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常这么干吗?”弘文问,“你们确定这里的人允许你们这么做?”
“小道士,我们的世界,你不懂!好好看着就行!演出会更精彩的!”夕言左右找了找,“在那边!”说完,拔下头上的发钗,朝乐队的方向走了去。
“你要干嘛?”乐师们忙停下了手,但琵琶曲并没有停下了。
“果然是这样!”夕言冷笑着说。
刚走到鼓前,对面的花将就喊了起来,“夕言,我准备好了!”
“起舞!”说完,夕言拿着发钗当起了鼓槌,和着琵琶一下下敲打了起来。
鼓声如雷,阵阵如洪水暴发,千军万马。琵琶似雾,又像风。缥缈间声声扣人心悬。一鼓一琵琶,从听觉上以给人强烈的撞击感。台上花将和舞娘天衣无缝的配合,让人更具体的被感染。台下看客声声叫好,啧啧称赞!一曲过后,掌声如雷。
“好,好,太精彩了!”弘文激动的鼓掌,喜悦的笑着,为能看到这么精彩的演出,感到万分荣幸。
夕言冷笑了下,看到台上的花将正抱着舞娘,定格在最后的造型里,久久没有放开。不知道是他们都投入太深,还是花将趁机故意在占她偏要。没有多想,夕言立马寻找起琵琶曲的来源。她早就注意到,舞台的乐队里,根本没有琵琶。舞娘的舞引人入胜的关键原因,也就是这个琵琶。弹琵琶的人,把自己全部的情感都倾入到了乐曲之中。才能感染包括舞者在内的所有人。舞娘的舞大受好评,完全是这位幕后高手的功劳。
“找什么呢?”弘文走过了问,“太精彩了,大家都很喜欢!”
“你让开!”夕言嫌弘文碍事,挡住视线,急忙推开了他。散乱的头发,坠到地上也来不及管,朝湖面的方向跑了去。由于用力过猛,被击碎的发钗,让她随手扔到了地上。
“你去哪?”弘文紧跟着问。
夕言的寻找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弘文就像个小尾巴似的,死死的跟着她。烦的夕言怒火中烧,恨不得把他直接按在地上暴打。可碍于蜀山救过自己的面子,也不好直接撕破脸皮。
“夕言,你找什么呢?去海底的事,你想好了没?不能等了,你必须去!”弘文喋喋不休的念叨着。
夕言把脸一沉,索性转身站到了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弘文也只好,停住了嘴,尴尬的笑着。许久后,夕言问道,“你非要跟着我?”
“是!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你也不会改变主意。我决定对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相信你会答应帮这个忙的!”弘文自信满满的说着。
“好,你给我站稳了啊!”说完夕言把衣带一拉。
“你要干嘛?”弘文知道,这回他是真把夕言给惹毛了。无惧的往后退了几步,还故作坚强的死撑着。下意识的抬起手去护卫自己的头。一会儿夕言真动起手,希望不要太狠。
哪知夕言呵呵就是一笑,把脱下的外衣丢到了弘文的头上。一件,两件,三件,眼看着就一件不剩了。惊慌失措的弘文捂着眼睛,转了过去,“你这是干嘛?你就一点羞耻心也没有吗?大庭广众的,你就不能……注意点形象吗?”
“哼!”夕言冷笑一声,“没见过女人怎么的,我就这样了,你爱跟就跟!”
“你!”弘文死死的闭着眼睛,鼓掌勇气转了过来,涩涩的说,“我是学过仙法的。能凭借你的声音和气味知道你的方位。我死跟到底!”说完之后,许久没有回应。弘文哆哆嗦嗦的睁开眼睛,地上除了夕言刚刚脱下的衣物,人早就不知去向。
“喂!”一个人从弘文的身后猛的一拍他的肩膀。吓得他跳了起来,冲着后面就喊,“谁?”
“不至于吧,小道士!”李辉捂着嘴,笑了两声,“把你吓着了。蜀山的人还真不经吓!”
“你……你谁谁?”
“李辉,别逗他了。”嘉玲的声音从院落的另一头传来,“你不是来找太子殿下的吗?”
“嘉玲啊!失敬了。我说怎么在哪里都能遇到你啊!难不成莫展殿下府上,就把你这么放养着不成!闲得慌也考虑到太子府来,你会被重用的!”李辉挑衅的说,“小道士,她可是个厉害人物。莫展殿下的贴身女侍卫,死神兵团的人。”
“死神兵团,就是那个……那个!”弘文激动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对,就是那个可以夺人生死。先斩后奏的死神兵团。”李辉说着,朝嘉玲的方向走了两步,指着嘉玲,“他们这帮所谓的死神兵团,原本是效力于冥帝的。谁想现在都成了莫展殿下的家奴。”
“小道士,你还不了解他吧!”嘉玲满不在乎的说,“他可是当今太子七夜殿下的一等护卫。官职大的很!像什么阿猫阿狗啊,都归他管!”
“你再说一遍!”李辉说着,一手按住了手里的宝剑。
“当今的冥帝是怎么得到的天下,众人皆知!要不是我展主身为前任冥帝独子,为爱常守夕瑶墓。无人继承帝位,怎么也轮不到现今的局面。你们所谓的太子会不会出生都是问题呢!现在我家展主回来了。这冥界究竟是谁的还不一定呢!”嘉玲狠狠的看着他,一副要开打的架势,“你们的太子不过是个头衔。我家的夕言殿下,才是着冥界将来真正的主人!”
“是吗?”
“你们可以先听我说一句吗?”弘文说,“她……她不见了。你们刚刚有看到她吗?她现在还光着呢!”
“嗯?”嘉玲和李辉忙捡起院中的衣物。
“果然是她的!”李辉小声说,心想赶紧找到太子,禀报他。太子为了见夕言,悄悄的离开皇宫,一个人没带的就到了牡丹阁。出门前宫里都是空空的酒坛。大醉的太子,加上一个一丝不挂的夕言。要真发生点什么,就都晚了。拿起衣服,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这丫头!”嘉玲担忧的说着,“展主让我好好看着她。她这种胡闹法,回去我怎么交代啊!”拿起夕言的衣物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