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云道:“二姐全身上下的血虽然凝固了,但在二姐死之前她身上的血全都变成了脓血,这是中了蜈蚣毒的症状。但是如果只是中了一般的蜈蚣的毒最多也不过是出点红肿有一点脓血,根本就不可能致死二姐,现在二姐全身都这样,不是魔教还是谁?更何况那天我们不是都看见魔教圣女竟然出现在断魂园的屋顶上,他们要是决心要杀断魂园中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魔教远在西方,为什会到断魂园杀人?”肖志成一双眼睛都快滴出血来了。
“无论怎样,二姐都是死在魔教之人的手中,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肖亦云口气中也不再温和,转而狠辣决绝!
肖志成知道肖亦云恬淡无争,小时候她便很重情义,但他没想这个多年忽视的三女儿竟然是这样的重情重义。这些年来,他的目光一直只注视着这个武学突出的二女儿肖亦欣,完全将这个不喜欢武功只对医术感兴趣的三女儿给忽视掉了!后来莫言来到了断魂园,他又几乎将肖亦欣忘到了脑后,如今肖亦欣死了,他才悔恨莫及之前对肖亦欣的冷淡!
肖志成一把将肖亦云揽到怀里,道:“好云儿!爹知道你有这心,可是你二姐已经不在了,你在不要出任何事才是!魔教是怎样的势力,中原的人不知道吗?以后莫要把报仇的时放在心上,若是要报仇,也是爹的事!”
听肖志成这样的话语,肖亦云双颊已布满了泪水,她道:“爹,女儿知道!可是女儿又怎样忍心让您背负着所有的一切!”
这时旁边站着的众位断魂园弟子纷纷道:“虽是师父的事,但这也是徒弟们的事!”
另一旁的一个弟子义正言辞的道:“对!师父要报仇,徒弟愿跟随!”
“我也愿意跟随!”
那时所有的断魂园弟子都同仇敌忾起来,整个肖亦欣的灵堂也都悲愤凌然起来!
深夜的乔家堡药库。
婴儿慢慢的向药库的方向摸去,可是天太黑,走起路来到处都有磕磕绊绊的东西绊着婴儿的腿!
婴儿好不容易的才摸进了药库,婴儿伸手进入自己的怀中摸出打火石,然后划亮打火石,顿时药库明亮了起来!
可是药库中竟然空空然的什么也没有,婴儿看见眼前的空屋子表情已经失望到了极点,她计划了好久,等的就是今天,可是现在药库中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
“早知道你会来,所以叫人将这里的东西都搬走了!”身后响起让婴儿做梦都恨得咬牙痒痒的乔良尔的声音。
婴儿抬眼看去,惊道:“你知道我会来?”
乔良尔走向婴儿,道:“你提过我们家的药库一次,向丫鬟打听过一次!虽然不知道你拿这些药材来干什么!但是我还是得防着点啊!”
婴儿“哼”了一声,绕过乔良尔向药库外急冲冲的走去!
乔良尔在她身后紧追着,他道:“你告诉我,你要这些药材来干什么?你告诉我就给你!”
婴儿啐了一口道:“只要你放我离开这儿,我就不要你的那些药材!”
乔良尔道:“乔家堡不好玩吗?干嘛非要走啊?何况你还是我的未婚妻呢!”
一听这话,婴儿气的挥手就是向乔良尔一拳打去,没想到乔良尔一把抓住了婴儿的拳头,道:“这样可不好!”
看见乔良尔的那张脸,婴儿又回头走着自己的路,不再理会嬉皮笑脸的乔良尔!
婴儿很是奇怪,为什么自己已经好了,但是却和普通人一般不能飞上乔家堡的围墙逃开这里!她又怀疑过是月珠的关系,但是她的娘亲告诉过她,月珠只会使她的功力百倍的增强!难道是乔家堡的缘故,可是这又说不通,乔家堡不是还有许多武功高强的人存在吗?想到珍贵的药材常常能使她快速的康复,但是乔良尔不让她离开乔家堡,她也找不到什么珍贵的药材,于是动起来偷的欲念!如今又被逮住了,想必也许珍贵的药材也没用,于是她已放弃偷药了,只希望有机会溜出去,也许出去了就会好些!
婴儿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就听见有人在外面摔东西的声音,婴儿好奇,便穿好了衣服打开门,就看见那个在酒楼被乔良尔气的甩袖而走的妖艳女子正在发着疯的摔着园中的花盆!旁边的丫鬟一个劲儿的拦着她。
看见婴儿出现,那女子露出狰狞的笑容,道:“我说表哥几天都躲着我,竟是在家中金屋藏娇啊!”
婴儿对这个女人翻了翻白眼,就将身子扭向一边,不再看她,似乎一点也瞧不上那女人!
那女人推开拦住她的丫鬟,走到婴儿的身边盛气凌人的道:“你就是表哥的未婚妻?”
婴儿绕过那女人看了看在园中站着的两个丫鬟,然后一脸的不满,道:“我都起来了半天,怎么洗漱的用具和水都没有!”
两个丫头这才惊觉过来道:“姑娘稍等一下下,奴婢马上就去给姑娘取来伺候姑娘!”
说完一个丫头退了下去,一个丫头还停在原地不动,双眸直直的看着那妖艳女人,似乎害怕那妖艳女人伤害到婴儿似的。
婴儿见那丫头没有要动的意思,于是道:“你怎么不和她一块儿去,站在这儿干什么?”
那丫头道:“姑娘,表小姐她……”
还没说完,那妖艳女人拉直了脸指着婴儿怒道:“你的意思是我会伤害她是吗?”
那丫头吓得急忙摇头,道:“不不不!公子说,不要让姑娘单独在一个地方!”
婴儿一双挑衅的双眸看向那丫鬟,问道:“是不是真不下去?”
丫鬟不敢再看婴儿的双眼,低下头道:“姑娘,恕小婢不能从命!”
“不能从命?”婴儿双手插在腰间,低头向四处看了看,见地上有一根刚才那女人破坏的木棍,于是她捡起地上的木根就向那丫头打去,她一边打一边叫道,“下去!下去!”
那丫鬟无奈只得下去了!
见丫鬟已下去,那女人莫名其妙的看向婴儿,她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个神经病!那丫鬟说得很对,她的确很想打她,自从知道表哥有了未婚妻,她便气得要死,总想将那个女人揪出来狠狠地揍一顿,如今看见她竟然是那天在酒楼喝酒像牛喝水一样的女人,那时她还出言不逊,想到这里她更加是想揍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