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断刀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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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独臂定安

一日夜里,看乌去密布似要下雨,洪运见前方有一孤独的残旧农家小院亮着灯,想借个宿避个雨,此时却见一群马匪骑马奔来也是向这农家小院而去。

孤独的残旧院落里面,突然有个皮肤黝黑、身体瘦弱的短发的小姑娘疯笑着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

马匪们好像认识她,这个小姑娘疯疯癫癫的,神经有问题,他们有时路过这里时,就戏耍调戏她,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她。

曾经就有马匪不信邪,说什么这一辈子,什么样的女人都玩过,就是没有玩过疯女人,可是当他脱下裤子以后,却惨叫着不省人事,当他的同伴赶过来的时候,这疯女人嘴里正咬着半截血淋淋了的肉肠,呵呵傻笑。

所以现在这个神经有问题的小姑娘,只是成了他们打发时间的一个玩具。

几名马匪骑着马大笑的冲了上去,用脚踢着大姑娘的胸部,将小姑娘踢得两边打滚,她却继续呵呵傻笑。

这时,从屋里有冲出来一名青年,这青年人断了一只胳膊,他刚冲到外面,就被一名马匪撞翻在地,滚到一边,有马匪哈哈大笑:“这里不但有个疯子,还有个残疾。他们真是天生一对。”

众马匪燃起了火把,围着农宅不停的挥舞,大声吆喝着。

小姑娘冲进了人群,被一名精干的马匪抓住了脚踝,倒拎了起来。

姑娘虽疯,却不笨,她此时被吓的惊叫起来。

马匪头领带着几名马贼下了马,走到农宅门口,就有一名马贼从屋里端了一张板凳出来。

头领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看着他的一帮弟兄找乐子玩儿。

精悍的马匪哈哈大笑着,拿下嘴里含着的一把弯刀,就在小姑娘的光脚底板上划了一刀,随后将她丢在地上,看着她打滚。

刚才倒在地上的独臂青年,突然愤怒大叫着冲了过去,可是还未冲到小姑娘跟前,就被几名马贼绊倒。

独臂青年又爬了起来,怒吼道:“放了她,你们放了她。”

马匪们此时只是想来找找乐子,并不打算伤人命,几名马贼起着哄,将满脸泥巴的小姑娘丢进了庄家地边的排水沟里。

黑沉沉的天空刮着大风,却一滴雨都没下来。

当独臂青年撞翻了两名戏耍他的马匪以后,被马匪抓了起来,嬉笑着将他五花大绑,吊在了庄稼地边的一棵枯树枝子上。

马匪大笑,不停的用火把烫着独臂青年。

独臂青年被火把捅的在树上荡来荡去,他还奋力的挣扎,却一点效果没有。

那个大姑娘爬在干沟渠里,看着吊在树上独臂青年,嘶嚎的痛哭起来,却不敢哭大声。

马匪们玩的尽兴,把农屋里的小猪、鸡、鸭都绑起拉走,有的干脆甩出火把,点燃了茅草搭盖的农家小院。

洪运见此,已然愤怒,而且此情此景也由得猜测一番。就从稍远处行走过来。

附近的几名马贼见此都不由警惕起来,马匪头领则是一脸冷漠,脸上涂着白色的伪装,只露出眼睛和嘴巴,像一副死人样,心中暗想:“陌生人?一个夜间行走的陌生人。”向附近马匪打个眼色,就有人提刀冲向洪运,一把弯刀横劈而出,洪运却是更快,在两人快到眼前时,才从背后拔刀短刀,一式两刀,直斩而下,这两马匪就被结果了。

此时整个小院附近,只有那阵阵风声,马匪们被这突然一幕惊呆,马上又反应过来,就结阵杀上来。

洪运则在原地昂然站立,手中刀上血还在滴,也不言语,其实也是根本不必言语,反正看刚才的行为,这些马匪是十恶不赦的人物,自也不必多废话。何况有些事,洪运心中已经有计较。

马匪们将洪运围起来,手上的刀相互击打,发出“锵锵声”,雨水淋在刀上更增加了森冷,也就一两个呼吸,马匪们就群攻而起,洪运只一式“旋斩”就见这群马匪脖子上一道细细的血痕,一阵风而来,血柱喷出,都倒地而亡。

那头领见此,心中害怕,全身发抖,两脚不听使唤的哆嗦,见身边的马匹,颤颤抖抖地要爬上马逃亡,洪运也不废话,手中的刀一甩,直射进那头领的后背,刺穿而过,也就倒地不起了。

只听那头领口中不甘地,断断续续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是谁?”

可直到他咽气的那一刻,他也没有听到任何答案。

此时大雨终于倾盆而下,雨水冲刷着满地红色的血液,很快地上就干净起来,倒是让人没闻到什么血腥味,只是这一地的尸体才会知道刚才这里经历了一场厮杀,也可以说是一个人屠杀了一群人。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好像就是为了冲洗这一地的血腥而来。

还在树上挂着的独臂青年整个人都呆了,那干沟渠里的小姑娘则瑟瑟发抖,完全被刚才的情况所惊吓到。

洪运望一眼树上的独臂青年,微笑道:“你是定安?黎定安?”

独臂青年看着这微笑,觉得这是恶魔的笑容,但又觉得天使的笑容,他恍惚了,不知所问该要如何所答。

洪运上前解下绳子,放他下来,又招手向那小姑娘道:“过来吧,回屋收拾一下,晚上也好睡觉。”

姑娘见洪运微笑的样子,壮着胆慢慢从沟渠里爬了出来,也不敢靠近洪运,直接就回到屋里去了。

定安在一旁有气无力的向洪运感谢道:“多谢恩公!”

说完又脸上微变,道:“只是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叫安定,叫.......黎......黎定安?”

洪运微笑道:“如果你真是定安,是炼烽号的定安,那么你就是黎定安!”

本来想着安定生活,隐世而居的定安,经过这一夜马匪的折磨,又听得洪运的话,心中又有一些兴奋,当下问道:“恩公,是不是认识我父亲?我父亲叫什么?请您告诉我!”

洪运此时也不微笑,只是正脸道:“你看我年纪也就比你大一点点,怎么可能认识你父亲。我只能告诉你,你父亲他叫黎不悔,外号大漠百斤刀,至于杀他的人,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叫飞龙,据说这里的人说他是会飞的龙。”

定安听完,心中五味杂阵,既悲伤又激动,悲伤的是父亲死了,被人杀了,激动的是他终于知道父亲是谁了。

身上的伤痕也不管,就要向洪运拜谢,可只见洪运已走向了农屋。也跟着回到屋里。

大火早已经被暴雨熄灭,农宅烧塌了一半。那幽暗的月光透过被烧掉的房顶照进屋里,洪运进来时,只见那姑娘在屋里乱翻着,最后在一个坛子里翻出了一把草药,赶忙用嘴嚼碎,敷在刚进屋的定安的伤口上,接着又给自己脚敷好。

洪运坐靠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一会定安敷好药,想上向来与洪运说话,却被那姑娘伸手拉住,却是刚才的情景还有些心有余悸。

洪运见此,和气说道:“小姑娘不必害怕,我只是在这借宿一晚,我会给钱。”接着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抛给那姑娘,那姑娘见了银子,变得很高兴,又听到洪运道:“我就先休息了,外面的尸体就你们自己收拾一下吧,在自己家门口躺一地尸体,总不舒服的。”

说完也就盘坐而下,边修练边休息。

两人听言,休息一会就拿了锄头去外面收拾尸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