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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墨莲花开魂堕暗界

折曈一入她温暖的怀抱舒服直哼哼,突然手下一阵滑腻,疑惑的瞪大了双眼往她衣袖中一看“啊啊啊啊。”大殿内经过长达半个时辰的尖叫后戛然而止,他颤抖着手指着黑不溜秋的东西怒骂:“你随身带条死蛇精干什么?不知道本神最讨厌这种恶心巴拉的东西啊!”

他气的甩头,额上的墨莲花一闪一闪,似陪衬着主人发泄着不满。夙玉一把按住他的脑袋,“行了,现在还关心我的蛇干嘛?”想了想转身看向丹珏:“十八业狱对上八骑实力相当,你要时刻关注妖界和仙界的动静。”

丹珏面色一沉,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他在用八骑引开众人的视线?”

“不得不这么考虑,东海太子在,妖界那个西华也在,若这两人早在他预谋之内,那么今日可能很可能是一场硬战。”夙玉面色沉重。

胖嘟嘟的小手扯了扯她的衣袖,仰着一张水润莲花般的小脸,一丝可疑的红云飘过,扭捏半响低低问:“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夙玉眨了眨眼。和水汪汪的大眼睛相视半响,直到外面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她才缓缓呛了他一句:“我只是在东海押了千年,脑子应该没有进水。”

折曈愣了会,举起胖嘟嘟的手啪的一下打在她的脸上,大眼睛水雾弥漫抖着手指控某人最不可饶恕的罪状:“你个没良心的。枉本神这千年来都想着你。”

夙玉抽了抽嘴角,转过头朝外望去--那一片弥漫中,横亘着无数条金光,丝线密密匝匝缠绕如利刃般锋利,十八业狱围成一圈把八骑堵截在中间,长戟如矛如盾,可攻可守,强悍如斯的力量挟着吹可灭天地的气势一斩而下。底下的人都秉着呼吸不敢妄动,生怕一个出错殃及池鱼。神与魔的力量到了极致岂是一般人可抵挡的?

八骑冲天,势如破竹,那一斩一收间惊天动地的气波逐浪散开。十八业狱手中丝线翻飞,根根刺入对方的骨骼幽灵,动作飘忽鬼魅,眨眼间就变了无数个阵式。

月牙台上那人悠闲而坐,一手搁在膝盖上,一手晃着玉骨扇,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似乎对此战颇为满意。双目一扫,人群中两道人影极有默契的转身离去。

夜狐君一直注意着西华的动作,见他和遗墨两人同时离去,眉头一蹙,紧跟着追随了去。

不多时,魔都城外已经响起了喊杀声和嘶吼声,压抑了千百年的嗜血终于被挑起了开端,妖界和魔界早已控制不住体内的喋血魔性。夜狐君出去一看,气的差点被自己的狐火给点燃了头发。妖魔大战不说,竟然连东海和仙界的人也加入了这场战斗。尖锐的怒吼声,也不管对方是谁,碰见一个杀一个,踩到一个砍一个,完全以一面混乱的状态。

西华和遗墨两人却像失了踪迹,夜狐君这时是想插手都没办法插,对面冲撞过来一个人,还未近他身就被他怒火而燃的紫色狐火烧了个干净。

正杀的起劲,头顶一声轰然爆炸声,就见到金旭上仙金光灿灿的从天边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紫衣飘飘的美妇。美妇眼尖,混乱中一眼就瞧见了他,大老远就朝他挥手,脸上的笑容灿烂的可以媲美桃花盛宴,“小紫狐,小紫狐。”

夜狐君满头黑线,默默转了身打算装作没听见。奈何美妇眨眼就到了跟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袍就开始嘤嘤哭啼:“我的小紫狐你怎么不会来看娘亲了?呜呜。小紫狐是不是觉得娘亲老了配不上你了?”

他可以拍死她么?夜狐君忍了忍,由着她哭闹去,每次一见面就上演这种戏码她都不累的。

金旭脚踏祥云,望着天空中打的昏天地暗的八骑和十八业狱,脸色越来越难看,胡子开始抖,声音开始抖:“她。她。”她了几次愣是没她出来,急的胡姬止了哭啼,气愤的怒吼:“她什么呀?谁啊?你相好啊?好你个老头竟敢背着我在外面胡乱爬墙!”

夜狐君无语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金旭却是没时间跟这乱七八糟的女人胡搅蛮缠,眯了细小的眼睛在城内一扫,想从那堆人群中找到那个梦魇般的人影。

酌酒宫内一片安宁,外面的厮杀声喊叫声,似乎都被阻隔在外。墨莲池内的水混混濯濯,一阵幽香四溢,她赤了双脚踏入冰凉沁骨的血池中,染了白色长袍开出一朵朵艳丽之极的花。

折曈在边上爬啊爬,着急的两手不停的捶打地面:“你倒是赶紧逃啊,丹珏那怕是挡不了了,再不走难不成还让宋琴那王八蛋吃了我的骨头?”一边说一边滚眼泪:“呜呜。都怪我,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个时候出来。”

夙玉慢慢脱了外衫,露出里面透明的薄衫轻罩,莹润肌肤一览无余,身体玲珑有致凹凸丰满,看的折曈一下子停了假哭。过了好一会,他惊恐道:“你想干嘛?我。我告诉你啊,****。****我是行不通的。”

坠玉般清灵的笑声顿时回荡在殿堂内,她笑着拂过朵朵墨莲花,苍白到透明的肌肤几近能渗出血来。她忘情的笑,张狂的笑,笑到最后无力的瘫倚在池边,“他想杀的人是我,你嘛,能杀就杀,杀不了缓上一缓也不打紧。”

折曈收了夸张的表情,如墨莲花妖冶的眼内闪过一丝诧异:“你知道?”

素手撩了一波血池水,笑的干净透彻,看着那血从皓腕上一点一点蜿蜒而至脖颈,“他一直在想法设法杀了我,只是一直都没那个把握,他不确定妖血琉璃镯对我到底控制到几层,也不确定八骑到底会不会听由他的调遣,也不确定北冥帝君是否真的永沉暗界。”

“那他现在确定了?”折曈思忖了半响,问。

夙玉摇头,在池中转过身面朝他,“他仍然不确定,还在试探。所以他不会亲自来杀我。”一双浅灰眼睛看向他的身后,笑的慵懒而随意。

黑暗中西华和遗墨缓缓走出,一个满脸妖佻笑意,一个梨涡浅浅内敛含蓄,倒不像是来杀人的而是信庭漫步走到了某个女子中的闺阁。夙玉低头拢了拢秀发,伏趴在池沿:“妖界和东海吗?他就让你们这么信任?”

遗墨一身藏青纹绣龙袍,桃花眼中闪落一丝妖佻:“呵呵,信任嘛,看什么方面了。”

涂着血红丹蔻的双手伸出,挑起耳鬓的一丝墨发,他笑的内敛含蓄:“我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年北冥帝君会为了你自毁元神永沉海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