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彼岸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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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背道而驰

赵道迅速吃完饭饭后,表示第五豪情可以开始谈正事。

“我打电话联系,他们不相信你已回来找他们聚会。”第五豪情说道。

赵道眉头一皱,心中想到“时光荏苒,自己终于有空回来,可是曾经的同学还能再见到几个?以他们的性格,不相信也是正常的,今天晚上真的能够到五个吗?”在这一刻赵道无比的忐忑与害怕。

很多人都知道,这世间时光最为可怕,他可以磨灭一切,改变一切,时光机都无法扭转。曾经的情谊还在吗?是否也成为一片烟云,消散于无形。

赵道接过电话“喂,阙钺,我是赵道,真的在第五豪情家,今天晚上你来嘛!我们聚聚。”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哥们儿,你这招已过时,从你的声音可以判断,你并非赵道。你在豪情家,想必和他是朋友,我不想无缘无故骂人?记住,不要逼我骂人,你若是真是赵道。第五豪情家离我家也不远,过来找我有何不可?行了先挂,我这边在大桥上忙着呢!”说道后来,阙钺不赖烦的将电话挂机。

赵道心想,阙钺说得也正确,这么多年,大家很多方面都改变很大,特别是青春期将声音改变得非常大。

在这个季节的气温比较清凉,赵道和第五豪情各拿一件衣服披上,把大厅中的灯断电,出门时将门轻轻关上,并没有锁,脚踏实地的走在曾经的路上,然而,赵道却充满陌生感,再也找不到以前的熟悉。曾在这条路上早晚都会走一次,而今却物是人非,全都变了,赵道五味杂陈,患得患失,深怕今天晚上白走一趟。

昔日一到傍晚就被黑暗笼罩的小村。如今算不上灯火通明,却也不需电筒就可看清路上的一切。以前这条小路是泥巴路,只能通过摩托车和奥迪这样的小车,且下雨天泥泞满地,都不容易通过,如今随处可见大货车停在路边,旁边的大货车也可轻易通过。

路旁曾是稀疏矮小的泥巴房,稍微好一点的三四十平方米的一层、两层的小砖房。如今房屋密集,耻辱的小房早已不复存在,换成五六层一栋的大房子,只不过很多都是无人居住的,也不知道白白浪费钱,修那么多房子干嘛?或许是修来放着“烂”,故意用来显摆吧。

每走一步,赵道都找不到以前的痕迹。当走到观音庙时,赵道停下,终于赵道昔日旧忆,也唯有这种一村供奉的地方才不会被拆掉。

观音庙门前的两棵大柳树依旧柳絮飘舞,不曾有一丝改变,变的是房子。以前的房子非常旧,很少有人打扫,赵道走到香炉前,手抚香炉壁,没有一丝灰尘沾在手上,炉中“香灰”倒是半炉。显然经常有人烧香,也有人经常打扫观音庙。

赵道有事,无法长时间在观音庙驻足,只能先走,去大桥找人。大桥离观音庙很近,恍惚间,赵道在大桥烧烤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去一看,一大堆人违者水果机打游戏。熟悉的身影正是操控水果机的人。是谁呢?

“窦蔻,你看谁来了”第五豪情拍着窦蔻的肩膀,示意他转头,给他一个惊喜,其实第五豪情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窦蔻。窦蔻这个人也是从毕业后就没在回来。

“第五,先别但我,快赢了,等下哦!”窦蔻手掌控着水果机,没有转头,表示打完这盘再说,显然认出第五豪情。

“你继续玩,我们有事先走。走,豪情,去找阙钺,等下再来喊他”赵道喊第五豪情先不要管窦蔻。

窦蔻听着赵道的声音,感觉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于是转头一看,正好与赵道对视。

“你是瘦皮猴,不对是第二壮志,还是不对,是赵道,你是赵道。你回来了,够狠啊,你小子走了几年也不回来看看,如今回来看到我却扭头就走。你小子够狠,够狠,等下去游泳,干不干?”窦蔻转头认出赵道,顿时给赵道说话。

