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直接拉她进电梯,关上门前,还隐约听得见她哇哇叫地抗议:“喂,言仲夏,你说谁没带脑袋出门?”只顾着抗议他的侮辱,倒忘了反驳那句“未婚妻”。
“三更半夜在治安不佳的地区乱晃,还不叫没脑袋?”言仲夏粗鲁地将她丢进房内。想起他们最后一次通电话,她人都还在南部,居然短短四五个小时内,大半夜的飙来北部,她做事真是气死人的冲动,完全不用脑子思考。
“被抢又不是我愿意的,我已经很倒霉了耶!”方歆吼得比他更大声,“也不想想,我为了追回东西都受伤了耶……”
不说还好,一说他更火大,“他要给他就好了,你一个女人,干吗去和人拼命?”
“可是——”她直觉抱牢手中的盒子,言仲夏没留意到她的动作,抽掉她怀抱中的物品随意往床上抛,塞了套衣服给她。
“限你十分钟之内给我洗好。”
什么嘛,人家专程上来找他,态度居然这么恶劣,嫌她碍眼啊?
方歆气愤不平,故意拖拖拉拉了近半小时才走出浴室。
“过来。”言仲夏已经准备好药品在一旁等她,“伤到哪里,自己露出来,反正没什么看头。”
什、么、话!有够藐视人!
方歆被激怒,忿忿然脱掉长裤,露出光洁修长的玉腿。
“怎样?”她昂首挑衅。
言仲夏懒懒挑眉,“不怎么样。”
比起她的身体,膝盖上头那片淤青还比较能引起他的兴趣。
挖来一坨药膏,他很有先见之明地背出陈年老辞:“不许用脚踢我、踹我,也不许用手捶我、揍我,总之不许有任何暴力攻击的罪行发生,其余的,随你要吼、要叫,就算喊到让全饭店的人以为这里发生凶杀案都无妨。以上言论,有没有异议?”
不等她回答,荼毒的右掌按了下去。
果然,推揉不到五秒,由方大姑娘口中发出了比杀猪更惊人的声音,不知该往何处挥的手猛捶沙发。
“哇要死了!言仲夏,你谋杀啊!”他在公报私仇,一定是!
言仲夏不理她,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要不及早解决,他的耳朵就要被震聋了。
“哇,救命啊!呜……不要这么用力啦,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好痛哦……等、等一下啦,停一下下就好,让我喘息一下,啊——我快要死了——”近似呻吟的煽情音调,摆明了存心捣蛋。
要想不叹息实在不太可能。他抬眼很无力地看她,“拜托你,别引用这么语焉不详的词句好不好?”不晓得这家饭店的隔音设备如何?他实在很怕今晚之后,走出这道门,全饭店的人都拿有色眼光来看他,他还想做人呢!
“本、本来就很痛嘛,你粗鲁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