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女人,一个值得疼爱的女人。他刚才对她那么凶,实在太过分。
“我载你去看医生好吗?你看,有个人载你去,又有人帮你挂号,你只要下车让医生看一眼就好,一点都不麻烦。”他开始哄着她。
骆缤颐没有说话,只专心看着他的侧面、他笑弯的眼角。他看起来好耀眼,让她的目光无法离开他。
“你为什么不说话?还在气我是吧,好,那我说个笑话给你赔罪。”他一面流畅地转着方向盘,一面分心想笑话。“老婆问老公:‘我这个头发看起来会不会很丑?’老公回答说:‘不会,你的丑跟发型无关’。哈哈哈,很毒吧?”
骆缤颐掩着嘴轻轻地笑了。
受到鼓舞,他再接再厉:“老婆问老公:‘对于性你有什么看法?’老公回答:‘看法没有,做法倒是很多。’哈哈!”“好低级的笑话。”本想正经地回答,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竟然笑出声了。
“我好喜欢看你笑,你笑起来很好看。”他很认真地这么说,她却把头转向窗外。
下午的阳光正艳,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脸,是因为她脸红了。笑话早就在网络上看过,为什么会让她发笑?
骆缤颐想不通,惟一知道的是她现在心情真的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看过医生后,万晃臣载她回家,当然也送她进房。
“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小小的地方突然多了一个大男人,她不习惯,坐在床沿,也不好意思躺下。
头晕晕的,好想睡,她偷偷地打了个呵欠。
“你把药吃完,我就回去。”万晃臣很坚持。
看她闻到药味就皱眉头,他猜他如果不看到她吃,等自己一踏出门口,那药就会被丢进垃圾桶。
这件事真的让他们僵持了半天。
“你先回去,我就吃。”看他没半点离开的意思,她只好先骗再说。
小时候有一次吃药,药片不小心卡在喉咙里,害她嘴里一整天都是药的苦味,那次她小小的心灵受到惊吓,发誓无论如何再也不吃药,就算胶囊也一样。
她的个性就是这样,一朝被蛇咬,一百年都怕草绳。
对爱情也是,就算她发现对他动心,还是不敢太靠近他。
“别让我逼你。”他拿杯水和药丸靠近她,她惊恐地看着他手上的药包,掩鼻。
“可不可以不要吃?”骆缤颐投降,只求不要吃药。
万晃臣笑了,笑得很坏:“那我喂你好了。”虚弱的她看起来像个小女生,尤其是她扁嘴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就想欺负她。
她刷红了脸,飞快从他手上接过药包,打开,和着开水用力吞下。
真恶心。她眉头用力蹙起。
“这样才乖。”他伸手捏捏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