“哎,逗逼。不玩不要浪费时间”旁边的一些人正等着窦蔻的这盘游戏结束,如今看有人找,自然趁危攻击。

“哗哗哗”这个时候水果机中自动出硬币,全是一元的足有二十个左右。

“妈的,花三十元,赢回二十五个硬币,输掉五个。游戏机果然不会亏”窦蔻口吐脏话,显得不满。

“什么时候过来的?”三人同时问道。

“你先说”,赵道看着眼前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长发拖到额头,曾经稚嫩的脸庞换成一张成熟的脸,耳朵打着耳洞,没有赵道高,是个不胖不瘦的正常人,身着黑色外套,褐色裤子,穿着拖鞋,没有一点窘迫样。

“今天下午五点左右坐火车来的,走了这么久,想回来看看”窦蔻看着赵道,将自己来的时间说出。

“怪不得对你什么时候来,我一无所知,原来今天下午来的,来了也不打个电话联系。现在有住的地方吗?”第五豪情对着窦蔻关心的问道。

“我住在冷冰海家,早就联系好的,今天他骑着电动车到火车站去接我,这次我回来想聚聚大家。闲着没事就先过来玩两把水果机,赵道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时候过来的呢?”

“你猜?意同心合”赵道卖关子。

“你也想聚聚大家?联系到几个了?”窦蔻听出赵道的意思,于是立马狐疑的问第五豪情。

“三个”第五豪情有些不爽的回答。

“莫非是你,赵道,还有我”窦蔻疑惑的看着赵道。

“看来你的洞悉能力没变”窦蔻曾经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赵道说什么,他立刻就可以猜出,不过对朋友还算友好。

“你那儿不是还有一个冷冰海吗?”赵道和第五豪情同时反应过来,盯着窦蔻问道。

“我给他提过聚会这件事,可他说不急,先联系人,若是今天晚上聚会,恐怕没有几个能来,毕竟太突然。冷冰海在夜总会上夜班,今天晚上来不到”赵道、第五豪情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没关系,反正也只是看看曾经的地方变成啥样了!聚不成也没事”窦蔻并没有任何的悲伤与失望。

“刚才听你们说去找阙钺那小子,走,一起去会会他。等一下,你们知道阙钺那小子在哪儿吗?”

“去他家,原先他说在大桥这边,我刚才搜索了一下,并没有在,估计在他家。”赵道说道。

“可能在新大桥,可以先去那边,走吧,去看看。”第五豪情对这边最熟悉,率先猜测。

“好吧!按你说的办”赵道说道。

“第五家娃儿”三人转头走出几步,听到后面一个男子的声音。

“是阙钺,你们两个先不要转身,我们吓吓他”第五豪情经常接触阙钺,能够轻易从声音判断。

“你不是打电话给我说赵道来了吗?哦对了,刚才冷冰海也打电话给我,说窦蔻那个逗逼也来了,不如先去冷冰海家,再去你家找赵道”阙钺对着第五豪情说,并没将旁边的两人看在眼里,以为就是两个陌生过路人。

“阙钺,活的不赖烦啦,敢说你窦爷爷是逗逼”窦蔻第一个忍受不了,转身给还在震惊中的阙钺一顿胖揍。揍完后阙钺捏了捏拳头,意思很明显,不容侵犯。

“被揍的阙钺连忙笑着喊赵道救命”阙钺小学时最怕窦蔻,而窦蔻和赵道有一段时间是同桌,两人虽然调位离开,也有不小的摩擦,但最终一切都随尘埃化为泡影,后来一直关系不错。

窦蔻教训阙钺也并非真的会打痛阙钺,只是游戏一下,做个开场白。阙钺自然也明白意思,故意配合的装出委屈样子。

“冷冰海告诉我,窦蔻是今天下午来的。赵道你呢?”阙钺看着赵道的面孔,觉得太陌生,几年不见,一切都已改变。

赵道同样看着阙钺,依昔间还能看出,以前离开时停留的那一瞬面孔,同现在比,成熟了许多。阙钺剃了个光头,脑袋上戴着白色帽子,肤色比常人黑,穿着白衣衬托他黑,穿着黑裤衬托脚裸白,托着拖鞋,打扮异常,现在他是三个人中最高的,

