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邪月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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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少年挑衅

清晨,山谷中的雾霭渐渐散去,林为却出奇的早起。为的是那老人的昨日所施展的独门绝技,如此厉害的招式,林为当然是想学得,毕竟多一技傍身,于这险恶的江湖中有个防身保命之法。

这时,晨雾已经散尽,而老人也伸懒腰,迎接这出洞的第二日的美好。

老人走到火堆旁,鱼正在烤着,虽未烤熟,但香气扑鼻,临湖而鱼,是人生一大幸事,更何况有人已经替你烤着。

见老人已醒,林为从湖岸边跑过去,一脸殷勤,笑着说道:“前辈,您昨日所答应的事…”老人尚不应他,自鱼架上取一只已烤熟的鱼,然后边吃边道:“你小子怎么说话的,老夫答应过的事能食言吗?”说着,边吃边给了白眼,一眼鄙视。

听到这话,林为心里暗喜,呼了口气,笑道:“晚辈以为您…”话未言毕,老人插道:“别人不要脸,老夫还要脸呢?哪有老的骗小?”

老人一说过这话,林为立即回道:“有!我就碰到一个,而且还很不要脸,整天骗吃骗喝,都不知道羞耻。”

“嗯?”老人一听,抹了抹嘴角,疑惑的问道:“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小子,他是谁?”林为答道:“一个老酒鬼。”

老人一蹙眉,问道:“你说的那老酒鬼,可是江湖人称‘酒痴’老酒鬼?”林为一愣,道:“前辈,您认识老酒鬼?”老人拿了一只烤鱼,吃了起来,然后道:“何止认识,老夫和他熟得不能再熟了。这老小子当年风流韵事可干不少,都是老夫替受罪。”

林为惊呼道:“什么?那糟老头还有风流韵事?”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接着道:“…真是想不到啊,这…这老酒鬼竟还有这种事,居然不告诉我。”

老人看着林为在自言自语着什么,不去打搅,悠闲的吃着烤鱼。待林为回过神来,老人已经吃了四只烤鱼,吃完后,还舔了一下手指,道:“嗯,这鱼烤得真好。”

林为伸手想要去拿一只,没摸着,看去,却发现烤在火架上的鱼,不见了两只,惊呼道:“鱼呢?”看向老人,发现老人身旁多了三幅鱼骨,刚吃完,还有些热气微息。“前辈,您把我的那份给吃了。”老人剔着牙,道:“怎么了?是老夫吃的,不然怎么有力气教你那招惊人的绝技?”说完,便走到湖边漱口。

看着老人这般做法,林为不由得联想到了老酒鬼,无赖没谱。无奈之下,林为又重新下湖…

…骄阳渐生,谷中的雾已散的一干二净,谷中的面貌一新。

“小子看好咯!”

说着,老人跃至一处乱石稀疏的地方,为林为施展昨日的拿手绝技。老人气沉丹田,周身真元暗转,来回运行大周天,再至小周天;提转元气,只见老人身现一道光晕,围绕着;突然,老人一声沉喝,点地而起,悬浮至半空,然以自身为中心,顺势旋转一周,再逆势旋转一周,只见老人身下的空地的尘烟随之起扬。

突然,老人沉喝一声“起”,那原本静静地躺在地上的乱石,不明其势的颤动起来,片刻后,乱石蓦地腾起,以老人为中心不断随之旋转。

林为在地上是看得心悦诚服,心中暗道:“果然是和那老酒鬼有之差别。”

心念间,老人缓缓地落地,那些乱石也随之落地。林为跑过去,道:“前辈,这招有名字吗?”老人得意的捋了一下花须,正要说道:“名字当然有了,老夫把它唤作……”

话未言完,打从背后从来一道剑气,凌厉凶狠,似要致人于死地。老人冷哼一声,真元暗转,一挥手,竟挡开突如其来的剑气。

林为大惊,慌道:“前辈…”老人摆手,转过身去,道:“老夫真想不通,昨晚你明明有机会杀了我们,却没有,反而光天化日背后偷袭,说你卑鄙呢?还是说你磊落。”林为惊疑的看着老人,问道:“前辈,你说昨晚他看着我们睡觉?”老人点了点头,对那人道:“你到底是谁?”

对面那人约为十七八岁少年,身着紫黑劲装;平眉似剑,有些小的眼睛,眼皮发暗,眼光如剑;高梁挺鼻;樱桃小嘴,笑起来很邪,咋一看,面色发白,白得吓人,似几日未曾睡眠;手握一把约有半尺的短刀,胸前有一翠绿色的竹箫。

少年冷道:“一个将死之人有资格知道吗?”

老人笑道:“你竟有如此自信!”

少年亦笑道:“那你以为我没有吗?你刚才所施展的招式,我已看到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招式可以胜我?”

老人道:“哈哈…这就是你自信的地方?”

少年微微蹙眉,道:“难道不是吗?你以为你旁边那小子能帮得上你。”说着,便用剑指向林为。

林为被少年这么一挑衅,怒火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对少年吼道:“你小子别瞧不起人,小爷我…”话音未毕,老人插道:“昨日,你那只虎突然袭击我们,我们是自卫,你难道没意识到?”少年笑道:“哼!这与我的虎没有关系,纯属是我想要挑战你们。”

“哼!口气倒是不小,不知道能否印证?”看着少年如此藐视自己和老人,林为不服气的撇了撇嘴。

少年冷笑道:“那便不要废话,咱们手上见真章。”说着,便拔出那把半尺短刀。

见状,老人沉声道:“你非要这样吗?”少年露出了邪魅的笑颜,道:“话已出口,难以收回!”用刀指着对面的老人和林为,接着道:“可接否?”

林为看向老人,却见老人笑颜忽展,疑惑问道:“前辈,您笑什么?”老人转头看着他,道:“不笑,难道要哭吗?”林为道:“可是…他已经挑衅到眼前了,您就没有什么霸气的话要回敬他的?”老人微微笑道:“又不是我要上,我回敬他什么话?”

“嗯?”林为似乎意识到了老人说这话的意思,惊呼不解道:“前辈,您想要…要我…和他打?”老人微微点头,笑而不语。

对面的少年大概是等得不耐烦了,沉声道:“要不要打?”

老人摆摆手,示意稍等半会儿,然后靠在林为耳边悄声道:“老夫那招,你学会了吗?”林为摇摇头,老人接着道:“既然这样,你就用老酒鬼教你的吧,他那《混元诀》也不比我那招差。你练到第几重了?”

林为不好意思的道:“第二重…”

老人道:“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向对面的少年道:“可以开始了!”

少年道:“你?还是他?”

老人将林为推了出去,道:“当然是他啦!”

林为正要说话,哪知对面的少年已经按耐不住,身形如闪电一般,便来到林为跟前,面对面,邪笑道:“你能怎样将我击败?”

话音刚落,便是一刀,刀光影掠,林为起掌一挡,避开了刀锋,却被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