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曾国藩家书(青少年快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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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用人篇(10)

二十二日得弟十八日缄,俱悉一切。北岸可虑者,在毛竹丹一军,吾已添调元中、瑞左两营益之。闻其营柴米子药足支月余,应不怕围营截粮。只要处处守定,待三月间希庵及江、席同来,北岸当可得手。左帅新复一府三县,军威大振。鲍亦米粮充足,士气渐旺。春水生后,舟师会剿,南岸或亦无虞。目下吾所虑者,少荃因救常熟之故,兵力全出,老营空虚,及北岸之贼不踞巢、含,直犯桐城以上耳。

弟臂疼末大愈,吾寄去之膏药已试贴否?千万莫多服药,筋脉之间,岂水药之力所能遽到?利未达于筋络,恐害已中于他脏。吾近年不轻服药,实有确见,弟可参酌。

南云三营暂不可离三山,吾之视南岸始终重于北岸,不知弟意何如?顺问近好。

左信抄阅。

国藩手草正月二十四日至金柱关查三汉河等营

沅弟左右:

十九日接十八日酉刻弟缄,江浦、新河口俱陷,北岸贼势浩大可知。然二处之不保,亦意中事也。

余于十八日至金柱关,即与厚、杏查阅三汉河、龙山桥等营。朱洪章两次败挫,士气已伤。其壕墙亦极草率,全不可靠。十六之役,李样和以五百人苦战力堵,朱营并无一人随之堵御者。幸水师彭罗、陆师朱罗继进,乃能转败为胜,然长胜军目下已为极劣之营,而渣家湾、新圩角防河之法亦甚不妥。厚庵力劝余将该防兵调回老营稍为休息。余令李祥和亲往调之,又加缄与朱、罗。兹将原缄抄寄弟阅。以余察度,该河长近八十里,与永丰河相等,深则倍之。分哨防河,可御零贼,断不可敌大股。贼既渡河,长胜军之营盘不可侍,李与朱、罗之营则皆可恃。此金陵之情形也。

十九日查阅西梁、东梁、裕溪等处。张与周、熊之营皆可恃,武明善之营则万不可恃。此外江之情形也。

余与杏南熟商,目下以熊登武三哨移守东梁。另牍寄弟一阅。将来须由弟处再拨二新营上来。以一营协防西梁,俾熊营一哨垒归东梁、张营一哨全归裕溪;以一营扎金柱之宝塔,以保三汉河朱、罗之后路。庶查家湾、龙山桥纵有疏失,而芜、金大局无碍。春霆顷已说明,打开东坝再行回籍。顺问近好。

国藩手草裕溪口二月二十日已调春霆至青阳进剿

沅弟左右:

余于二十三日自无为州至泥汊。二十四日守风一天,二十五日拉纤可行七十里,明日乃至大通也。

朱云岩报黄、胡、李等股逼扑青阳,将由东、建以犯江西。余檄春霆由南陵至青阳先剿此股,又缓东坝之师矣。折弁自京回,许仙屏正月二十二日尚未到京,余与弟去冬寄许之信皆带归矣。金柱关近日无恙否?春霆西上,芜、金又将吃紧。若率行队以来而不拔动营盘。则高祖山至青阳亦不过百五十里。顺问近好。

二月二十五日于丁家洲舟次已檄春霆回救景德

沅弟左右:

初六日接三十日专足来信,俱悉一切。

自二十八九日贼窜东、建,便不得通微、祁消息。以理推之,刘克底已于二十日至屯溪,距休宁仅三十里,铃宁祁,桂守徽、休,克作游兵,山内必可万全。惟贼由外径窜江西,湖口、景德镇俱为可虑。余檄春霆回救景德镇,连日雨泥,师行迟滞,不知赶得上否。北岸之贼,初二日已过盛家桥,距庐江仅二十里,幸先有吴长庆三营,初一日又截留梁美材等三营,庐邑应可保全。

近日粮台奇窘,通省城寻凑不上万金。今日作函向幼丹借银六万,指明九江新关税;向寄云借谷四万,指明近河州县仓谷;向少荃借钱八万。不知均有些点缀否。

上海近无信来,但接荫亭信,言常、昭业已解围。此乃极好消息。苏浙两处得手,只要此间不大决裂,夏秋必有好音也。

事恒墓志宜比温甫哀词略大些,但亦在一斗以内耳,即日添稿付去。顺问近好。

国藩手草三月初六日

再,彭以德(即盛四之表弟)在余处因屡唤不到革逐,闻已赴金陵弟处,切不可收用,并凡在北岸粮台领饷之营皆不可收。弟处薪水较丰,若在此被革之人弟皆收录,则人皆乐于去此而就彼矣。凡在弟处得罪之人,兄亦不可收也。又行。望即调回三营四营以固金陵

