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身子还在颤抖,她伸手紧紧地环抱住他,一整天空茫的酸楚终于落了地。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他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我没有等到你,以为你不来了。”她打算来这边再看一看后,便要搭机离开纽约了,“正要去搭飞机呢。”
“不准、不准!”他害怕地紧抓住她,“不要走!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先说先赢吧!天知道慢着不说又会发生什么意外?他吓死了,一次就够了!
“你……”她惊讶地看着他紧蹙的浓眉,看着他的眼睛,他挺直的鼻梁,他嘴唇的线条。在他就要屏息而死时,她轻轻地吐出一句:“我也爱你。”
我、也、爱、你!
这几个字敲击在他心上,蔓延出狂喜来。
“沐兰!”他的唇捕捉住她的,再也不放手了,再也不了!
雪依然在飘着,起风了,雪花在他们周身漫舞着,舞着人生的回旋曲,舞着爱情的交响乐章。
只愿人生再无遗憾哪!
幽暗的室内,惟一的光源是壁炉里温驯的火光。木材哔哔啵啵的声音像跳跃的音符,敲打在宁静的夜里。
“你看,下雪了。”
慵懒地身陷在长毛地毯与坚实的男性躯体间,女人的身子欠动着,抬起身子远望落地窗外无声飘落的雪花。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光裸的肩膀上,“下很久了。”
“如果我说三年前我们就是这样躺在这里,你会不会又生气?”她抬头看向他温柔阒暗的眼眸,轻拢着眉头问。
他伸出手指抹去她眉间的皱折,“我不再做那种跟自己吃醋的蠢事了,蠢事干一次就够了。”
“是吗?”她慧黠顽皮的笑容蔓延开来,手指轻刮过他已经浮现青髭的下巴,大有取笑的意味,“就算我爱的是季寻也无所谓?”
“是啊!”他顽皮地含住她顽皮的指,缓缓舔吮了起来。
她红着脸抽开手,指头划过他光裸的胸膛,引起他一阵战栗。
他轻轻地拉她躺靠进怀中,轻柔地拨弄着她又长又直的秀发,“谢谢你为我留这发……”
“你喜欢吗?”她轻轻地问。
“喜欢。”他咬住她细致的肩膀,“尤其喜欢你坐在我腰上那种迷人的……”
“唉呀!你做什么说……说得这么……”色!真是让人难为情呢!
“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忘了刚刚的感觉?”他一脸正经地说,“没关系,我马上治好你的失忆症!”“你……”她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你刚刚才……怎么又……”
他笑着放松了手里的重量,“想要补足这三年的份,恐怕要不少体力呢!”
“谁让你补的?”她红着脸说,“再说,你这三年难道真的守身如玉吗?那蜜雪儿是路人甲喽?”说到这个她就有气。不说没想到,还有这笔账没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