“我才到半个小时左右,住在豪情家。先前打电话叫你过来,居然当作不认识我,你小子够狠嘛!”赵道责备阙钺。

“什么,这小子不理你,阙钺,皮子痒了吧!”窦蔻在一边听到对话顿时又想教训阙钺。

“别,赵道的声音,身材都变化很大,当时打电话给我,谁知道第五豪情是不是骗人的。再说,当初赵道的情况大家都清楚,怎么可能轻易回来。”阙钺看窦蔻又想教训自己,连忙解释。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你出现时,看不出我们的背影吗?”窦蔻说道。

阙钺走到赵道和窦蔻的身边,用手比两人的身高,然后说道“曾经的小孩子这么高,如今的大孩子足有一点七五米左右,你让我怎样看得出来?”阙钺边说边用手比着两人曾经的身高和现在的身高。

“行了,不在这个问题上纠集了,赶紧的,找人办正事要紧。”第五豪情提醒谈论的三人,做正事要紧。

“豪情,阙钺。这里环境变化很大,我和窦蔻就如同初来者一样,很多地方不熟悉,找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人,怎么样?”赵道证书两人的同意。

“没必要亲自请人,本人掐指一算,大概还有一人可能会来,这就打电话给他,叫他小子敢不来”阙钺拿出电话拨打。

“对了,地点在哪?”阙钺问赵道。

“第五豪情家”赵道回答。

“打电话给谁?”窦蔻问阙钺。

“到时候就知道了?说不定有惊喜。走吧,先回第五豪情家坐着”阙钺并不打算说出来,转移话题。

四人走在宽阔的马路上,再也没有曾经的泥巴,穿什么样的鞋子都不会沾上可恶的泥土。四人有说有笑,仿佛时光扭转,又回到那个背着书包上学的浪漫自由时代。将一切烦恼抛诸脑后,高高兴兴上学。

路不远,四人的脚步本就快,几分钟就走到第五豪情家。第五豪情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三人切勿喧哗,说话小声些,免得吵醒正在熟睡的父母。

三人明白意思,立刻闭嘴。

第五豪情轻轻的推开门,然后打开灯,几人坐在沙发上。赵道将啤酒拿来用牙齿咬开,第五豪情从自己家拿出一次性的纸杯,每人先倒上一杯,一瓶啤酒就此见底。

几个各咩一口后,赵道把小吃放在桌子上,将瓜子花生的纸袋撕开,各种磕着瓜子花生,谈着曾经和现在,讲着各自这些年的经历。

“咚咚”四人谈得正兴起,听到有人敲门,显然是阙钺打电话叫的人到了。

窦蔻离门最近,站起身示意三人,自己开门。

“真的是你们,太好了”来人一看到窦蔻就给一个熊抱,显然先前阙钺已经详细解释。

“赵道,过来抱一个”来人离赵道较远,要求赵道站起来抱一个。

“去,自己不会过去”阙钺站起来一脚踢在来人的屁股上。

“欧哟,我干你大爷的!阙钺,待会儿和和你没完”被踢到赵道面前的人,和赵道拥抱。

放开后,赵道看着眼前的人,一脸俊俏模样,斜刘海至今不变,黑色西装革履,白色领带,黑色皮鞋,显然才从公司下班回来。

“柴凼,好久不见,十分想念”赵道拍了拍柴凼。

“阿嚏”这个时候窦蔻打了一个喷嚏。

“蝶菲,我要抱抱”窦蔻对着还未进门的凤蝶菲索要拥抱。

“外面还有人?”赵道问柴凼。

“我媳妇儿,凤蝶菲”柴凼回答。

随即又补充一句“还在谈,机率五成”

“我靠,你、你……”赵道指着柴凼,一脸无语。

窦蔻没想到,凤蝶菲真的和自己拥抱了一下,然后进来。

赵道看着进门的佳人,身材窈窕,个头一点七零米左右,脸上带着羞涩,看来起来动人可爱,是个不错的美女形象,凤蝶菲曾经是一个活泼的女孩,如今长成一个大美女,多了许多拘束。

