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说过吗?你不必行礼。”
“皇上,请坐。”
将手中的葡萄放在一旁的桌上,战亦烈与木凝香并肩的坐在竹榻上。
“听说,你这几天没有胃口?是不是那里不舒服?要不要宣太医帮你看一看?”
“皇上不用费心,臣妾只不过是因为天热,所以没有胃口。”
“那你可有想吃的东西?朕命御膳房去做?”
“多谢皇上的关心,臣妾暂时没有想吃的东西!”
战亦烈的眼中是狐疑以及挣扎的神色,;伸手抓住木凝香的手。
“凝香,朕说过,你若帮助朕清理后宫的势力,那么,你要什么朕都会答应你!除了一条:你若想离开朕或者不见朕,朕宁愿毁约,也不会答应的。”
木凝香抬起清眸看着认真的战亦烈,心早就冰凉冰凉的,不免眼底的深处升起了苍凉的寒意。
“皇上,你多虑了。”
“真的是朕多虑了吗?”
“是呀!我现在贵为皇贵妃,有着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么可能会想着离开呢?”
“你若这样想就是最好不过!本来朕想册封你为皇后,可是,几个大臣不同意!他们说你没有诞下子嗣,很难服众!所以,朕想……”
“皇上,臣妾无功无德,突然被升为皇贵妃已经是皇恩浩荡了!怎么敢奢求皇后之位!还是,皇上另选他人吧!”
“你不想做朕的皇后?一国之母?”
“臣妾……臣妾恐难胜任!”
“哼!是不愿意还是不能胜任?”战亦烈的眼中有愤怒的火焰在跳动;这一个月的时间,他迁就她,不为别的,只希望她能放弃离开他的念头,好好的呆在他的身边,可谁承想,她根本不领情。
“皇上,请莫生气!臣妾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木凝香有些无辜的看着战亦烈。
“木凝香,朕只问一你件事,若不见的是朕,你会着急吗?”
“皇上……在说什么?臣妾不懂!”木凝香有些慌乱的低下头,不去看战亦烈双眼。
“不懂?你以为朕不知道小安子的身份吗?”
一句话,让木凝香鼻子一酸;我当然不会傻的以为你不知道!你若不知道,怎么可能当上帝王!就是因为知道你会有所察觉,我才甘愿的随你回宫,只为可以保他周全。
看着低头不语的人,战亦烈连日来的愤怒在胸口凝聚;他可以不问小安子跟她之间发生过什么?他可以不在乎她对自己的漠视;可是,他忍受不了心爱的人心中还保留着另一个男人。
伸手一下子抬起木凝香的下巴,霸道的将唇印在她的粉唇上,毫不温柔的索取着。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朕的女人!不管你接受不接受,你都逃不开朕的身边!朕无法忍受你心中还念着另一个男人;朕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过后,朕要你。”
说完,一甩衣袖,愤愤的离开;望着离开的人,木凝香眼圈发红;明明知道我不爱你,为什么你偏偏执着的不肯放手。
“皇上,你有心事?”一名老太监亲自为苦眉愁脸的战亦烈倒茶,一边关心的询问着。
战亦烈喝了一口茶水,眉头微微的一皱。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喝这么苦涩的茶。”
“习惯了!倒是皇上,已经有大半年没有来过老奴的玉堂轩了。”
“是呀!朕倒是很怀念。”战亦烈又喝了一口苦涩的茶水,眼睛望着院落中的一棵樱桃树。
“皇上,若信得过老奴,不妨说一说,为何事而烦心?”
战亦烈收回目光,放下手中的茶杯,先是想了一会,然手便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朕就是相信你,所以才会来找你。不瞒你说,朕今天做了一件很过分的事情,伤到了朕所心爱的人。”
“皇上想必是动了真感情了吧!”老太监慈眉善目的看着战亦烈;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朕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爱情真的很奇妙。”
“那皇上打算如何哄娘娘开心呢?”老太监虽然不怎么踏出玉堂轩,可耳朵里也灌满了不少的事情。
“朕不知道,朕只希望可以在她的心里留下一席之地。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原来如此,皇上,老奴认为,爱一个人要用真心去换取对方的真心!若不然,即便得到了她的人,那心叶始终不是皇上你的。”
“这些道理朕都明白,可是,一想到她的心里住着一个人,朕的心里就特别的难受,连呼吸也变得沉重;心里也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叫嚣着:要她,得不到她的心,就得到她的人。这个声音让朕无法理智。你说,朕是怎么了?见不到她,会想念她;见到她,会心痛;看到其他的女人,会想象着是她的模样,就连做梦也会梦到她,你说,朕是不是病了?”
“呵呵,皇上你没有病,若非要说生病,恐怕是皇上得了相思病。”
“相思病?呵!朕听说过这种病,只不过没有想到朕会得相思病。”战亦烈自嘲道;脸上是苦苦的笑容。
“皇上,也许老奴不该这样说,但是,为了皇上,也为了皇上的幸福,老奴还是要说。”老太监将战亦烈的茶杯满上,一双眸子中式慢不慢的慈祥。
“后宫中的嫔妃都是皇上一个人的,每一个嫔妃都想得到皇上的宠爱,若皇上只对一个女子钟情,势必会引起其他嫔妃的不满与嫉妒,而将其陷入危险中。皇上自幼生活在皇宫中,对于后宫中的争风吃醋的事情想必并不陌生,后宫中的阴险手段也见过不少,那皇上,老奴问你:你能保护你心爱之人不受到伤害吗?”
战亦烈认真仔细的听着老太监把话说完,然后双眉紧锁,思索了良久,才坚定的说道:“朕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她。”
“唉!皇上,只有努力是不够的!难道皇上忘记太后是怎么死的吗?”
一句话让战亦烈的脸色大变,接着便陷入了幼年时的思绪中。
记忆中的母后永远都是带着慈爱的微笑看着自己与弟弟瑾;身为太子的自己与弟弟相比,要幸福的多,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热情的招待,就连母后与父皇也看重自己,而弟弟瑾却永远像是自己身后的小跟班,那时候的自己傻傻的相信幸福永远在身边,可结果确是母后的离奇死亡。母后就像睡着了一样,任人如何也呼唤也不会把眼睛睁开,那个时候的自己只有放生大哭,好像除了哭什么也不会。现在再回想一下,除了母后的笑,他已经忘记了她的模样,忘记了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