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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春回大地1

三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像是飞一般,直到月亮爬上了天穹,在那些像是温柔的小手一般的光辉透过窗子抚摸在了三人的身上,他们才有些不舍的散去。

躺在床上,叶向渊久久的看着床上欢快的不停跳动着的月光,像是那些优美的舞蹈,不停的变换着花样,让他的眼神久久的在上面停留。这是不是就如同他现在的心情一般,也是如此的活跃和有着那么一丝丝忍不住的欣喜。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好日子呀!他忍不住幸福的哼出了声音,长长的像是叹气,和着月光在床上留下的斑点,那么的让人心中忘怀。

除此之外一夜无话,第二天,叶向渊神清气爽的起了身,然后,他发现了一个更加令他感到高兴的事情,阎律回来了。

虽然说遇到刑非漹兄妹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惊喜,但是箫剑离让他来投奔的毕竟是阎律。以箫剑离在阎律心目中的地位,他知道,箫剑离的每一个安排都有着他的道理和有时,一下子可能难以理解到的深意。

此刻,算是喜上加喜,竟然一觉醒来,又是另外的一番景观,阎律出现了。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

叶向渊看着对着他微笑的阎律,觉得清晨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深深地吸一口,然后,自己就快要沉醉了。太阳在东方就要升起,他眯着眼睛,望了望天空,心中对着自己说,真的又是一个好天气!

阎律虽然已经从刑非漹兄妹那里知道了叶向渊的到来,但真的看到叶向渊,他还是很是高兴,从内心深处发出的笑容挂在了脸上,让叶向渊的心情更是好上加好。

心中有了一种莫名的温暖在缓缓的流动,叶向渊心中觉得,此次如此决定,真的应该是一个正确的不错的选择。他从内心深处觉得阎律和他有着某种更加亲近的关系,他在他的身上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说,但一定存在的亲切感。他没有办法说出这样的感受,但他真切的知道,这是真实存在的。

于是,叶向渊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他要把他身上发生的事情统统的告诉阎律。事实证明,阎律真的是一个好的听众,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阎律都是微笑着,不时的加上几句中肯的评价,更多的时候,只是带着有些溺爱的眼神看着叶向渊,听着他的过往,那些短暂的欢乐已经杀戮还有那些流淌遍地的血腥。

阎律听着听着,有的时候,甚至有些恍惚。在眼前少年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他的过去,历史真的有惊人的相似,想到自己和其余的师兄弟们在言命堂的那段日子,不也是如此吗?不停的杀戮,不停的有人在自己的手中死去。像是收割韭菜一般的,不停的收割着生命。可那个时候的言命堂又岂是现在的言命堂可比,那是一个伸张正义的地方,他们过着刀头舔血但是除暴安良的日子。

可惜的是堂主莫名的死去,他唯一的儿子又下落不明。言命堂渐渐的成了有心人手中的刀,开始制造满目的血腥,接着,最少堂主宠爱的小师弟箫剑离愤然反抗,却被追杀这么多年。而自己,直到现在,还在言命堂中,偷偷摸摸的打探着到底是何人掌控了现在的言命堂,可是这么多年,也只是隐隐觉得应该是和官府有关,但却又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也许小师弟箫剑离知道得更多一些,不然,以他的聪明,为什么去惹了豫州官府,还杀了豫州太守!可是,他却对自己误会太深,什么也不肯透露。

正在他浮想联翩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抓住了叶向渊的手,激动的用力晃动了几下,大声的急切的说:“阿渊,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你说的是箫剑离已经和华岩村一切隐居了,是他让你尽快的来找我的。他没有说什么吗?”

叶向渊看着从来都是很稳重的阎律如此神情,又是如此的激动,忍不住有些动容,师傅箫剑离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呢?

但他还是及时的刹住了自己的想法,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是的,就是师傅让我来找你的。”

他想了想,接着说:“师傅其余的倒是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让我在你面前使一回剑。”叶向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师傅箫剑离的这个安排真的很是让人觉得不解,但他还是看着阎律,看他的反应。

阎律愣了愣,但很快说道:“那我陪你演练几招。”

房间虽然只有20个平方不到,但对于他们现在的身手来说,已经足够施展。二人腾出了地方,在阎律示意可以开始之后,叶向渊挥动了手中的剑。

几分钟过后,叶向渊看到阎律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时而悲伤时而狂喜时而沉思,这些神情落在叶向渊的眼中,更觉得透着几分古怪。

咣铛一声,叶向渊看到阎律的手颤抖着,一下子拿捏不稳,剑重重的落在地上,剑尖插在了地上,入土了一截,余下的更多,在空中不停的摇晃。叶向渊忙不迭的撤回手中正在往前刺的剑,连声问道:“阎叔,你没有事情吧?”

