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博雅,你总是来得这么早,几乎天天都往晴明这里跑,不如你干脆住到清明家算了。”
轻轻浅浅的音色中带着倦意的迷糊般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就像是桑叶在互相轻轻地摩擦一样。
源博雅但笑不语,只是用暧昧的眼神在小羽和安倍晴明之间扫来扫去。
安倍晴明则是站了起来,蜜虫立刻就奉上毛巾,走到小羽的面前,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着湿漉漉的红色短发,看了昏昏欲睡的还没有清醒的小羽,嘴角缓缓的上扬。
看来,昨天晚上睡的真的是太晚了,等到《玄象》的事情解决了以后,都已经到了后半夜了,睡眠不足的话,严重影响人的精神,白天的时候就会像现在的小羽一样,迷迷糊糊的,好像是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安倍晴明正想着,要不要将小羽抱回去,重新再睡觉,不料,小羽直接就倒在了他的怀里,整个人软绵绵的也好似棉花,这样就睡着了,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安倍晴明无奈的看了怀中的小羽一眼,便正要离开,不料,好似从远处的樱花树上,突然就飞来一团紫色的火焰,朝着安倍晴明和姜小羽两人袭击而去。
安倍晴明反应灵敏,瞬间朝后退了一步,躲过了那团诡异的火的袭击。
那团紫色的火焰扑了空,顿时就碰到地面,消失不见了。
安倍晴明看了看怀中睡的正香的小羽,无奈了瞥了远处的樱花树,嘴角噙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理了理她脸上的头发,将她放在了凉席上。
安倍晴明再次站了起来,则是朝着前方樱花树的方向走去。
源博雅看到安倍晴明奇怪的举动,便问道:“晴明?发生什么事儿了?”
安倍晴明不语,嘴角噙着不明意味的笑容,扬起了完美的侧脸,幽深的眼眸看向了趴在树干上的某只小动物,笑了笑:“你还不想下来么?是想让我收你做式神还是想死?”
某只小动物一听就怒了,不断的摇晃着尾巴,狠狠地朝着安倍晴明发出猛烈的攻击。
于是就看到了一团又一团的紫色火焰飞向了安倍晴明,不过安倍晴明却是没有放在眼里,轻轻挥一挥衣袖,便划去了那团火焰。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的阴阳师,我要杀了你们,杀死你们所有的阴阳师。”
这是一个小小少年的声音,声音温温软软的,带着一种青涩的稚气。
忽然就从树上窜出来一只紫色的小狐狸,甩动这蓬松的大尾巴,狠狠地朝着安倍晴明挥动着。
然后就可以看到,从他的尾巴处不断地飞出一团又一团具有威力的紫色火焰,不断的飞向安倍晴明。
安倍晴明的唇边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从怀中掏出一张紫色的符咒,贴在唇边念了咒语,那符咒便朝着那只紫色的小狐狸飞去,转了一圈就变成了一条绳子狠狠地绑住了小狐狸。
小狐狸拼命的挣扎起来,但是就是挣脱不开,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外表看起来有七八岁大小的小少年,脚上穿着木屐,身上穿着紫色的和服,憋得通红的脸上竟是滴落了点点的泪珠,就好像是被人侵犯过的小受一样,浅紫色的眸子很委屈又很愤怒的盯着安倍晴明。
安倍晴明淡淡的收了手,无视在地上打滚的某只可怜的小娃娃儿,又走回到了小羽的面前,席地而坐,看着她熟睡的恬静面容,原本淡漠一切,冷嘲一切的眸子不知不觉中变得柔和了。
有你在身边陪着,这时间也不觉得漫长无味了,我也不怎么感觉到寂寞了。
安倍晴明看得入神了,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滑过她的眉角,眼睛,鼻梁,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温温软软的,很适合亲吻,不断地摩挲,那种触感很特别,心跳都变得乱了节奏。
源博雅忍受不了如此缓慢的调情画面,竟是啪的一声打开折扇,连同自己的眼睛都遮住了。
安倍晴明见此,缓缓地笑了,嫣红的双唇缓缓地勾勒起一抹优雅的弧度。
那只小狐狸不知不觉中就感到痴迷了,等清醒过来的时候,便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不过却是满脸涨红,看向了那个奇怪的女人,怎么会有红色短发的女人?难道跟自己一样是个妖怪吗?
时间就在源博雅和安倍晴明两人的谈笑中缓缓地流逝。
夜晚很快就要到来了,金黄色的柔光晕染了整个世界。
安倍晴明的宅邸。
四周都是静悄悄的,空气中好似是有一种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碧绿的树叶上,一地晶莹的水珠沿着叶子的纹路缓缓地下滑,叮咚一声,掉落在了地上,溅开了一地的水花。
凉风习习,月色无边。
“哇,好漂亮的一只紫狐啊”从房间里忽然传来这样的声音,正在对弈的源博雅和安倍晴明顿时就齐齐转过脸,看向了那个发出声音的屋子。
不一会儿就狂奔出来一个人影,怀中还抱着一只被柔躏的气息奄奄的紫色狐狸。
姜小羽欣喜的扬起了笑脸,狂奔到了源博雅和安倍晴明两人的面前,惊喜的问道:“这只小狐狸是从哪里来的?”
安倍晴明的眼中划过一丝机不可见的笑意,淡淡道:“他自投罗网来的。”
姜小羽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了:“啊?”然后迷茫的眼神看向了旁边的源博雅。
源博雅笑了笑,便好心的解释道:“这只小狐狸不知道怎么就偷偷进到了院子里,还躲在樱花树上袭击晴明,结果还不是被晴明给捉住了,这个小家伙,胆子太大了,不过,倒是挺可爱的。”
姜小羽一边听着,一边用手摸着小狐狸的紫毛,软绵绵的,触感很好,又想到了曾经晴明在受伤严重的那一次就变成了一只可怜的小狐狸,要是能将他收为自己的式神多好啊,好喜欢的。
小狐狸瞬间就变成了粉粉嫩嫩的小正太,正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狠狠的怒视着将自己柔躏的跟个小受一样的女人:“住手,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要是再敢摸我,我就用火烧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