沅弟左右:

十一日接弟初七夜信,知已派杏南带五营援救毛、刘。弟处兵力不厚,何可再分五营之多?伪忠王于十年春间攻陷杭州,即系分和、张兵力以解金陵之围。此等诡计,今亦不可不防。,望弟即日调回三营、四营固金陵之老营,酌留一、二营于上游。若石涧埠幸而解围,即令否南与刘南云、张光明等从西梁山、五显集进兵攻铜城闸之背,春霆从东关进兵攻铜城闸之上。即再涧埠果有不测,但留杏南略助萧守运漕,鲍在北岸必能保全无为、庐两城也。

顷闻捻匪自麻城下窜薪水,不日必入皖境。已调周厚斋防守桐城,令成武臣跟追下来,亦可至桐、舒等处。庐州子药米量足支月余。闻石清吉甚不得力,可虑之至。安庆留兵六营,三新一旧(旧湘后二,义从一,新周宽世应撤之二,五班派来之一),虽不甚可靠,而缓急尚易调也。

家信及彭、赵信五件,外燕菜二匣、帖一本查收。顺问近好。

国藩手草三月十二日余当力阻春霆移救江西

沅弟左右:

二十一日接十七日来信,俱悉一切。

石涧埠之贼竟于十七夜全数遁回巢县,未得痛剿,若遽调鲍上援江西,则皖北之贼必尚有一番大动作,恐贻皖鄂无穷之患。春霆欲就原船转舵西上移救江西,余当力阻,批答令其仍由东关进攻铜城间,或由黄墩进兵亦可。其彭、毛、刘三军,则仍从西梁山、五显集进攻铜城闸之背,总须全力一打,断其犯鄂之谋,然后北岸稍得安枕。

余十六、十八日与弟二信,亦与雪琴、杏南皆言鲍军攻剿北岸之事。不知雪、杏接到后,能力阻春霆之西旋否,庐江、桐城皆已守定,弟尽可放心。祁、微日内无信。唐、王、刘、王(沐)四军兵力本不为薄,特无一作主之人,贼又三面围逼,殊为可虑。九江幼协六万尚未解到,到即多拨弟处。复问近好。

国藩手草三月二十一日祁门无来信可危之至

沅弟左右:

二十日寄去一缄,想先收到。二十一日闻石涧埠解围之信,为之少慰。旋闻大股上窜庐江,十九日围扑城池,又为焦灼。吾料贼必归并巢县,不意其竟犯上游,已有公牍檄鲍援庐江,彭、毛、刘合为游击之师,不知均能照我行事否。贼既上行,本应从弟之计,令彭守运漕而换萧与毛、刘迫剿,但以余观之,萧、毛调度之才尚远不如杏南,且恐刘不甚服萧、毛之调派,其才识略等不足以相君长也。宿松之贼已至潜山,有至青草塥者,大约不归并庐江大股,则内窜英、霍一路。

申夫昨日由省至石牌。厚斋桐城守具,闻已齐备。祁门自十三以后无来信,可危之至。家信二次附阅,二月十八之信反后到,三月初八之信乃先到。甚矣!作事贵威克厥爱也。顺问近好。

国藩手草三月二十二日须坚守已得之地多筹游击之师

沅弟左右:

二十八夜接奉廷寄谕旨,弟蒙恩补授浙江巡抚,仍办金陵军务。弟处亦有夹板公文一分,余已拆阅。中廷寄一道、谕旨三道,与余处同。嗣后夹板递弟处者,余均不拆,照例不应拆也。前读金陵解围后屡次谕旨及季弟优恤各谕,知圣意宠注吾弟,恐不久于两司。此次畀以开府之任,而仍不令到任,朝廷于此等处苦心斟酌,可感孰甚!吾兄弟报称之道,仍不外拼命报国、侧身修行八字。至军务之要,亦有二语,曰坚守已得之地,多筹游击之师而已。

春霆一军,已檄由舒城进援六安;申夫一军,已檄由潜山横截英、霍;杏、为、竹、南四军,二十七日有复杏南一信,兹抄阅。枞阳张、周二营,弟可迅速调回。大江为我有,庐、桐为我有,水师可进枞阳河入菜子湖,直达练潭。省城十分可恃,枞阳不须防兵也。顺问近好。

国藩手草三月二十九日辰刻告上游近日军事情况

沅弟左右:

初二日接弟三月二十八日专函,俱悉一切。

上游近事,六安二十九日尚未解围,而守事似有把握。兹将何牧票抄寄一阅。春霍二十日接救援六安之檄,定初一日自孔城成行,初六日赶到。申夫接移师天堂截击霍山贼腰之檄,定三十日自石牌成行,初二三日可至天堂。成武臣前接游击潜、太捻股之檄,二十八日已至太湖,旋接回驻摄口以保武汉之檄,计日内已西上矣。

南岸之局,王铃峰于十一日大破黄文金一股,刘克庵、王心初于十七日、二十五日再破黟县大股,徽境将次肃清。方深慰幸,而东、建各股从桃树店横窜而来,祁门之南景镇之北一片逆氛,刻下想已入婺源、乐平境矣。皖南无所得食,各贼不窜江西,万无一线生机,故不得不冒死上冲。流贼之势已成,江西、湖南皆不免于蹂躏。奈何奈何!

饷项十分窘迫,鲍军因无饷可支,逃者至千余人之多,病者又二千余人。吾兄弟当此时艰,而皆居大位、负责任,亦可云不幸耳。复问近好。

国藩手草四月初三日六安被围已调鲍军往援

澄弟左右:

二十九日排递一缄,报九弟浙抚之信。旋接弟在省城黄宅所发一缄,俱悉一切。此间近事详日记中。六安州二十四日被围,三十日尚未解退。城内仅蒋之纯部下二营,粮台曾广翼、知州何家骢皆老手也。余调鲍军往援,计初六、七可到,或可保全。但忠酋蓄意上犯,六安解围,必窜武汉,兹可虑耳。南岸之徽、幸保无恙,而贼壹意上窜,江西亦极可虑。雨多且大,今年必不免于水灾。天意茫茫,殊难测也。

经泽东来,果起程否?贼氛如此凶悍,今年下半年全家来皖之说亦可不必,仍令纪泽带袁婿、金二甥来营为妥。陈氏妾病极重,不已十七日,内伤而脾败如此,殆难挽回。余身体平安,惟事机不顺,终日焦劳耳。顺问近好。

国藩手草四月初四日已调成武臣回顾武汉

沅弟左右:

初三夜接二十九日辰刻专信,俱悉一切。

杏、竹、南三军既至庐江,余即调之赴舒城,另牍咨达春霆处。昨夜有一批详告,兹抄寄一阅,成武臣一军早已调赴滠口,当时以十七日石涧埠解围,十九日贼至庐江,二十一日已至舒城,恐鄂中无备,故令成回顾武汉。今贼初一日尚在六安,则吾又失算矣。

伤台解金陵米三千石。兹先以二千石解庐江、三河,供杏、竹、南等之食,以四百石交周、张二营,馀则解金陵。此后亦常常有米解也。顺问近好。

国藩手草四月初四日欧阳凌云明日赴雨花台

沅弟左右:

前接弟派刘、彭、毛赴庐江之信,余即札该三军进舒城。昨日闻六安解围,碱退庐郡回窜之信,余又札毛往剿苗,彭、刘、萧会攻东关巢县。吾意彭接弟信,必已至盛家桥以上矣,顷得萧公初五日信,则彭尚在运漕,毛、刘尚在石涧埠,相隔太远,调度全不应手。吾此十日内不再调动,恐渠辈无所适从也。忠酋若再扑雨花台,弟处须添营回守否?六安州城大而坏,仅袁、王两营守之,曾璞山主之,尚能支持九日,是忠酋并不甚悍,临警再行调营当不为迟。

今日接两次家信,专人送阅。欧阳凌云明日将赴雨花台。顺问近好。

国藩手草四月初七日申刻谢恩折可于近日遗弁赍京

沅弟左右:

十八日接弟十三日一缄,俱悉一切。

鲍军十四日抵庐郡,二十外当可至柘皋、炯场。熊令办转运,系在盛家桥雇焦湖小船,陆运则万难矣。毛竹丹十六可至舒城,二十一二日当可会合蒋军由六安赴寿。成军已至黄州,尚难遽回三河尖耳。

南坡奏留一案,当于二十七日具疏。谢恩折可于二十二日遗弁赍京。浙盐并无办法,左帅为浙盐政,石樵为浙运使,自必大有经营,断无篪轩插手之处。弟既不履浙任,即不必提浙中一字。弟用印花,可借用江宁、芜湖等县之印,在安庆发者借用余印,在金陵发者宜借地方官印。顺问台安。

