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缨知道,莫言的死是一个让所有的人都无法接受的事实,师父已经再也无法顾及在武林中的地位而在江湖上展现断魂园的江湖地位,而是整天研究雪教教徒的特性和要害软肋,断魂园中的弟子早已被他遣散干净了!
让杨缨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杨绮竟然是喜欢莫言的,那之前的杨绮对莫言表现的冷漠无常简直是判若两人,可是依照杨绮的性格,如果她要是喜欢什么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挡着他,他也会将他推开,可是现在的杨绮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一开始就喜欢莫言,为什么他还要将莫言拒绝于千里之外?
看见房中到处都是莫言生前和自己的回忆,杨缨心中顿时堵得慌,她再也承受不起这屋子里的味道和回忆。于是她推开房门向外面冲跑了出去。
看见如今的断魂园已经萧瑟的没有一点生气,再看看那坐在枯树下的杨绮正抱着一坛酒向自己的口中猛灌。
“师姐!”
听见身后有人的叫声,这声音是秦风的,杨缨回眼看去,正是那秦风,看见秦风竟然还在断魂园,杨缨有些奇怪,于是问道:“你怎么还没有回去?”
秦风有些伤感的说道:“师父虽然不是最喜欢我,但是他是对我真的想一个父亲一样,自从我爹死了以后,我娘就再嫁了,嫁给一个姓秦的商贾,也就是我现在的爹,相比之下他根本就比不上师父对我的好,现在师父整天研究雪教我实在不放心,于是就在这儿住了几天。”
“原来是这样啊?”
“是的,”而后秦风又问道,“师姐,你知不知道洪师兄上哪儿去了?”
杨缨知道秦风很喜欢洪师兄,但是这样的喜欢太辛苦了,她对秦风道:“你其实可以找一个更好的人,为什么偏偏要望着洪师兄呢?”
“师姐,洪师兄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你知道吗?我刚来断魂园的时候,洪师兄是负责督导我和其他的师兄师姐的练功进度,他对我很好,从来没见过有这样对我好的男人,从那以后我就没办法将洪师兄从心里忘记了,他开心我就开心,他伤心……”秦风停顿了一下又道,“他没伤心过,只是后来莫言来了断魂园,他的目光就老是定格在莫言的身上,于是我看见他用温柔而心痛的目光看向莫言,我的心里就好嫉妒,我知道莫言是一个可爱的姑娘,但是因为洪师兄的缘故,我没办法喜欢她,可是现在莫言走了,我心中没有开心,更多的只是伤心和心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知道洪师兄因为莫言离开了断魂园,我心中更是心痛和失落。”
“你……”随后杨缨又“哎!”的声叹了一口气道,“秦风,师兄走了,他没向我们说去哪儿了。”
“怎么会这样呢?”
“我知道师兄心中的伤感,”秦风说道,“可是洪师兄他不可能一辈子都想着莫言活着啊。”
杨缨点了点头道:“是的,可是当时谁都想着莫言的死,都没有太在意洪师兄的离去。”
“我想去找他。”
话刚说完,杨缨就看见屋顶上趴着一个人正盯着酗酒的杨绮看,但回眼看见杨缨看见了她,她又将头缩了下去。
杨缨一声喝道:“是谁?”
便听见屋顶那边的瓦片“哗啦”响声,随后杨缨和秦风跳过屋顶便向那人追了上去。
看见这一切发生的过程,杨绮只是瞟了一眼然后又继续和自己的酒,从厨房走来的于裳端着一碟糕点到了杨绮的跟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屋顶上好像有动静。”
杨绮喝了一口酒道:“你本事不是很大吗?干嘛问我?”
“你别对我这么冷淡,莫言死了我知道你很伤心。”此时的于裳完全不是以前的娇弱模样,眼眸中有对杨绮的关心,但是更多的只是与温弱相反的刚硬和对莫言死去的漠然,她道,“不就死了一个莫言吗?以前死那么多个女的都没见你像现在这样要死要活的!”
杨绮继续喝着酒,不搭于裳的话,于裳见杨绮不说话,也只是静静的和杨绮对视着。
杨绮见她如此,放下酒坛呵呵的笑道:“这才是你的真正面目,没人的时候你就在后面使坏,后人的时候你就在人前装温婉贤淑,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好妻子,而我就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花心汉,哼!你真厉害,我爹我娘我没全在你的冷眼旁观中。”
“我那么喜欢你,是你不领我的情,所以我只能这样做,将你身边所有的眼中钉都除去!”
“哼!”杨绮笑道,“畜生就是畜生!”
“你——”于裳的眼中被杨绮激起一波惊讶,她看向杨绮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杨绮又将旁边酒坛中的酒灌向自己的口中,似乎灌得太过于猛了,于是杨绮突然的咳了起来,咳完后他“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于裳放下手中的碟子,然后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怒问道:“你快说,你怎么知道的?”
笑完了以后,杨绮又坐了起来道:“我跟你做了这么久的夫妻,难道我不知道晚上是抱着什么东西在睡觉吗?别把我当傻子。”
于裳笑道:“是又怎样,我是不是人,但是我对你的心却一直都是真真实实的存在,是你见一个爱一个我才对他们这样,如果要怪的话,你才是罪魁祸首!”
最后杨绮甩了一把泪水道:“我不知道莫言做错了什么,而且我已经向你表明了我不喜欢她,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她不是我杀的,是魔教的教徒!”
“不是你?你在说笑吧!怎么可能不是你?你以为我真的相信是魔教的教徒干的吗?莫言的一切和魔教都扯不上任何关系,魔教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杀莫言?”
于裳抬眼看向杨绮道:“所以你就想到了是我是吧?”
“不是想到,是本来就是!我杀不了你,但是我会恨你一辈子,我一辈子看见你都会很厌恶你!”杨绮嫌恶的看了一眼于裳,然后就将头转向了一边。
于裳已经气得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指关节出已经握得泛白。她猛地站了起来然后大叫道:“是我干的,怎么了?你虽然说不喜欢她,但是她却对痴心难断,没办法,我只能这样做,我喜欢你,我就不允许别的女人来染指!”