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上责罚……”
“责罚?爱妃做错了什么事?居然会让朕责罚与你?”
做错了什么事?说起我的错,那可大了……我错不该穿越时空,扰乱时空秩序……我错在穿越时空,就不该穿到皇宫……我错在穿到皇宫,就不该遇见你,只要不遇见你,我几乎什么事情也遇不到……那些后宫争宠、女人吃醋,根本就找不上我,你说,我这错能小吗?
木凝香低头不语,保持沉默;战亦烈阴郁的脸像是结了一层冰,阴冷阴寒……
“怎么不说话了?”
“过多的解释便是无谓的狡辩……”你想让我说什么?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信,我何必要说呢?要罚、要打,悉听尊便……
战亦烈眯了一下深黑的眸子,不悦之色不安分的闪烁在他的黑眸中……
木凝香的回答,无疑让他感觉十分的恼火……既然说有错却不说错在哪里?甚至连解释都不愿说,她这种行为、这种态度,只能说明一件事:她根本就不在乎……他究竟是不在乎受到什么惩罚?还是什么都不在乎?
想起太医的话语以及在天阳大殿所发生的一切,让战亦烈的心中豁然一亮……仔细的观察木凝香的气色,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有些精气神在她那双大眼睛里面流转,并不像在大殿之中病弱虚脱的样子?如此看来,她是在借病装病……将小病扩大化,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还是她想反悔,打算抽身而退?一时之间,战亦烈猜不透她的想法,可他却十分的确定一件事:无论她要做什么,不管她目的又是什么?都不能让她如愿以偿……
“哼……看来你也学会了如何耍心机、玩手段了?”战亦烈冷哼一声……
手段?心机?拜托!跟你不玩手段、不玩心机,那跟谁玩呀?难道要跟菜市场上卖菜的大妈玩心机、玩手段?我说大哥,你本身就是一个阴谋家,跟你这种人打交道,不耍点小聪明,能长命吗?反正,我无论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耍心机、玩手段?
“皇上,此言差矣,心机、手段是与生俱来的……学是学不会的……”
“哦?按照你的说法,朕还真是低估你了……”
“皇上并未低估凝香,只是凝香却是只有这么点本事……”谦虚,一定要谦虚,要不然,会倒霉的……
战亦烈冷冷地一笑……木凝香呀木凝香,你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朕十分的好奇,甚至更像知道更多不一样的你……
“朕现在很想知道,你为何这样做?”
“皇上,凝香怎么做不重要,重要的是目的已经达到了……”
呵……她还真是老实呀!居然如此诚实的回答……战亦烈心中一乐,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站起来吧!”
“谢皇上……”
呼呼……深更半夜,别人睡觉,我却要下跪……做贵妃娘娘做到这份上,我真是有才呀!
“你刚刚说目的达到?你所说的目的是什么?”
“就是皇上呀……”
“朕?”战亦烈略微地有些不解?怎么她的目的会是自己?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她意有所指?
“今晚的册封大典,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到了皇上对凝香的重视、对凝香的在乎、对凝香的呵护以及对凝香的宠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后宫嫔妃所得不到的……经过今晚的事情,她们便会把凝香视为敌人……”
“然后呢?”战亦烈饶有兴趣的问道……
“没有然后……”木凝香坚定的回答道;如此坚定的语气让战亦烈一愣,定定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木凝香微微地垂下眼睑……挡箭牌的最后下场不外乎两种:第一种:在挡箭的过程中光荣牺牲;第二种:被利用完之后,莫名其妙的凭空消失……既然是这样,那还敢奢望然后呢?
屋中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很是压抑、沉闷……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很是僵持……为了缓解彼此之间的气氛,战亦烈轻轻地咳了几声,说道:“不管怎么样?今晚你做得很好……”
“多谢皇上……”
“太医……咳……太医说你体质太过羸弱,所以,你要多注意身体……”
“是,凝香铭记于心……”
“还有,你身体没有完全康复,就好生的休养……”
“是……”
“朕会命太医候在纯月宫外,若感觉身体不适,便可以随时的找他们医治……”
“多谢皇上关心……”
“咳嗯……”战亦烈突然发现他们之间的气氛更加的尴尬,不由得再一次清了清嗓子,正想在说些什么却见房门打开,小安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该早朝了……”
一听早朝,战亦烈将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吞进了肚中,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人,稍微地一皱眉……
“你也累了,先好好休息吧!”声音中掺杂着少许的不自然……
“是……恭送皇上……”木凝香依旧低垂着头……
战亦烈轻轻的“嗯”了一声,跨步走出房间……当走出纯月宫候,战亦烈止住脚步,回头看了看纯月宫……眼中的神色紧了又紧、变了又变,最终化作一抹冷冽……
龙翔殿……
“皇上,胡刚的行为已经明显的不将皇上放在眼里,若不对他施加压力,他势必会对皇上不利……”
“不错,胡刚不但大肆的贪赃枉法,甚至还私自截留各地官员上奏的奏折……”
“皇上,何止这一些呢!他甚至未经皇上批准,擅自决定官员升迁以及凡人的处决……”
“皇上,一定要惩办胡刚,若不然,臣等怕长此下去,恐对皇上百害而无一利呀!”
大殿上的几位大臣,胡须颤抖的说个不停,到最后,居然跪在大殿之上,恳求战亦烈惩办胡刚……
木凝香坐在一侧的椅子上,耳中听着大臣的话语;眼睛看着面沉似水却不声不响的战亦烈,心里却不断的嘀咕着:这叫什么事呀?我好不容易在自己的小窝里面安稳的蹲着,可他就看不过去,非把我安在这里杵着……他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呀?不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吗?那我来这里算什么?算是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