阎律先是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咧了咧嘴,一个大步上前,张开双臂,把一脸错愕的叶向渊不管不顾的往他身上揽去。

叶向渊觉得自己一下子被抱了一个结实,然后,耳边就听到了哭声。这弄的是哪一出呢?不知道怎么的,他一下子想起了在华岩村的临时宿营地,师傅箫剑离也这么弄过一出,他有些好笑的想到,是不是他们师兄弟欢迎人都是如此的仪式呢?但他很快的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像师傅和阎律这样的人物,可是流血不流泪的,怎么可能为了什么所谓的欢迎自己而嚎啕大哭。

不过,他更是觉得这件事情透着无比的诡异。他有些茫然无措的等着阎律哭泣。

于是,我们看到,一个威名远播的杀手阎律,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像是一个婴儿一般,哭得稀里哗啦,还时不时的把鼻涕和眼泪等类的东西往叶向渊身上抹去;叶向渊,一向微笑着的他,此刻也没有了笑意,只是不停的拍打着对方的后背,不停的小声安慰着。

场面的确有些诡异,但又流淌着一种温情的东西,让人觉得发生这样的场景,也很是让人感动的。

好不容易的阎律止住了哭声,这让叶向渊有一种感觉,是不是平日里面流血不流泪的人一哭起来就是如此的山崩地裂呢!

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让阎律不满意,他冒出来一句:“阿渊,难道你不激动吗?真的是苍天有眼呀,天无绝人之路。哈哈哈。”

前面还是很严肃的模样,严肃得让叶向渊心中一紧,是不是他生气了呢?随即,又为后面的话心中一动,这样类似的话,在箫剑离那里他也是听到过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最后的那种一听就知道从内心深处流淌出来的笑声,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叶向渊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大了,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智力好像真的不够用似的,不过没有等他感慨什么的时候。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阎律的脸上笑容和泪珠都还挂着,他没有来得及收拾。没有放开叶向渊,他只是微笑着,死死地抓住叶向渊的手不放,似乎是担心一下子叶向渊就消失不见了或者是他也觉得什么事情是那么的让人觉得难以置信,他仍然还在消化之中。

且不说阎律如此虽然没有恶意但也让叶向渊心中有些发毛的注视是如何的让人觉得诡异,更诡异的是在华岩村新的居住地。

华早儿和箫剑离在一个房间里面相对而立,他们原本是坐着的,但华早儿是在忍不住了,她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的确没法不激动,有关叶向渊的一切,她都有兴趣听到,自然也是无比的关切。

但这样的消息真的太令人惊骇不已了。

原来,叶向渊竟然是一个弃婴。这也是在叶家遭到叶向渊的灭门之后,箫剑离带他到了华岩村之后,箫剑离对于小小年纪就如此毒辣的叶向渊有了一些好奇,于是他悄悄地派人调查了此事然后,发现了这个秘密。

华早儿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够坚韧的了,但她还是忍不住跳了起来。但令他惊骇的东西还有,箫剑离还在缓缓的跟她说着叶向渊的身世。

一边听,华早儿一边流泪,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到他的身边去,到自己心爱的人身边,自己要和他永远的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多么可怜的人呀!18岁的年纪竟然吃了这么多的苦头!他不应该再过这样的日子,他应该幸福。

另外一面,叶向渊现在可没有时间感受华早儿对于他的思念以及其他的念头,他只是呆呆的承受着阎律的注视,不过,心中的别扭感怎么也消解不了。试想,一个大男人盯着一个大男人先是看天底下最精美的瓷器,换做是谁,心中都是会发毛的,实在超出了常规很多。

正在叶向渊觉得自己都快要被看崩溃了的时候,他终于听到阎律颤抖的声音,虽然难掩里面的激动。

“真的是老天开眼呀!让我再一次找到了堂主的骨血,这是何等幸运的事情。”

随即,他放开叶向渊,跪在地上,拜三山倒五岳的,对着东方磕头,额头撞击着地面,只想。抬起头,已经是通红一片。还在叶向渊愣神的时候,他一把拉住叶向渊的手,也把他扯了下来,一起跪在地上,阎律接着说:“堂主,你放心,我一定辅助少堂主,找出凶手,为你报仇,为你一手创立的言命堂正名。你老人家地下有灵,保佑我们。”

叶向渊听着迷迷糊糊地,但他也不好说什么,要不是他一直认为阎律是一个很正常的人,他差点就认为,眼前的阎律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很有英雄气概的人吗?

