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
“西药房,我刚刚没避孕。”就知道她一定忘了,所以避孕的事一向是他在做,只除了几回失控,让她吃事后避孕药。
目前两人仍在求学阶段,怀孕会影响到她的课业。就算毕业后结婚,头几年也没打算让她生小孩,她的成熟度还不够,无法扮演好一个妈妈的角色,他得考量到她的状况。
“我明天自己去……”
“你明天一定会忘记。”他太了解她了,要让她来,孩子都不晓得生几个了。
翻了下桌历,推算出危险期,更不敢让她冒险,拎起钥匙出门。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轻轻叹息,将身体移向左方犹有余温的床位,颊畔偎蹭着他的枕,感受他残留的气息。
她也想勇敢面对,可是他知道吗?就连校花都坦言对他有好感,虽然对方很有风度地对她说“公平竞争”,但是听进她耳里,却感到极度难堪。人家从小学音乐、学芭蕾,有气质、家世好、外貌出众、成绩顶尖,在这么强烈的鲜明对比下,她真的觉得……好羞辱。
她真的不想留在那里任人笑弄,当他们茶余饭后评头论足的对象,一再打击自尊了,他懂吗?
“我想转系。”她小小声说。
“什么系?”
“财经。”
关梓修由原文书里的人体器官分布图中抬起头,“我以为这个话题我们已经谈过了。”
哪里是谈过?根本就是他说了算。
她声音更小,嗫嚅道:“之前说的是企管。”
有什么差别?“要不要我提醒你,你过往的《经济学》考几分?”
“可是我想读!”她坚持。
关梓修闭上眼,将人体脑部结构默背一遍,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开口:“娃娃,我明天有考试,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跟我任性。”
“我没有在耍任性,我是真的想读。你不让我试,怎么知道我不行?”就算真的不行,起码她试过,证实自己不是读商科的料,也才能死心啊!
然后试了之后呢?失败时谁来伤脑筋?她真的那么没有自知之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