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回老师提前做好的旅行计划。我们还有一次彩排,然后选出最终的曲目。我很想知道将要唱哪首歌。
可是那天下午,父亲说纽约之行取消了。我们都停止录音,盯着他看,无法相信。
大家都惊呆了,我甚至想哭。我们就要取得大的突破了,他们怎能这样对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弗罗斯特先生改变了主意?我有点晕,我想其他人也是。“是我取消了。”父亲冷静地宣布。我们又一次紧盯着他,说不出话来。“摩城来电话了。”我后背起了一阵寒意。
我十分清晰地记得旅行之前的那些日子。我能看见自己站在兰迪一年级的教室外。本该轮到马龙接他回家的,但是我们做了调换。
兰迪的老师祝我在底特律好运,因为兰迪告诉她我们将去摩城试音。兰迪太激动了,其实根本不知道底特律是什么样子,我这样提醒自己。全家都在讨论摩城,而兰迪甚至连城市是什么都不知道。老师告诉我他在教室的地球仪上寻找摩城。她说,她觉得我们应该像她所看到的,在芝加哥皇家剧院里那样唱《我知道你不知道的》(You Don’t Know Like I Know),那晚有一群老师开车过来看我们。我帮兰迪穿上大衣,很礼貌地答应会记在心里——而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摩城试唱萨姆和大卫的歌,因为他们属于斯达克斯,我们的竞争对手。父亲告诉我公司对这种事很严肃,因此告诫大家到那儿后不能把事情搞砸了。他看着我,说想看看他10岁的小歌手能否像个11岁的孩子。
我们离开盖瑞特小学的教学楼回家,路途并不远,可是我们得赶快。我记得那种一辆又一辆车擦身而过时的焦急。兰迪拉着我的手,我们和十字路口的警察招手。我知道拉托亚明天得出来送兰迪上学了,因为我和马龙要同其他人一起待在底特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