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水寒的脸色越见苍白,脸上也越来越多的冷汗滑落。
“这位姑娘,据本座所知,你手中正有一本聚灵决,那是我逍遥门失落的秘籍,希望你能将它归还。”
“聚灵决?我若真有那东西,怎么还会像今天这样受了那么多苦?我听都没听过。”乔水寒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但心里已经惊涛骇浪了,那聚灵决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怎么逍遥门也想得到它呢?
“是吗?姑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吗?你可知,那秘籍乃本门至宝,若你拒不交出,那本门也只能将你囚禁,直到你肯交出来的那一天。”
“你这牛鼻子老道怎么这么罗嗦,我说了没就是没,难不成我还会骗你吗?”乔水寒撇了撇嘴,小声道:“骗你有没有什么好处,我值当拿我自己的命去开玩笑?”
那老人似乎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小姑娘会如此不假颜色的对他,脸上忽青忽白的,突然他冷哼一声,抬头向一边的韩云请示道:“师叔,这狡辩之辈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不如将她打入冰牢,困她个一两年,谅她也不敢不招。”那老人脸上虽然多了丝尊敬,但话里却实打实的强硬。
韩云看了乔水寒一下,仿佛在思考什么,脸上阴晴不定,但最后却是点了点头,似乎不愿多看乔水寒一眼的转过头去。
这时,便有两个女弟子上前,拖了乔水寒便往殿外走。
那被折断的手臂被紧紧抓着,长长的指甲似乎嵌入肉里,乔水寒兀自忍耐却就是不肯求饶一下。
出了殿,就遇上了一个乔水寒极力躲着的人,那个人正是杨远。
比起在人间界认识的那个,他更加的冰冷,越过三人,别说与打招呼的两名女弟子说话,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她。
乔水寒顿时心凉了,原来这所谓的逍遥门门人都个个是铁石心肠的家伙。怪不得,所谓的师父端木恭为了杨远会劝自己去死,她明明是跟着他几年的徒弟,却只是个被利用,被牺牲生命也毫不在意的小人物。
逍遥门的冰牢在逍遥山山腹之内,共分五层,第一层是犯错了的下人,第二层关着犯错的弟子,第三层则是关着犯下大错的修仙者,第四层关着为祸一方的妖孽,第五层则关着逆天且不能为人力所杀的人或妖。
乔水寒到了冰牢,很荣幸的被押下第五层冰牢。
黝黑冰冷的冰牢,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画地为牢将乔水寒关在里面。
这里每日会有一个小童送来一餐饭食,除此之外,便整日呆在黑暗中,没有人说话,没有书看,只有无尽的寂寞陪伴。
乔水寒刚来到冰牢的第五层,便被这里寒冷的没有一丝人气的环境所震惊。走过几尊早已化为冰雕的人时,心中突然一颤。
这里并没有一丝灵气,即使连修炼都不允许。
被人推搡着,乔水寒被关进了冰牢中最后一间囚室。虽然说是囚室,但其实只有三堵高约三米来长的墙堵着,一站起来,便觉得头顶似有冷风吹过。
乔水寒将旺财放出来,只是刚放出来一会儿,旺财便受不了的浑身颤抖着钻进了乔水寒的怀中。无奈之下,乔水寒便只能将旺财放回意识空间里。
顿时冰牢中彻底安静下来,似乎连她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哈哈,原来这里又来个小姑娘啊。”就在这时,囚室外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
乔水寒站起来就看到一个比她高好多的妖怪正站在囚室外,越过墙看着她。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食物了。”那妖怪呵呵一笑,顿时嘴边冒出两颗獠牙,就连脸上也开始长出黑色的鬃毛。
这家伙该不会是只野猪精吧?乔水寒往后直退,一直到碰到坚硬冰冷的墙壁。
对于孤立无援的她来讲,这里可能就是她最后的归宿。
那野猪精看到乔水寒脸上的惧怕,突然冷笑一声,双手上似有火光冒出,只用力推出一掌,那禁锢着乔水寒的墙壁,便毁了一堵。
野猪精带着强烈的萧杀气息而来,他似乎笃定了乔水寒的柔弱可欺,便迈着悠闲的步子来到乔水寒的面前。上下打量一番,“你这小姑娘皮肉倒是细嫩,只是看到自己要死了,竟然还不感到害怕,还敢与我视线相对,也着实是个人物。”
乔水寒挪着小步,直到被野猪精逼到墙角,再无一分退路。
“你躲是躲不了了,今日就让我先把你身上灵气吸完,再给你个痛快,也算是我对你仁至义尽了。”说完,野猪精伸出蒲扇般的大掌,压向乔水寒的头顶。
顿时,乔水寒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那点儿灵气都仿佛正顺着经脉奔腾着汇聚于头顶,耳边仿佛听到‘噗’的一声,好似那灵气突破了头顶,一股股欢快的涌到野猪精的手心。
我就要完了吗?这就是死亡的味道?
乔水寒没有抗拒的闭上了眼睛,可就在这一刻,她的意识空间急速运转,浩瀚如海的灵气溢出意识空间,一点点儿充斥着她的身体。
那野猪精似乎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凡界女子身上竟然拥有如此多的灵气,脸上露出了垂涎的神色,决定要将乔水寒一身灵气都据为己有。
只这一刻,异变突生。那涌进野猪精体内的灵气突然暴涨,很快就将野猪精体内的经脉全都充盈。多余的灵气冲进经脉顿时对经脉形成了压迫,那经脉一点儿点儿变粗,再不能承受更多,仿佛只要再多一点儿便能让他的经脉爆裂一般。
野猪精想收回自己的手,只这时,那手仿佛有自我意识一般牢牢的放在乔水寒的头顶,再不能撤离。
灵力疯长,野猪精只觉得自己七窍之内血液疯狂涌动,只要寻到一个出口便会喷涌而出一般。
乔水寒闭着眼,靠坐在冰凉的墙壁上。似乎对这周围的情况都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