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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何为天道

成凤一见大势已去,心下却是不甘,铁青着脸站在那。流火和君庭是他花了几百年的时间培养出来的得力心腹,竟被毁于瞬间。他气的咬牙,却无计可施。

折曈扯了扯夙玉的头发,夙玉心领神会,正色肃然,对底下一群要闹内讧的人冷声道:“尊我魔界之神,佑我魔界子民。反之,斩杀殆尽。”

折曈摸着圆润的下巴点了点头。十八业狱,手一抖,又是一批被灰飞烟灭的。

夙玉咋舌:这也忒狠了,一点改过自新的机会都没有啊!

夜狐君和风泠秀此时已经落在了夙玉身边,瞧见她怀里拱着的小家伙,一脸粉嫩嫩肉嘟嘟的可爱模样。风泠秀眼露喜爱:“魔神小时候也挺可爱的嘛!”

夜狐君向来对孩子都不喜,也没什么表情,紫眸扫了一眼笑的眉眼弯弯的夙玉,眉头一皱:“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杀了你。”夙玉眨了眨眼,想了一会才明白这狐狸在为刚才当众命令他办事而怄气呢!太小家子气了!

“哪里跑!”隔空嘶哑的残破之音极具浑厚气势传来,拐杖重锤,人已经飘出去追那个逃跑的成凤。

丹珏看了一眼折曈,“成凤大人该如何处置?”

折曈圆眼一眯,“让他出去,正好让他去会会外面的人。”

夙玉抱着折曈正要往下走去,夜狐君横手一拦:“魔神我要带走。”

她抿唇抬眼看了看他,未置一语。风泠秀却是一把把夜狐君给拽了过去,“夙玉,魔神对现在的仙凡妖三界来说是个极大的隐患,魔界已经被包围了。”一向温润如玉的他心性是最柔软的,虽然一再言明要守护苍生,可是他终始不希望自己的双手染上鲜血。

丹珏上前:“三界又如何,想踏平我们魔界还得回去修个八百年呢。”

夜狐君冷眼射来:“我想十八业狱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一瞬间毁了三界吧?”说完似无意扫了眼沉默不语的夙玉。夙玉此等六界诛戮的人也没有在一瞬间斩杀神界,十八业狱又算什么?即便在六界中是数一数二,但同时和六界为敌,量他们有胆也没那个实力!

“很复杂啊。”她无奈的一笑,伸手拍了记折曈的小屁股:“你怎么就那么闹心呢?”

折曈怒:“又关我什么事啊?我又没让那群白痴来追杀我,本神虽是个不受欢迎的神,可好歹也占了个名号。是他们有眼无珠不识大体。”末了还愤愤的加了句:“没规矩。”

众人一阵恶寒,传说中的魔神就这样的?实在是不敢恭维!

夙玉早已习惯了此人的恶习,闻言不置可否,把他递到丹珏手上。那丫头一开始还迟疑了下,冷傲的脸上一闪而过些微尴尬。

里面才结束一场内斗,外面已经开始闹的不可开交。破开墨莲伽境攻打进来的妖族和少数仙人已经齐聚酌酒宫外。夜狐君和风泠秀两人对视一眼,暗叫糟糕。

妖族领袖人物非西华莫属。仙界来的却是寥寥无几,除了几位真人和仙人,倒也没妖界那么气势逼人。

白色狐裘衬得那人肤色更加苍白,圆润大眼看上去纯垢清澈,一笑,梨涡浅浅。细长白皙的手指上丹蔻红艳的仿似要滴出血来。

遗墨第一次见到这人时,竟是平生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恐惧感。桃花眼悠悠一转,对上那人的目光,笑道:“想必定是妖界一西华了。”

西华微微颔首,笑的似腼腆羞涩,梨涡浅淡:“想必是东海太子了。久仰太子风姿,今日西华有幸。”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对方的眼中--一个勾勾挑挑,一个幽幽深深,各怀心思,各自计量。

西华:好一个东海太子,居然用成凤那笨凤凰去试十八业狱,自己却做幕后之僚。

遗墨:哼,时机选的还真凑巧,赶在成凤逃跑的空档,真是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不一会夜狐君和风泠秀便赶了过来,举目眺望,却独独没有瞧见沐青阳。风泠秀被仙界那边的人拉扯了过去主持大局,夜狐君却是被西华给缠住了,一句胡姬大人马上到,让夜狐君愣是没办法脱身。

丹珏抱着折曈僵硬的坐在那,低着头不敢妄动,生怕一个动作不小心冒犯了魔神大人。一边的鬼婆低低陈述:“成凤大人那边可要出动白苏?”

折曈很不习惯现在的身体,在丹珏怀里不停的扭屁股,一听白苏那混蛋连忙摇头:“还是算了,成凤那家伙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一想到让白苏那变态出来他浑身就起鸡皮疙瘩。想了想,托着肉嘟嘟的下巴说:“再等等,那女人也不知跑哪去了。”

鬼婆领命下去,一室之内只有丹珏和怀中的小魔神。折曈两眼一闭,自调内息,开始掌控体内的魔气。丹珏自是知道重要性也不敢打扰,一动不动的抱着。

长风如水,丝发如绸。

她站在他身后沉默良久。他一手执扇似已睡着,面庞精致,犹如初莲花开般恬淡,果真还是不要睁眼的好。她一叹,眼前白色扑来,天旋地转间人已经被他压在身下,甫一抬头,就撞进那深潭若冰的眼眸。

浅到极致的瞳眸,深到绝致的幽潭。他们是如此的极端,如此的矛盾,就像鬼君府上开的张扬而妖艳的曼珠沙华,花开叶已落、叶落花开,生生世世永不见。不知过了多久,他忧凉一叹,埋首在她颈项:“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要和我作对,你就不能有一次是和我并肩而行的吗?”

她的心一颤,伸出手绕过他的腰际紧紧抱着他,他的身子明显一僵。夙玉心下起了捉弄之意,仰起脖子就在他白嫩的脖子上轻咬了一口,抬起头得意洋洋:“谁让你每次都见我好欺负。”

她的青丝缠绕,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他突然低低的笑出声,低低的、深沉的、喑哑的。然后逐渐扩大变得张扬跋扈,他笑的开怀,笑的动情,低眉在她额上一吻,眼眸深深如东海之水:“玉儿,这世界上有两种人是注定不能握手言欢的。”

她沉默良久,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开口问:“宋琴,你到底要什么?千万年来我从不知你到底要什么。五界毁了然后呢?你可只五界毁了之后会是什么况且吗?一片荒芜,你知道什么是荒芜吗?无天无地、无日无月,什么都没有。你不是盘古我不是女娲,创造不出新世界。神的世界已经终结。”她双目淬毒,狠狠逼视他,像似要把他灵魂都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