六,我休息的时间,老爸开车到会计学院接我。我们正行驶在回家路上的时候,我突然接到消息你今天要回来。本想如你所愿喊人到如家宾馆的,可当时老爸也听到电话的声音,果断的调转车头,要亲自来接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的性格”第五豪情给赵道解疑答惑。

对于第五旭牧的性格,赵道也是非常了解的,这是一个说一不二,直爽的汉子,当初去游泳,相处时可没少挨骂,赵道至今都心有余悸,不过赵道被骂是罪有应得,毕竟他第五豪情先犯错,第五旭牧谁都不偏袒。

车行驶在公路上,疾驰而行,赵道和第五豪情雅致兴起,从分别到现在,各有各的精彩经历,两人互不相瞒,将一切的不快尽数吐出,这是赵道最需要发泄的时候,此时第五豪情给赵道创造了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