“蝶菲”柴凼呼唤一声。

“我向各位宣布,这是我老婆,以后你几个小子不要打歪主意”柴凼毫不害羞的变相表白。

“去你的,人家还没同意呢?你这是破坏人家名声”阙钺说道,然后又踢了一脚柴凼的屁股。

“行了,大家先坐下。小声点,我妈他们还在睡觉呢!”第五豪情站起来,不满的说道。

众人明白,随即坐下来,互相打量着,毕竟好久不见,的确十分想念。原本预料可能来聚会的人,如今只来了柴凼和凤蝶菲,扈釜的电话关机,一时间难以联系上。

离学校不远的另外几个同学:萧未酬、毕雯、池城余这三人不知所踪,没在学校也没在家,无法联系上。农鹄、广昌两人在学校,一时之间赶不到,所以遗憾的不来。

冷冰海给窦蔻打过招呼,去夜总会上班。另外还有一些人已离开六通县城,闯荡江湖,有了自己的生活,以后都很难在见到。

曾经和气融融的班级,如今各奔东西,分崩离析,遍布五湖四海,鱼潜池底,待有一天鱼跃成龙,翱翔九天。

凤蝶菲的到来,给大家增添一些活跃,毕竟女人漂亮谁不想装装绅士,给人家留下好印象。六个人在第五豪情家,一片活跃的气氛,赵道感触。不知远在云水同宿舍的韩叙、陆子涵、余榆亮他们过得可好?

“昔日体育场上奋斗的队友,不知现在是否也在惆怅无故的少了一个队友”赵道知道,过去的终究留不住,放下一切,重头开始,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但真的放得下吗?

“来,今天晚上谁都不谈,我们喝啤酒,解愁。”窦蔻看出赵道的心思,顿时明了,因为也有过。

“酒杯销愁愁更愁。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酒杯相邀,唯有此时”凤蝶菲虽是女生,此时喝啤酒却毫不落下风,举着杯子敬几个男生。

柴凼脸色不太好看,徐徐劝凤蝶菲少喝点,女人家家的,注意身体要紧。

当赵道听到柴凼说出‘女人家家’时,想起在火车站遇到托着大行李箱的女人,小女孩的小钰,她的妈妈当时是如此的可怜,刚好被赵道捕捉到,才返回帮忙的,后面的人则是不换位思考,责怪女人。

“同样是女人,这个世界为啥差别那么大?一个会哄,一个被抛弃。世界残酷还是人心无情?”

曾在聊天软件上有幸浏览过一则不良信息:男人为什么总是会原谅情妇和小三所犯的一切错误?一切对男人的不敬?为什么总是对小三和情妇甜言蜜语?

对自己的老婆呢!未结婚前总是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关心呵护,贴心追随,要什么都可以满足。而结完婚后呢?很多对错都由女人承接,男人的狐狸尾巴锋芒毕露。之后对于女人的关心诚心漠视,感到不赖烦,反正日久见人心吧。

在这里告诉所有男女人,看一个情人,不是看TA现在是否有钱有势,应当看TA是否有具有多方面的潜力,能不能胜任某一件事?和你一辈子一起打拼奋斗。(注:这只是飞君一个人的见解,是否愿听还看自己。)

天黑黑,野茫茫,欢乐的时光一向过得了无知觉,午夜十二点会不会真的有鬼呢?可能胆小鬼比较多吧!六人就把啤酒喝得一滴不剩,桌子上的零食袋堆着,显得格外耀眼。

瓜子壳,花生壳散落在每人的脚下,六人的小聚会就此结束,从今往后相见难,这次小聚后众人会背道而驰。

赵道没有众人皆醉我独醒这种感触,大家另愿装醉骗自己,也不愿意开口说出结束。

“大家早点睡,明天赵道还要赶车呢!我呢!来这儿也暂时了却一桩心愿,那么多人没有回来,这是意料中的事,不过我还是伤感。赵道明天要走,我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大家就此别过吧!对了,柴凼,祝你心想事成。凤蝶菲主你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第五豪情,祝你拿到注册会计师名额。”窦蔻说完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几步,然后回头问赵道:

“你既然已决定,我窦蔻支持你到底,不如意,没关系。只要记住,求人不如求己。这句话我之前就领教,无言无语反对。走了,但愿下次能见。”窦蔻说完后抹了一把脸,坚持要走出房门,剩下的五人知道其做人的脾气,没有虚伪的坚持劝,窦蔻就这样离开第五豪情家,并没说要去冷冰海家,时间太晚冷冰海家此时差不多已关门,窦蔻走出门后不知奔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