稀里糊涂的磕头,然后听着阎律讲述着这个悲惨的故事。言命堂原来的荣光以及后来的衰败和今日的声名狼藉。在阎律的讲述之后,叶向渊有些傻眼了,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有了一个必须要报的仇,必须要去承担的责任。可自己当初答应华早儿,不再管其余的事情,只是和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愿望看来要落空了。

阎律知道现在还很是兴奋,他还没有从找到叶向渊的狂喜中回过神来。叶向渊也很是理解这种感觉。换做是谁都好不了!原以为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堂主已经绝后,而堂主的大仇将会是遥遥无期。而现在,不但堂主的血脉找到了,并且,可以推断出,箫剑离一定知道一些什么,报仇的事情也有了眉目,怎么会不令人欣喜若狂呢!

通过阎律的解释,叶向渊才知道,原来自己稀里糊涂因为心境的提升而晋身于不惑之列,然后,自己的天赋技能竟然是春回大地。此技能在施展的时候,会自然而然的带着春天的气息,会如同酒醉一般,让人慢慢的沉迷进去。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李敦在和他打斗的时候,最终竟然离奇的沉睡过去。

箫剑离就是看到了这一幕才知道叶向渊有可能是堂主的骨血,但他向来谨慎,于是,就出现了他催促着叶向渊来找寻阎律,主要就是为了确认此事的真假。因为春回大地,这是叶家的血脉传承的天赋技能,天下之大,但只有叶家有如此的天赋技能。

此刻,得到了确认,阎律得偿心愿,心中自然很是畅快,他改变了带着叶向渊回言命堂的主意。既然知道了叶向渊的真实身份,还有带着他回去言命堂,阎律有一种带着叶向渊自投罗网的感觉。于是二人商定,阎律一个人回去言命堂,而叶向渊重新回去华岩村。

二人商定,尽快的打探清楚言命堂此刻的情况,看看到底是掌控在谁的手中。只要查出了此人,应该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谁,杀害了叶向渊的一家。

说走就走,二人都不是拖泥带水之人,于是叶向渊又向着来路飞奔而去。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华早儿已经孤身一人,踏上了找寻他的路。

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新的华岩村居住地,此刻,已经是人心惶惶之际,大家都慌作一团,而临时建造的大厅中,箫剑离来来回回的踱着步,但已经越走越快。

“报告主人,外面的人喊话,是他们是豫州官府的人,奉命捉拿主人你,还说什么狗屁的闲杂人等避开不究。”李敦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不屑,一脸的气愤。

箫剑离看着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李敦,眼中的一抹温情闪过,但很快的消失不见。他点了点头,说道:“你辛苦了。”

这么突兀的话让李敦心中一沉,是不是主人对于自己前次和叶向渊打斗的事情还记挂在心呢,他低下了头,恭敬的说:“为主人办事,是小人的福分。一点都不辛苦。”

箫剑离说道:“你担得起这个表示。对了,他们不是说只追究我一个人吗?让外面的弟兄们让开道路,我跟他们走就是了。不要伤及无辜。”

李敦听了大急,也顾不得礼貌与否,大声的说道:“主人不可,有弟兄们保护着你,实在不行,我们就突围出去,难道还怕了这些龟儿子不成。”

箫剑离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逃累了。这些年东躲西藏的,没有什么意思。我倒是想见识一下,豫州官府中,到底是哪一个狠角色,如此对我穷追不舍。”

说罢,对着李敦使了一个眼色,李敦的脸上泪水马上涌了出来,然后,又使劲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小人这就去通知兄弟们,放下武器,停止抵抗。”

房间里面只剩下了箫剑离一个人。只见他皱了皱眉头,然后,长笑一声,说道:“老朋友,竟然来了,为什么还不现身呢?哈哈,难道阁下就一直喜欢如此的藏头露尾。”

“哈哈,箫剑离果然就是箫剑离。处在如此绝境,依然有这份镇静,实在令人钦佩。”

随着笑声,一个人缓缓的走了进来。箫剑离的目光一凝,如针一般,刺在来人的脸上。脸上神色不见,不过,箫剑离的心中已经是翻江倒海。

“见到我很吃惊吧?我想,你也想不到,会是我出现吧?”来人又是哈哈一笑。

“华老爷!久违了。”箫剑离不动声色的笑着说。“不知道,华老爷这几年过得如何?”

进来的,一身灰衣的,竟然是华早儿的爷爷华胜。

“哈哈,自然很好。有一点,只怕是聪明无敌的箫剑离你也不知道吧!你不应该叫我华老爷的,按照师门规矩,你应该叫我一声大师兄。”

华胜阴测测的一笑,用手在脸上一抹,一张勃勃的面具被揭了下来,一张40多岁的脸露脸了出来。

“大师兄、、、、、、”

箫剑离的脸上再也撑不住了,他尖叫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