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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宋琴之逆鳞

夙玉叹了口气,拢着衣袖在外张望了会便转身离去了。心里想着还是要让折曈那家伙来帮个手的。

回到东海时,龙宫已经乱成一团。到处是东奔西跑的虾兵虾将,脸上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夙玉甚是惊诧,拦了个小乌龟问:“发生什么时候了?”

大概是个不常出门的龟孙子,见着夙玉这般气势的当场就有点磕巴:“那个那个魇魔来了”说完趁着夙玉愣神之际,一扭身就溜了。

夙玉眨了眨眼,疑惑的往龙宫走去。还没靠近宫殿就听见里面传来兵器相击的声音,还有一阵阵惊恐的喊叫声。她在外面听了会,顺着珊瑚走了个小道钻了进去,不一会就看到遗墨和一团乌漆麻黑的黑团扭到在一起。状况很是惨烈。

一边还站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子,她转头一瞄:可不就是那个闹悔婚的遗芮嘛!

这又是唱的哪出?

夙玉自是不知道遗芮这段时间是间断性的就把魇魔给招惹了来,每十天就能做一次痛彻心扉的梦,魇魔也没一天来一次东海,久而久之,魇魔倒把这龙宫当成他的旅游之地了,闲来无事也会来逛逛!可是他老人家心情好了,轻松了,并不代表着别人也跟着你轻松,头一个就是东海太子遗墨!

魇魔是谁?连鬼君都要礼让三分的魇君,只要是个有灵识的,他都无孔不入不缝不钻,管你是天皇老子还是叱咤风云的战神,他都能让你在梦中生在梦中死,除非你六根清净,无爱无恨,戒嗔痴。

得道成仙、修为甚高的神,基本上是不会招惹到这魇魔的,避开他,只要不睡觉就好。偶尔兴致来了睡个觉也不会把魇魔给招来。十几万年下来,这魇魔君也甚是寂寞,他总觉的他的人生是不圆满的,因为他只能在人间徘徊,神界仙界那点八卦他肯定就打听不到。

如今遗芮这事一出给他添了不少乐子,只要一感应到这丫头睡着,十万八千里他都能眨眼赶来,怀里捧着一大把的瓜子边嗑边点评遗芮的梦境,偶尔也来个惊悚画面让那丫头在梦里吓上一吓,看着她哭的声嘶力竭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心里甚是舒服。

夙玉在一边观赏了会,亦步亦趋走到魇魔还未嗑完的瓜子堆前,继续他未完成的任务。时不时的眼睛瞄一下,那样子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遗墨一剑利索的刺向对面的黑团,剑光所到之处,砂砾飞走,气势磅礴。黑团散了又并,并了又散,里面还传出嘎嘎的笑声:“小龙儿,剑招有形而无势,我看你还是多练个几百年吧!”

遗墨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愤怒,嘴唇紧抿,手中的剑舞的越来越凌厉,刀锋似电,那团黑雾被搅的难以成形。遗墨冷嗤,凌空飞跃,怒喝一声,手中剑光暴涨,兜头罩下让人避之不及,眼看就能给对方致命一击,那黑雾却是一个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一剑斩下,竟是劈向了虚空。

遗墨收剑,冷哼一声。身后传来嬉笑声,紧接着耳朵被湿滑之物沿着轮廓舔了一圈,遗墨大惊,猛然回头,对上一双****的双眼,他羞恼的又是一顿厮打。

伴随着不怀好意的淫笑:“嘿嘿,没想到遗无思的儿子这般美味。不错不错。”

遗墨几千年来何曾受过如此调戏,当下是羞愤多过恼怒,一时气怒攻心下手也乱了章法,刚才还气势万钧的剑法此刻看上去倒有点像乱砍乱舞了。魇魔似乎很享受他现在的表现,逗的他连连退步,时不时在他身上摸一下。遗墨几次差点把剑给扔了。

他堂堂东海太子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可又一点办法都没有!技不如人只能吃哑巴亏!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眼角瞟见一个白影--那人正慢条斯理的嗑着瓜子,一双灰白浅眸正好奇的对着他们这边瞧。遗墨一口气没接上来,手中的剑终于掉落在地,趁着这个空隙,魇魔的手已经捞在了他下身处,还顺手捏了捏,啧啧称赞:“这大小我喜欢。”

听着那响彻云霄的惊怒声,夙玉掏了掏耳朵,颇有点沾沾自喜:“我的手艺怎么样?”

魇魔祝绂拔地一声狂吼,转身颤抖着手指着她的鼻子,无限悔恨:“你你”你了半天是一个屁都没放出来。

夙玉失笑,斜眸乜他一眼:“你什么?”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祝绂要哭了。想他一人见人怕、花见花谢的绝代美男祝绂祝大人何曾被人调戏过,也只有他调戏别人的份,也只有他把别人气哭气死的份。

夙玉仍然在笑,挑了眉好奇的问:“哦?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夙玉一巴掌推开他的脸,十分厌恶的擦了擦被他靠的地方,一眼扫到风中凌乱的遗芮,脸上的笑容十分温和,招了招手,道:“把太子抬回寝宫吧,这人就交给我了。”说完扭着某人的耳朵就闪了身。

四海八荒,辽阔的土地,泱泱天地,举目眺望,每一次都是震撼心灵的壮阔。

海水迢迢,浩淼如烟,颜色瑰丽冰蓝竟是让人呼吸一滞。

她俯身,脸贴在海水上,享受着水流缓过,轻柔的吻着她的肌肤,那种舒服是福至心灵的。

祝绂一脚踏下,一脚搁在礁石上,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会,转目移向远方,嘴角仍是流里流气的笑,满眼****:“让我来猜猜,你跟那怪物行了双修之术。”

水中的世界有着陆地上不一样的奇特景象,她眨巴着眼,鼻尖有一尾小鱼轻吻,长睫煽下,小鱼受了惊吓,嗖的一下就游远了。她憋着气,哗的从水中冒出,脸上挂着水珠,笑声清越高扬,如玉坠地。

笑着笑着,她仰头长啸,啸声激越,仔细聆听却是空茫一片,仿似从洪荒年间传颂至今,太过凄凉,太过空寂,无论隔了多少年月都不会改变任何。

礁石上的人,两手往后一撑,仰着头望着她,嘴角的笑渐渐疏放,黑色墨袍飞扬,缭乱了视线。

许久之后,她静默而立,面向大海,背对着他,无法看清脸上的表情。祝绂忖了忖,说道:“如若最后一定要站在对立的位置,为何还要如此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