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所犯的错误,和保龄球事件有类似之处: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结交了不该结交的人。如果他提早离开保龄球馆,1993年的证人再如何攀附,也没法把他扯进有罪人之列;如果他没和乱七八糟的人打招呼,1997年8月,他也不会撞上枪口。帕特?克罗斯的预言成真了:
“你得小心择友,他们总有一天会对你产生不利的。”
最大的负面效应,不问可知,并非直接宣判带来的种种限制,而是媒体的后续压力。8月正逢休赛期,媒体闲得无聊,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摆开架势,一二三四五地做详细分析。顺便翻翻旧账,重提1993年的保龄球馆事件,再把各类争议冷饭一炒,顺便满足了大众抨击“被金钱腐蚀的罪恶黑人青年体育明星”的欲望。万幸,这一切并没有让他失去锐步公司的支持。他的第二代球鞋“答案”还是准时出现了。
至此,在成为NBA状元整整十四个月中,阿伦?艾弗森经历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新秀季:荣耀、赞美、称许、压力、置疑、非议、队友的指责、外界的抨击、长者的认同、前辈的反感、法庭、审判、名字和毒品与枪支挂钩。大卫?斯特恩在他第二个赛季开始前特意找他谈话,给了他一个不轻不重的警告——1997-98季首场常规赛停赛。是劝诫,也是警告。
1997年夏天结束时,阿伦?艾弗森的形象斑斓迷离,犹如美丽的蛇:他的花纹令人眼花缭乱,他的种种过去又让人敬而远之。这繁多庞杂的事务,对22岁、生活态度简单的他来说,未免过于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