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瑾同墨子暖跟着王婶在村长家忙活了一整天,更是满心欢喜,天色已渐渐迟暮,最热闹的时刻这才刚刚来开序幕。
大堆的篝火在空旷的地上燃起,众人围上那熊熊燃烧着的篝火,舞着,笑着,向新郎新娘送着深深的祝福。
新郎一脸青涩的轻轻牵起满脸绯红如桃花般初绽着的新娘,一手接过长者递过的酒,缓缓举过头顶,向新娘缓缓诉说一番,只见新娘这才接过酒,在众人的祝福声中,饮下这杯甜蜜的美酒。
众人又簇拥着新郎新娘,直送入新房之中,这才满目是笑的离了去。
“今日开心么?”公孙瑾紧紧握着手中有些微凉的小手,夜虽深,更带着些许的清冷,她明媚的笑,却让他如沐春风。
“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婚礼习俗,虽简朴,却真真实实的让人感觉到了幸福。”墨子暖连连点着脑袋,似乎还沉静在方才的欢声笑语之中。眼中似乎还是方才那青涩的少年和羞涩的少女。
“暖暖。”公孙瑾微微敛下眸来,低低唤上一声。原来她要的不过是如此简单的幸福。
“嗯。”墨子暖缓缓抬起头来,对上那温润的双眸。
“跟我来。”拉着墨子暖的手,脚下的步子不由快了几分,推门而入。
缓缓燃上屋内那盏油灯,一灯如豆,在简陋的屋中散着浅浅的光辉,公孙瑾拿起桌上那一小壶酒浅浅的在杯中斟上。
“你哪来的酒?”墨子暖不由有些好奇,屋内怎会突然多了壶酒。
“方才藏的。”公孙瑾微微一笑,俊逸的颊上竟有一丝羞涩,将一杯酒轻轻放入墨子暖掌心,握着酒杯的手缓缓绕上墨子暖那纤细的手臂,笑的温和,柔声道“我还欠你一杯和卺酒。”
墨子暖微微仰起头来,唇若桃花般绽放,原来他还记得。清酒入喉,忍不住重重的咳嗽起来。
“暖暖,怎么了?”公孙瑾心中一紧,赶紧扔了手中的杯子扶上墨子暖,看着那小脸咳的通红,阵阵心疼。
“没事,就是呛着了。”她本不会喝酒,加上方才又喝的急。拍了拍胸口,渐渐缓过来,瞧着公孙瑾满脸紧张,不由偷笑一声。
“你这是取笑我?”公孙瑾瞧着那小脸偷偷乐着,柔柔一笑,打趣道。
“我哪有。”墨子暖轻轻别过脑袋,佯装上一本正经道。
“真没有。”公孙瑾笑意渐浓,伸手触及那柔软的腰间。
“真,真没有,呵呵。”那手掌在腰间轻轻触碰着,墨子暖忍不住笑出声来,只得笑着边避着边讨饶道“真没有,真没有。”
“真没有?”公孙瑾停下手来,直直望入那琉璃般的眸中,嘴角笑意更浓。
“真没有。”见公孙瑾松手,墨子暖强忍着笑意说道。
“好,那就当作是没有吧。”公孙瑾说着,一手又环上墨子暖,还未等其反映,便打横抱起,轻轻在床上搁下。
“公孙瑾……”仰着脑袋望着近在咫尺那眸眼的炽热,墨子暖不由的有些不自在,微微往一旁避了避。
“嗯。”公孙瑾俯身又贴近了些。
“你……”做什么三字还未说出口,双唇已被一片温热堵上了,墨子暖只觉得一时间呼吸有些不顺畅,瞪大双眼,痴痴的望着正忘情的索吻着的公孙瑾。
“暖暖……将眼睛闭上。”公孙瑾将双唇移开,呼吸有些急促,压低声道,瞧着墨子暖乖巧的阖上了眼,双唇复而又贴上那抹嫣红,温润的双唇缓缓在周身游走,大掌轻轻扯去了那腰间的束缚,一灯如豆,渐渐糜了那淡淡的光晕,遮了这一室的旖旎。
天色渐渐明亮起来,伴着阵阵鸡鸣。
墨子暖很不优雅的翻了个身,只觉得浑身疼痛,像是被车轮碾过一般,迷迷蒙蒙的睁了睁眼,裸露的双臂一阵寒意,瞧着床边叠的整整齐齐的衣带,这才依稀记起昨夜那翻云雨,白皙的双颊一下便红透了。
“暖暖,醒了。”公孙瑾手中端着粗瓷碗缓缓进门,又赶紧将门迅速掩上了。
“嗯。”墨子暖轻轻的点了点头,赶紧扯上床边的衣带穿上。
“饿了吧,趁热喝了吧,刚熬的粥。”粗瓷大碗还在袅袅散着热气,公孙瑾小心翼翼的端着一步一步向床边而来。
“嗯。”墨子暖又是一阵点头,赶紧从床上爬起,接过公孙瑾手中的瓷碗,几步跑到桌前,低着脑袋喝粥。
“暖暖,怎么了,哪不舒服。”瞧着墨子暖眸色有些慌乱,公孙瑾赶紧上前一步,伸手轻轻在墨子暖额前探上。
“没,没,我没事。”墨子暖微微避让开,有些尴尬的笑道。
“暖暖,昨夜……”公孙瑾自是瞧出了墨子暖不自在的缘由,昨夜之事莫不是她不愿意,心中不由有些不安。
“真没事,我只是有些不适应,我得先出去走走。”墨子暖不等公孙瑾说完,便撇下碗勺,飞奔出门去。
晨曦洒落水面,波光粼粼,墨子暖在溪边的石上坐下,不远处,小男孩正拿着竹竿扑腾着水面,想来是在抓水中的鱼儿,年长些的女孩却在一旁采着那黄橙橙的菊花,不时抬头看一眼男孩,连声嘱道“小虎,你小心些,别将衣服弄脏了,一会又该挨母亲训了。”
小男孩擦一把鼻子,头也不抬的应声道“知道了,姐姐。”依旧很努力的寻着水中的鱼儿。
“大姐姐,这个送你。”不知何时那女孩已站在了墨子暖身前,微微弯下身来,将手中那束黄橙橙的菊花递给墨子暖。
“谢谢你啊。”墨子暖伸手接过,爱怜的摸了摸女孩的头发,浅浅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凤儿,娘亲说,凤凰的凤,娘亲还说凤凰是百鸟之王,还是种奇特的鸟儿,凤凰每次死后,会周身燃起大火,然后其在烈火中获得重生,娘亲说这叫凤凰……凤凰”女孩满脸骄傲的说着,说到最后却有些不好意的挠着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凤凰磐涅。”墨子暖接过,拉着女孩在身旁坐下,赞道“凤儿懂的可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