国藩手草四月十九日辰刻

本日寄申夫信抄阅,家信付去。少荃克复昆山苏州大有可为

沅弟左右:

日来末接弟信,想甚平安。得云仙信,知弟辞巡抚之意已详告少茎矣。余代弟作折及自作之折仍请收回成命,盖辞官而公牍署新衔,其矛盾处尚小,以辞官写信告人,而具折时不辞,其矛盾处更大。折差定于明日成行,兹将折稿先送弟阅。此二、三月内弟之公牍概用浙抚新衔,迨折差回时奉到朱批,如准开缺,再行换衔可也。木质关防即日当换刻送去。

发、捻在定远分队,忠酋回救苏州。捻党扑临淮一次,现又回至六安,大约为皖鄂豫三省之患。少茎克复昆山,杀贼极多,苏州大有可图。苏若果克,则调程学启扎孝陵卫,或打东坝、二溧、春霆进攻和、含、二浦,大局其渐转乎?顺问近好。

国藩手草四月二十一日午刻此后余决不肯多用围城之呆兵

沅弟左右:

初一日接二十四日弟函,俱悉一切。

萧军分守各处,已照弟所拟咨行各处矣。鲍军过江,则必须打开桥林、江浦、浦口、九洑洲,北岸一律肃清,然后可以南渡。即南渡后,亦不遽扎燕子矶。以作呆兵,仍当进剿东坝、二溧,以作活兵。以理势论之,该逆经营一年,攻取二浦,无非固九洑之后身,作金陵之犄角,必将竭力坚守。余之拙见,二浦未克之前,不可先攻九洑洲;九洑洑洲末克之前,鲍、彭、刘不可南渡;东坝、二溧未克之前,不可围扎孝陵卫、燕子矶?此三者皆极大关键,余计已定,弟切勿执见辨驳。余因果兵太多,徽、祁全借左军之力,受气不少。兹略抄一二函牍寄阅(左帅来信一件,左批刘克庵凛痛责唐镇一件,刘克庵告示一件。)此后余决不肯多用围城之呆兵矣。

由和州进攻二浦,有山内与江滨二路。似宜让鲍军走江滨之路,彭、刘走山内之路。鲍军纪律极坏,江滨运粮较易,掳夫较少。此等大处让人,乃是真谦,乃是真厚。余牍中未说出,望弟酌定,速告春霆与杏、云也。

陈氏妄于五月初一早丑刻病故,初三出殡。应否搬回湘乡,现尚未定。顺问近好。

国藩手草五月初二日九洑洲不克霆军不可南渡

沅弟左右:

十三夜接初八日专丁来信,称前二日交戈什哈之函,则至今未到。不知何若珍在何处耽搁也。

东坝与孝陵卫之先后,尚可随时斟酌,余亦不敢固执成见。至于未克九洑洲之前,霆军不可先渡南岸,则是一定之理。盖九洑不克,断不能断洋船奸民之接济,接济不断,不能克金陵。亦犹克九江者,必令霆军先破小池口,李、彭先破湖口;克安庆者,必令嘉字营先扎南岸,韦志浚先扎枞阳,而后接济可断,文报可绝。若金陵不断接济,而谓霆军过江,洪逆可一惊而走,一逼而破,此实万元是理。故余决计不破九洑洲,霞军不南渡也。

味根决计东来,将来广德州与东坝,江、席或可任之。余日内畏热殊甚,弟处想更酷热,不知弟能耐此烦暑否?左帅信候续到再行抄寄。顺问近好。

国藩手草五月十四日闻沅霆两军多病深为焦虑

澄弟左右:

接六月初旬来信,知县试已毕,乡间得雨,禾苗茂,莖妹病体亦愈,至以为慰。

此间近状平安。六月中旬得雨深透,禾稼尚未吃亏。唯闻金陵沅、霆两军又复多病,霆营成尤甚,春霆本身亦病。深为焦虑。贼之在湖口者,申夫于十七日小挫一次,江军门所部新勇太多,恐难当此巨股。一入江西,则后患方长。蒋、毛两军闻亦不和,故援寿无功。此数事皆可忧者。

学使既郴、桂,则长沙八月恐无考期。科一侍母来皖,中秋前后须在家起程。如八月无考,则就科试可也。诰轴及科四荫生执照,七月交盛四带回。先大夫新祠如已落成,即可概藏祠内。黄金堂之屋,拟请朱金权全家移住,不知妥否?请弟斟酌,余身体不甚鬯适,不食油荤已一月矣。幸饭量未减,办事如常。须问如常。须问近好。

国藩手草六月二十四日临淮危急已调兵往援

澄弟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