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羽全身僵硬了,眼前这厮就是源博雅,就是那个被称为暗之贵公子的源博雅,平安京时期最有名的音乐家?但是为什么他的性情是这样的?感觉的有一点色色的风流?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薄墨樱。
盛开的樱花——怒放的花色与其说是淡红,更接近白色。缓缓坠落的花瓣,在伤口的某一处染上了暗色的阴影,渐渐的幻变成了墨色,这就是所谓的薄墨樱。
春夏交接之际,同样也是京都的樱花开的绚烂无比的日子,平安京的京都各条大道周围盛放着纯白色或者淡粉色的樱花,娇艳如斯,一时间纷纷扬扬的落下,就像是在下一场花瓣雨一样。
昨天晚上是个不寻常的夜晚,除了姜小羽那个家伙穿越到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之外,在安倍晴明的家同样也发生了一件离奇诡异的事情。
位于平安京土御门小路以北,戾桥深处的鬼门方位,就是鼎鼎大名的阴阳师安倍晴明的宅邸。
优雅而又幽静的庭院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像是桔梗花,龙胆草,紫藤花,蝴蝶兰啊什么的,还有更多的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也是竞相开放着,开的遍地都是。
这个庭院无疑是井井有条的,并不是看上去像是荒野的草地,满院子的花花草草欣欣向荣,一派生机盎然的自然气息,看上去似乎是有人精心修理过的,有着那种令人惊叹和欣喜的贵族之气。
围墙边上的紫藤花怒放着,樱花树同样也是盛开着,粉粉嫩嫩的花瓣就像是风中的飘絮一般纷纷扬扬的撒落下来,盈盈的余香扩散在了空气中,丝丝缕缕的沁入肺腑。
竹帘卷起了,房间里的灯火忽明忽暗,一股异样的熏香从精巧的炉子里面扩散出来,蔓延了整个房间,袅袅的烟气混合着樱花的香味透着一种甜美的气息,一瞬间竟是芬芳无比。
安倍晴明此时出神的坐在桌前,看向了晦明不定的油灯,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色狩衣在风中悠然翻飞,如同墨色一般的悠长发丝像是瀑布般倾泻而下,脸上的皮肤干净白皙,晶莹若梨,薄薄的红唇就像是晕染了胭脂,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梦幻而又迷离,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此刻璀璨如星,漫不经心的将目光投射在了窗外的樱花花瓣上。
他听见了机不可见的叹息,来自于他的床上,但是床上并没有人,却能够听到衣细碎作响的声音还有轻微的呼吸声,而且从床上传来了樱花的香气,好似那里躺着什么人,但是却什么也看不到,过了一会儿,竟然连气息都没有了。
安倍晴明再次将视线落在了樱花上,就像是梦境一般,周围全部都飘散着樱花的香气,而床上四处散落着墨色的樱花,他随手一挥,便将那些花瓣吹散了,全部跟着风儿一起飘飞了。
“真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执着,也许,真的要见一面说清楚才可以。”安倍晴明发出了轻微的叹息,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了自己的床榻,缓缓地躺在了上面,窗外是一轮明亮的圆月。
他淡淡的眯起眼睛,看向了天边,随意便睡了。
天色快要亮了,不过现在大多数人还没有起床,那些贵族更是因为纵欲过度,估计能够睡到中午才醒来。
昨天晚上,姜小羽跟着贵公子源博雅进了他的家,也就是所谓的克明亲王府,然后就呆了一宿,因为初次穿越的缘故,兴奋的睡不着觉,一夜都睁着眼睛,看到天快要亮了,瞬间就从榻榻米上跳起来,冲出了自己的房间,她晚上睡觉没有脱衣服,所以直接就冲了出去。
源博雅,既然是个贵族的话,当然也有自己的府邸,而眼前的这个华丽的有些奢侈的宫殿自然就是源博雅的府邸了,当然就是所谓的克明亲王府。
房间的外面有着穿着十二单衣的女侍,她们黑亮细长的发丝全部披在了肩膀上,脸上涂的很白,而嘴上的胭脂涂得更重,典型的日本古代妇女的形象。
姜小羽看到这些女房,顿时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喜欢中国古代人的穿着打扮,至少不会让人看上去这么不舒服。
“小姐,博雅大人已经起床了,现在小人带小姐去用早膳,博雅大人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身材娇小的女侍恭敬的俯首,朝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姜小羽恭敬的说道,说完之后,她就转身离开。
姜小羽只好一路就跟着这个女侍走去,也是,只有见到源博雅才能够见到安倍晴明啊。
姜小羽一路走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庭院很古朴,种植的花花草草也欣欣向荣,生机盎然,樱花树自然是少不了的,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樱花的香味。
女房带着姜小羽正要经过一道露天的小门,就在此时,忽然从一颗高大的梧桐树上跳下来一只猫,瞬间就朝着姜小羽攻击而去,而且还发出了一声猫叫的声音。
姜小羽的自我保护系统立即开启,整个人瞬间后退,夺过那只猫的突然袭击,眼神犀利而又戒备,立刻摆出了攻击的姿势,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只猫,可恶的家伙,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只猫,无缘无故的就攻击自己。
那只猫眯着眼睛,示威性的露出了自己的利齿和利爪,来来回回的走动着,眼神还不断的打量着她。
姜小羽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大白天的,应该没有什么妖魔鬼怪的,那么这只猫到底是什么啊,凭什么像人一样打量自己!
那只黑猫其实挺特别的,有两条尾巴,并且眼睛是那种令人恐惧的深绿色,就是妖怪的颜色。
黑猫不分青红皂白,一直袭击姜小羽。
姜小羽很无奈,但是又不能放松警惕,只好一直东躲西藏,躲避着对方的攻击。
一人一猫纠缠了也不知道多久,黑猫甩了甩自己的两条尾巴,很快的停了下来,他看向那个不动声色的女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他就朝着那个女房攻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